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樹不懂得侍候人。
小手笨拙的要命。
特使勁兒。
把紗布纏的很緊很緊。
元塵的手掌當即涌出了鮮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玉樹慌忙把紗布解開,看着那愈來愈多的鮮血,內心滋生出愧疚感來。
“無妨。”元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窘迫的小模樣。
真是想不到這般單純的她怎會當了娘。
那,孩子的爹爹是誰?
孩子的爹爹又爲何將她們娘倆流放在外面?
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元塵利落的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這才正兒八經的去看小玉樹。
她跟個犯錯誤的小書童似的窘迫不安的站在他面前,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淑女樣子。
不過卻也不乏純真和可愛。
“在罰站嗎?”他清潤動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把你的手弄傷了。”玉樹細弱如蚊的說:“對不起。”
在異國他鄉,她只能這般謙卑,因爲沒有人護着她,寵着她,她沒有資格肆無忌憚的任性。
看她眸裡淡淡的愁容,元塵把藥粉和剩餘的紗布收起來,長指在茶几旁敲了敲示意她坐好:“不必說對不起,這傷口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他們造成的。”
玉樹挪動着彆扭的碎步坐了過去。
元塵十分聰明,觀察力也很強,一看她走路的樣子便知道她不是那淑女的人兒。
他沒有戳穿小玉樹。
“我救了你一命,我理應你是誰,你覺得呢?”元塵憂鬱的眸落在她的眉眼上。
玉樹張着小嘴兒看他,糾結了一陣,道:“我……我是京城的,我和元翹也有矛盾,她不喜歡我,但是我也不喜歡她,我離家出走的時候碰到了她,她就把我弄暈了,我醒來以後就到這兒了。”
離家出走?
元塵對這四個字特別感興趣。
又掃了一眼小玉樹,總結道:“看來你並不像你生的這般乖巧。”
玉樹更窘了。
“你叫什麼?”元塵又問,端起一盞茶輕輕的吹着,直到茶涼了才入口,一舉一動都特別優雅。
“我叫離玉樹。”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玉樹臨風的玉樹?”元塵詫異一個乖巧女孩會取這樣一箇中性的名字。
玉樹不知怎麼解釋,只好生硬的點點頭。
元塵沒再深究她的名字,又問:“你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
玉樹搖搖頭:“我就是一個小雜役。”
元塵一怔,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圈。
她生的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一看就是長在金窩裡的女子,又怎會是小雜役呢。
“喔?那腹中的孩子……”元塵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
她護住肚子:“是我的。”
元塵:“……我知道是你的。”
“孩子的爹爹呢?不管你?”元塵把茶盞放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小玉樹悲傷的垂下腦袋:“恩。”
他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想勾起她的傷心事:“恩,你不必害怕我,在這裡,你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玉樹蹙起了眉頭,似是不贊同他的說話:“被關在這裡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