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服掛在慕容嫣單薄的身上。
她瘦了。
這朝服曾經是合身的,現如今卻顯的有些鬆垮。
這是要多麼極致的愛才能將一個**害成這幅樣子。
“大理寺被毀,囚犯被劫一案雖然已經告破,但,獨孤派的所作所爲着實讓朕憤怒、煩憂,故,朕決定從今日起全面絞殺獨孤派!”龍袍下,慕容澈精瘦的身軀很僵硬,他邪魅的龍眸不由自主的嚮慕容嫣的方向望去。
慕容嫣嫵媚夾雜着英氣的眸有微微的失神。
她面無表情的望着某處,眸子慢慢的失去了焦距。
所以,他們之間的結果就只剩下你死我活了,對嗎?
“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去辦。”慕容澈聲音朗朗,邪魅的眉眼上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提及大理寺的名號,慕容嫣上前一步,手裡捧着木笏,唯有她知道她捧着木笏的手在瑟瑟發抖,可是她在極力的控制,她的脣有些慘白:“微臣……遵旨!”
四個字咬的格外清晰。
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退朝。”
金鑾殿下,太監總管捧着淨鞭恭謹的來到慕容嫣面前,道:“慕容寺卿,皇上請你過去一趟。”
她垂首。
現在,慕容澈不但是她親愛的弟弟,也是她的君。
“皇上。”御花園內,慕容澈邪魅的眸落在遠方,慕容嫣循着他的視線望去,她知道,那是冷宮的方向,冷宮裡有他最深愛的人。
“姐,都是自家人。”慕容澈回過神來,淡淡的看着慕容嫣。
“皇上找微臣有何要事?”慕容嫣疏離的開口,顯然對慕容澈今日朝堂的事不大滿意。
“姐,你怪我麼?”慕容澈沒有自稱‘朕’,好似他們二人還是以前那無憂無慮的樣子。
慕容嫣沉默了。
她敢怪麼?她能怪麼?
獨孤烈這個瘋子膽大妄爲,公然和朝廷作對,朝廷定是要處理他的。
“姐,我知道你愛他,但你們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慕容澈的龍袍泛着金燦燦的光芒,他凝着慕容嫣的眼睛,道:“現在,只有兩個法子。”
慕容嫣沒作聲,眼神卻看向了他。
“第一,他投降,心甘情願的爲朝廷做事,***湖上的各個幫派,第二,他只有死。”慕容澈變狠了,那顆心沒有一丁點溫度了。
慕容嫣的眸劇烈的收縮起來:“皇上……”
“嫣兒,朝廷和江湖就如同黑夜和白日,你說,他們會重合麼?”慕容澈認真嚴肅的看着她。
慕容嫣連連後退:“我知道了。”
“如果你下不去手,可以,我會派白墨司去辦這件事。”慕容澈道。
“不要。”慕容嫣驚恐的餓朝後退了一步,白墨司有多麼的記恨獨孤烈,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她不能看着他們兩個人殘忍的殺戮。
“姐,你好好考慮。”慕容澈轉身離開,他想去冷宮,走了幾步,又挪回了步子。
慕容嫣怔怔的望着那地面發呆,許久,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她瘋狂的駕馬朝獨孤烈的私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