紅寶石的光如血珠刺在若歌的瞳仁中。
她的瞳仁眯成了一條縫。
頃刻,眼皮突突的跳着,似有不好的預感發生。
老嬤嬤和老太監‘吱嘎’將厚重的雕花檀木門拉開。
火辣辣的陽光躥了進來。
團團籠在若歌尊貴的皇貴妃華服上。
她閃耀着光芒。
離心玥戴着護甲的手朝半空揚起。
孔雀屏風自左向右緩緩闔上。
離心玥的尖銳護甲在扶手上劃出痕跡。
若歌是個身份卑賤的。
前朝沒有權勢滔天的家世和做官的爹爹,且她是怡紅院出來的頭牌,定讓慕容澈的面上蒙羞。
她絕不能讓若歌影響慕容澈的仕途!
*
晚膳。
照例,若歌陪着慕容澈吃飯。
裹着金絲邊的筷子放在筷託上。
若歌端坐在那裡沒有動筷。
起初,慕容澈吃的香甜,吃着吃着發現若歌跟個木乃伊似的,他也撂了筷子,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難受?病了?怎的不吃?”
“皇上。”若歌面無表情,神色淡漠的望着他,不着痕跡的避開了慕容澈的碰觸。
“怎麼了?”慕容澈覺得她情緒有些不太對勁兒。
若歌起身。
跪在慕容澈跟前:“皇上,臣妾給皇上兩個選擇。”
看她如此嚴肅,慕容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什麼?”
“一,臣妾現在陪皇上用晚膳,但接下來的半個月皇上不要召臣妾侍寢了,二,皇上若是執意召臣妾侍寢,臣妾便從今日開始禁食!”
她的話很決絕。
慕容澈的龍眸用力一縮,‘啪’的拍向膳桌,所有宮人都跪下齊呼‘皇上息怒’:“若歌,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別人說你什麼了?還是誰難爲你了?”
若歌的仙眸沉了沉,道:“回皇上,沒有,是臣妾不想讓後宮成爲怨氣濃重之地,後宮與前朝密不可分,息息相關,皇上若是不聽前朝和後宮的抱怨聲,那麼,臣妾最初的初衷也就改了。”
“你最初的初衷就是把朕往別人的榻上送?”慕容澈的聲音拔高了。
“皇上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若歌倔強的看着他。
慕容澈渾身氣的直哆嗦,他以爲若歌愛自己,護着自己,慣着自己,可今日她卻做出這等事情來。
怒火中燒的慕容澈‘啪’的狠狠的一拍桌子,銀筷子彈了出去抽在了若歌的臉上,瞬間出了一條痕跡。
“來人,把皇貴妃的嘴巴掰開,把這些菜通通給她塞進去。”溫順的慕容澈如小綿羊,可狂躁的慕容澈卻如暴躁的獅子。
那些宮人們不敢違抗慕容澈的旨意,拿了一盤清涼小菜朝若歌走去。
她就那麼跪着,不動,也不反抗,用行動來昭示自己的決心。
“喂!”慕容澈的俊臉漲的通紅。
一個宮人說了句‘得罪了’而後強行掰開了若歌的嘴,另一個宮人把菜往若歌的嘴巴里塞,塞的若歌的腮幫子鼓鼓的,可是她就是不吞下去。
慕容澈氣的額上青筋突突的亂跳,他掐住若歌的脖子:“吃,你吃,吃下去!吃下去你就可以陪朕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