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的桃子酒結合了桃子的甜美和陳酒的濃厚,好似酒蜜黏在舌尖上,成成跟小狗兒似的舔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小嘴兒:“好好喝啊,三森,我還想再喝一杯,好不好?”
“不好。”三森把那一罈子的酒拿到自己跟前,看着她醉醺醺的坨紅的小臉蛋,喉結滾動,不由自主的盯着看,聲音變的沉厚,沙啞:“你喝多了,就你這種一杯倒的酒量還想再喝?恩?”
成成不以爲然的擺擺手,從椅子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走一步,晃三晃,晃的離佰森春心蕩漾。
尤其是她個性另類的衣裳更讓離佰森挪不開眼。
短短的鹿皮小裙子就到膝蓋那裡,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來,下面穿着一個到小腿肚的小靴子,小靴子上繡了一圈小鈴鐺,還有繁露的花紋,身上穿着收腰的小襖,腰帶束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離佰森邪魅倜儻的眸灼灼的盯着她看,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上前勾住她的腰肢,語氣帶着寵溺之情:“成成,喝多了,我扶你回去歇息。”
“不要,我不要歇息,我要繼續喝,還有叫花雞,好雞配好酒,你說是不是啊?”成成笑的花枝亂顫的,嫩生生的手指頭戳着他的額頭,道:“三森,你爲何對我這麼好啊,你可真好啊。”
離佰森一顆心如一壺酒,早已溢滿了,只要稍稍不慎就會溢出來,他滾動着厚街:“成成,我對你好是因爲我喜……”
喜歡你三個字還未說完,成成的小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裡,還響起了香甜的酣睡聲。
“成成?”離佰森溫柔的喚了一聲,失笑:“真是一個小懶貓。”
將她打橫抱起,離佰森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牀榻上,低低沉沉的說:“你每個月都得醉上那麼幾次,然後躺在我的牀榻上,何時你能天天躺着呢?”
替她蓋好被子之後,離佰森纔出去練劍。
這麼一睡,成成竟然睡到了深更半夜,她對夜晚十分敏感,因爲她是一個陰陽師——奉行陰陽道的術師。
觀星宿,相人面,測方位,知災異,畫符唸咒,實行幻術。
風吹的窗紗嘩啦嘩啦直響,成成的酒已經醒了,耳朵靈活的動了動,脣角微微勾起,手,放在隨身攜帶的陰陽劍傷,倏然睜開眸子,脣角勾起一抹自信奪目的笑容:“小小邪祟也敢來世子府作祟!”
她鯉魚打挺坐起來,穿上靴子,蘊着輕功來到外面。
她匿在柱子後,感受着外面的動靜。
好似虛無縹緲的風吹了過來,順着門縫鑽了進來,成成扯脣一笑,嗖的一下子將陰陽劍刺了過去。
噗呲一聲。
“小小邪祟!受死吧。”成成舞起劍來十分漂亮,好似能攪起海浪上的浪花,翻滾的劍花讓那個邪祟應接不暇,虛影來回的躥。
“還想跑?”成成冷哼一聲,極軟的腰肢翻了好幾個空翻,噗呲一聲徹底刺在了那個邪祟的身上。
咻的一下子,那邪祟化作了一團煙霧,最終散了。
成成俏皮一笑,將陰陽劍收起來而活點燃了房間裡的紅燭。
在驅除邪祟後是一定要點燃紅燭的,這是講究也是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