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了人家,還表現出一副傲嬌的樣子。
全天下,恐怕唯有離傲天能做的如此坦蕩蕩了吧。
離玉樹一股腦把牛皮紙袋全都丟在了離傲天的牀榻上。
她就是這個習慣。
在皇宮也是如此。
喜歡盤着小腿兒坐在牀榻上,舒舒服服的吃着零嘴兒,喝着牛乳茶。
她東翻翻,西翻翻的,終於把那份禮物找了出來。
本是一件高興的事兒,離玉樹卻跟手裡握着一個炮火似的塞進了皇叔的懷裡。
“等着。”離傲天扯住她的手腕:“微臣先看一眼。”
“不是毒藥。”離玉樹看他去拆牛皮紙袋,踮起腳尖湊過去補充了一句。
他淡淡的‘恩’了一聲,把東西拿出來。
шшш. ttκá n. ¢ Ο 臉色一沉。
“這是什麼?”離傲天擺弄着手裡紅木和紅寶石製成的東西,疑惑的問。
“這個啊。”離玉樹侃侃而談,似乎買了一件不得了的東西呢:“皇叔,拿過來,朕教你用。”
前一刻還血雨腥風的呢,這一刻就和煦春風了。
離玉樹握着一邊的紅木把手,然後拉過皇叔的手,用另一邊圓潤的寶石在皇叔的臉上蹭來蹭去:“皇叔,這個是用來按臉的,朕看皇叔平時總是生氣,臉緊巴巴的,特意爲皇叔買的,皇叔莫生氣,生氣會老的。”
買這個東西送他是仙嫌棄他老?
“本王老?”離傲天並不打算放過她,一副‘你不說清楚,本王就不放你走’的樣子。
“不老,就是總板着臉。”離玉樹低頭就要去咬她。
離傲天下意識的鬆開她:“看來微臣要好生感謝皇上。”
“不謝。”離玉樹轉頭,歡歡的跑去和自己的零嘴兒幽會去咯。
他拿着那個按臉的寶石木滾來到銅鏡前,認認真真的看着自己的俊臉,然後嘗試着在臉上滾了滾:“這樣會更有彈性?”
滾過之後,離傲天覺得自己又英俊到了天際。
他命孔雀端來了牛乳茶給離玉樹,免得這個小東西吃的太急噎壞了。
離玉樹吃的十分忘我,對孔雀說了句‘放那吧’又繼續吃上了。
當孔雀來到書房時,臉色有些難看,神情有些爲難:“王爺。”
“恩。”這些日子爲了尋找離玉樹,他積攢了好多朝政沒有處理。
孔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
“何時變的這般磨嘰了。”離傲天不悅的問,放下筆墨:“說。”
孔雀也不想磨嘰啊,可這事兒沒法說啊。
說了好像告皇上的狀似的。
孔雀暗忖了下,組織了下語言,道:“王爺,今夜恐怕要換牀單和被子了。”
“恩?”離傲天聽出了這話裡的貓膩,下意識想到了離玉樹:“本王去看看。”
吃飽喝足的小玉樹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躺在離傲天的軟枕上,望着天花板數綿羊,打算睡一覺。
當離傲天來到牀榻前時,被眼前的狼狽震驚了。
牛皮紙袋全都被她拆開了,零嘴兒灑了一牀榻。
因爲離傲天的房間有地龍,所以一直是暖暖的,她買的糖葫蘆沒吃完,上面包裹的糖漿全都融化沾在了被子上。
離傲天深呼吸,勸自己不要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