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佰森揉了揉成成的小腦袋瓜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我身體壯實,血多,死不了。”
爲了證明自己特別壯實,離佰森還特意掄起拳頭在自己的胸膛上砸了幾下子呢。
成成特別無語的看着他,上前把他的拳頭拿下來,制止了他的愚蠢行爲:“不是說你血多不多的問題,你知道不知道?”
離佰森有些懵了,不考慮血多的問題,那他該考慮什麼問題啊,狹長邪魅的眼睛看向成成,忽然想到什麼,他高興的在心裡直擊鼓,道:“成成我知道你擔心我,不用擔心,我啊……”
“不,你的血不乾淨,被邪祟污染過了,如果你把你的血給了大木哥,那麼大木哥就一丁點希望都沒有了。”成成攔在離佰森面前,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這件事。
她完全是照大局考慮啊,但是粗心大意的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離佰森眸底那暗淡的光芒。
離佰森的心當時就涼了。
虧的他方纔還特別自戀的以爲成成是關心他呢,原來成成真正關心的是大哥啊。
他心裡難受,好像被刀子狠狠的割開似的,鮮血正嘩啦啦的流呢,根本就止不住。
他並沒有把自己真實的情緒表現出來,他笑的特別燦爛,沒心沒肺的:“哈哈,是麼,這個邪祟這麼厲害呢啊,那是不能害了我大哥啊。”
成成看着他,重重的點頭,口不擇言道:“恩,所以你不要再搗亂了。”
搗亂?
呵。
離佰森的心更疼了。
原來在成成心中自己就是搗亂這夥的啊,他自嘲的笑了笑,決定不留在這裡搗亂了。
離佰森隨便找了一個去茅房的藉口離開了。
他在這兒也沒用,也是礙事的,那麼他還留下來幹什麼呢。
離佰森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什麼,成成單純的以爲離佰森去茅房了,她守在離佰木身邊,一直掉眼淚。
二林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方纔的一幕全被她看在眼裡了,她本想悄悄跟出去的。
太醫忽然大吼一聲:“只剩下半個時辰了,怎麼辦?”
離二林什麼也顧不得了,直接衝上去,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流了出來,太醫倒抽一口涼氣:“這,這這這,我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試試吧。”二林收斂了嘻嘻哈哈的性子,道:“太醫,怎麼做?快,不然等我的血流光了也救不了人了。”
太醫急急忙忙的上前,拿了一個裝血的器皿來,空氣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兒。
二林的血流着流着就不流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裡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血吧。”
太醫上前檢查,道:“口子太小了,所以血自己止住了。”
“那就割這裡吧。”二林勇敢的指着自己手腕大動脈的位置,道:“來吧,這裡血多。”
太醫猶豫了一下子,道:“這,二林小姐真的考慮好了麼?這裡流血很多的,而且不太容易止血,你確定?”
太醫說的很委婉,言外之意是不能止血的後果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