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卑微的跪在獨孤烈的雙腿間,圓潤可愛的小臉是那麼純真,那麼引人憐愛。
“烈,半夏喜歡你,半夏是心甘情願的,半夏想做你真正的娘子。”半夏祈求着,忽扇着水靈如葡萄般的大眼睛,她灼灼的望着英俊涓狂的獨孤烈。
這樣威風凜凜的男兒纔是半夏心中所愛啊。
獨孤烈赤着結實的胸膛,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現在只需要每天上一些接骨接筋的藥膏即可,他粗壯結實的手臂杵在高几上,骨節分明的長指撫在額頭上,青絲散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薄脣微動:“半夏,本宗主不喜歡你,沒感覺,不必浪費精力。”
“烈。”半夏噙着眼淚,水汪汪的看着他:“烈,你真的不能嘗試着接受我嗎?爲何你能接受慕容嫣?爲何你能和她做親密的事卻不能和我那樣?”
慕容嫣三個字如一根根隱形的刺紮在獨孤烈的心口上,只要被人提及,那根刺就會現行,狠狠的讓他痛,讓他窒息。
他危險的眸如一把淬滿劇毒的刀,冷冷的看着半夏,涼薄的脣一開一合,聲音幽沉:“因爲她是慕容嫣!”
呵……
短短的幾個字已經昭示着慕容嫣在獨孤烈心中根深蒂固的地位。
半夏落下清淚:“烈,我不在乎你心裡有她,我……”
聲音未落,獨孤烈忽地暴起,如一團炮火,發出危險的信號,他一把揮掉了旁邊的瓷器,瓷器‘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赤紅的眸灼灼的看着半夏。
“誰告訴你本宗主心裡有她的?恩?誰告訴你的!”獨孤烈撕吼起來,額上的青筋凸起,一把抓起瓷器狠狠的捏碎,破碎的瓷片嵌入獨孤烈的掌心裡,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半夏萬萬沒想到獨孤烈會這般激動,她哆嗦的上前抱住他:“烈,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提她了,我錯了,你別激動,你的傷纔好,別再撕裂傷口了,求求你了,烈,我認錯。”
半夏卑微祈求着,抱着他,獨孤烈的情緒慢慢的緩解,他坐在地上,冷冷的望着那一地的碎片,不停的在心裡叨咕,好似要麻醉自己:本宗主不愛她,不愛她,本宗主該恨她!
半夏看着失魂落魄的獨孤烈,心疼的不得了,懊悔自己爲何要提那個賤人,她恨透了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宗主也許會愛上自己,如果不是她,宗主也許不會這麼痛苦。
半夏慌忙的將那藥膏和紗布拿來,用鑷子輕輕的夾出嵌在獨孤烈掌心上的碎片,她一邊吹着一邊落淚。
她真的好愛好愛獨孤烈,她怎樣才能得到獨孤烈的心呢。
她好嫉妒慕容嫣。
把碎片全部拔走,半夏給他塗止血的藥粉,而後又用紗布把他的手掌包起來,半夏跪在他面前,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道:“宗主,夜色深了,半夏扶你上塌歇息。”
獨孤烈抖了抖長睫,從地上爬起來,任由半夏扶着,半夏悄悄的看着他的側臉,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