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慕容澈猛地軟了,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了,隨着若歌那尖利的牙齒散去了,他退了出來,彈簧似的蹦起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不悅的瞪着淡然若定,整理好裙裾,下了牀榻的若歌:“瘋子。”
她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極好的穩住了情緒,那紅彤彤的臉蛋恢復了正常的膚色,她退了幾步遠,朝他拂了下身子:“尊主,不知是咱們兩個人誰瘋了,尊主應該清醒清醒。”
慕容澈支起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聲音幽冷:“行,若歌,你翅膀硬了。”
“是的,辦完這次事情若歌不會隨尊主回去了,若歌會替尊主再找一個人接應若歌的工作的。”若歌恭謹道,沒有多看他一眼,他就是個瘋子。
人若是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若歌一出門便遇見了慕容澈的孃親離心玥。
離心玥看到若歌也有些驚訝,除卻驚訝,更多的是不悅,她眉眼淡漠的看着若歌:“你叫若歌,對麼?”
若歌略一拂身子:“是。”
“你是昨夜在澈兒這住下了還是……”離心玥擰緊了眉頭。
若歌眸子清澈,口吻不卑不亢:“回夫人,若歌是來給尊主送淨面水的。”
“這樣啊,不過,你一個清白的女子進男子的房間不大好吧。”離心玥用帕子湊到鼻子處,輕咳了一聲:“若歌,你若是比較喜歡香料或胭脂水粉可以到我那拿一些,女子的確都愛美,不過還是要用一些高檔的,免得味道太刺鼻了呢,你說呢,若歌?”
若歌的心如被人狠狠的從胸腔拽出來一般疼,她知道,離心玥是在嘲諷她的出身,嘲諷她身上盡是怡紅院俗氣的味道。
“多謝夫人。”若歌擡起仙霧騰騰的眸,眸裡盡是清寡之色,她勾起一抹適合的微笑:“夫人,您恐怕誤會了,若歌從不用香料,也不塗胭脂水粉,這是幻宮和尊主的規矩,只能塗幻宮裡尊主親自種的脂花,許是尊主這些年在外面,夫人不太瞭解尊主的習性了吧。”
說罷,若歌轉身離去,她顫抖着長睫,別人羞辱她,她絕不能那麼聽着。
慕容澈,我愛你,但我不能任由你和你家人羞辱。
淚珠在轉身的那一刻悄然落下,她沒有讓任何人看見,她沒有跟着那一大家子用早膳,而是拿着碎銀子出去在外邊吃了點。
慕容府。
用過早膳的慕容澈四處尋人尋不到,便去問幻人,幻人說若歌出去散步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慕容澈跑到若歌的房間,見她的包袱還在便放心了。
花廳內飄散着淡淡的茶香,老夫人生的雍容華貴,她品嚐着慕容澈從幻宮帶來的花茶:“恩,清香,不錯。”
“那是,外婆,這可是我親自種的花茶,就連我們幻宮女子的胭脂水粉和香料都是種出來的。”慕容澈驕傲的說。
這讓離心玥一下子想起早上羞辱過若歌的那番話了,她有些尷尬的坐在那裡。
老夫人把茶盞放下,道:“澈兒,此次回來有什麼事找外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