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
白墨司在心裡喃喃的嘀咕着,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獨孤烈了,但,有一個想法在心裡蔓延,升起,他蹙眉,把那想法揮散了。
慕容澈性子比較剛烈,衝動,他不羈的丹鳳眼噙着怒火:“天什麼幫啊天,一定是獨孤烈。”
他看向穩坐在太師椅上的離傲天,道:“舅舅,獨孤烈是個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啊,他覬覦姐姐很久了,把姐姐騙的那麼慘,讓姐姐那麼傷心,他一定是把姐姐搶走了。”
“胡鬧!”離傲天呵斥,黑曜的眸冷酷:“事情沒弄明白不許亂說!獨孤烈雖然和嫣兒有着愛恨情仇,但他絕不會做出綁架要銀子的事情的。”
“他?那個畜生!”慕容澈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輕佻的笑:“舅舅,他那種畜生什麼事幹不出來啊,當年姐姐還未她小產了呢,舅……”
話還未說完整,白墨司和離傲天的眸齊齊的看向慕容澈。
白墨司的心似乎被撕開了,他低垂着眉眼沉默着,一點點修補自己受傷的心,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慕容嫣的安全。
離傲天黑曜的眸如墨汁一般,染着複雜的情愫,十指交叉抵在額頭上。
氣氛沉默的駭人,慕容澈也發覺到自己說錯話了:“那個,舅舅啊,你……你別告訴爹和娘啊,要不然爹孃會打死姐姐的。”
沒成親,便有了男人的孩子,慕容家怎能允許。
“你安靜下來了?”離傲天並沒有回答他方纔的問題,而是冷漠的看着他。
慕容澈撓撓後腦勺:“靜下來了,我這不是擔心姐姐。”
“大家都擔心,你這性子何時能改改。”離傲天一副長輩的口吻訓斥着浮躁的慕容澈。
“舅舅,現在怎麼辦?”慕容澈不羈的丹鳳眼終於認真了起來:“姐姐可別出事啊。”
離傲天起身,頎長的身軀佇立在窗閣前:“就按照白少卿的法子來,本王會出暗衛的。”
三人一同商量。
打算先尋覓到慕容嫣所關押的地方,這樣他們便會佔據主動,搶奪先機,不必被那些人牽着鼻子走。
商定好計劃,他們三人便各司其職。
離傲天出動了兩名暗衛隨時隨地聽從白墨司調遣,白墨司則是採取行動拖延一日,讓天雷幫的人主動出擊,因爲從那封勒索信中足以看出來他們性子浮躁,字跡潦草,不是縝密有耐心的人。
慕容澈畢竟也屬於半個江湖人士,他四處打聽有關天雷幫的事情。
自打慕容嫣出事,小玉樹吃東西都不香了,她盤腿坐在鋪着水貂絨毯子的地上:“皇叔,慕容愛卿還沒找到嗎?”
離傲天給她倒了一杯牛乳茶:“沒有。”
若照以前,小玉樹早就津津有味的‘咕嚕咕嚕’喝了,可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胃口,她栽歪的倒在地上:“皇叔,你說慕容愛卿失蹤了,出事了,最擔心的人會是誰呢?”
“本王會擔心,皇上會擔心,澈兒也會擔心。”離傲天淡淡道。
小玉樹嘟了嘟嘴巴,趴在水貂絨墊子上,託着自己的下巴,道:“皇叔,那很喜歡很喜歡慕容愛卿的那個人難道不會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