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了。
芍藥般的紅迅速爬上了成成的臉頰。
“告訴你,別亂說話,你這張嘴啊,早晚有一日撕了。”成成故作惱怒的樣子道。
誰知道吊兒郎當的離佰森竟然崛起了自己的脣,眯着眼睛看着她,笑眯眯的說:“來啊,成成,用嘴撕,我非常樂意。”
離佰森如此的調戲換來了成成一頓臭罵。
最後,如了離佰森的意,他總算能把自己自虐的滿身傷口藏起來了,這個丫頭嘴巴是硬的,如果被她看到自己的滿身傷定會哭鼻子的。
成成拉過他露在外面的手,仔細的看着那個娃娃,娃娃的眼睛是血紅的,她道:“在大木哥那裡的時候我研究了一個針法,能夠把它破開,不過有些疼,你能忍住麼?”
“怎麼不能,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我會怕這個玩意。”離佰森一雙大腳掌露在外面,十根腳趾頭不安分的亂動着。
“恩,既然如此,我就準備了。”成成看着他,道。
“沒問題。”離佰森爽快的答應了。
成成欲要離開,離佰森欠揍的聲音嘻嘻哈哈的響了起來:“成成,我這兒還有地方呢,不如在這兒睡?”
離佰森敲打被捻的聲音格外清晰,成成呸了一口:“一邊兒去。”
她急急的往前走,裙襬如翻飛的浪花捲了起來,偏偏那浪花是殘的,離佰森充滿愛意的眸子一直在看着她,忽然之間,狹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成成的裙襬,他一個激動,握着拳頭,吼道:“成成,回來!”
成成一愣,心想,三森這是怎的了,脾氣怎的忽然變的這般差。
她快步走過去,下巴擡的高高的:“怎麼了?”
“過來。”離佰森露出的手扯住了成成,站不穩的她直接跌在了牀榻的邊沿上。
成成被磕的七葷八素的,她揉着自己的膝蓋:“三森,你又抽什麼瘋?”
“你的裙襬怎麼了?誰弄碎的?”離佰森如狼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生怕從她的嘴裡聽出大哥的名字來。
成成的心咯噔一下子,就好像無數的冰雹砸在了心口上,她可不敢說這是離佰木扯下來的,若是讓三森知道,這傢伙定會暴跳如雷的!
成成儘量讓自己的神情變的自然,她平和的開口:“哦,就是方纔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讓樹枝刮掉了。”
“哦?當真?”離佰森還是拽着她的手,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許是心虛的緣故,成成特生氣的看着他:“怎麼,現在脾氣大了是不是?連我都不信了?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出去讓你看看是哪個樹枝颳了我啊?”
離佰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行啊。”
成成的呼吸一沉:“混蛋,行啊,起來穿衣裳。”
離佰森怔了怔,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道:“不用了,我要睡覺了,你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
“睡吧。”成成跑開了。
在她跑開後,再睜開眼時,眸裡的顏色濃了許多,他喃喃自語:成成,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掩飾謊言的時候總是特別的認真。
他苦澀的嗤笑了一聲。
說了謊的成成心裡也不舒服,她回到寢殿後急忙把這身衣裳脫了下來,就跟要藏匿罪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