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笙佇立在那裡。
雖然身邊圍着她的都是達官顯貴,但是她絲毫不畏懼,氣場全開的站在那裡。
面對柳瑟舞的質問,夜千笙不能胡亂回答。
因爲,她的質問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她若是查出來皇上的脈搏有問題了,那麼,她就是知情不報,乃是欺君的重罪,而且很有可能連累冥衍夜,太子一定會說冥衍夜故意讓妖醫瞞着病情的,因爲想讓皇上的身體一天天垮掉,這樣就可以謀權篡位了。
她若是說沒有查出來皇上的脈搏有問題,那麼她就是一個騙子,也等於是欺君之罪了。
太子自然是沒有這麼聰明的頭腦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柳瑟舞這個狗頭軍師在背後操控啊。
“皇上的龍脈的確沒有毛病。”夜千笙聲音沉穩,避開了那兩個危險的答案,直接否認了自己當初診脈的結果。
“放肆!朕的太醫還會有假?”皇上龍顏大怒,怒氣沖天的瞪着夜千笙。
太子看妖醫得罪了皇上,立刻加大了籌碼,道:“真是可笑,妖醫,你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嘴硬!”
“你是不是跟攝政王聯手了?恩?”太子實在是太急於求成了,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把冥衍夜扯出來。
果不其然,夜千笙發現皇上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太對勁兒了。
她笑了笑,心想,這個太子真的是太蠢了,爛泥扶不上高牆啊。
“呵,太子,我總算明白你爲何如此冤枉我了,原來你是藉着我打壓攝政王啊,攝政王和我素不相識,好心好意花重金請進宮給皇上看病,你卻把責任推到了攝政王身上。”夜千笙字字咄咄出口:“那麼,既然你懷疑我,我也有權利懷疑你是不是在皇上的脈搏上動了什麼手腳呢?”
“你……”太子氣的說不出話來,特別想撕爛她的這張臭嘴。
柳瑟舞也是氣不打一出來,這個太子真的是蠢到家了。
皇上十分器重冥衍夜,現如今,聽了這樣一番話也心有疑惑了:“太子禁足,妖醫打入天牢,等朕把這件事情查清以後再發落。”
太子憋屈的不得了:“父皇,爲何讓我禁足啊,我是爲了父皇好啊。”
夜千笙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大叫冤枉,而是跟着人去了天牢。
這可是她第一次來天牢啊,有意思。
看來這個柳瑟舞是故意跟自己扛上了啊。
冥衍夜今日出宮辦事,三王爺不在宮中,他們還挺會挑時候的嘛。
呵呵。
她靠在牆壁上想了想,柳瑟舞的話一下子出現在腦海裡,她猛然睜開眼睛,對牢頭道:“你去把太子的寵妾柳瑟舞找來。”
牢頭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夜千笙訝異牢頭的乾脆,心裡冷笑,這個柳瑟舞真是個高手啊,牢頭都能收買。
一刻鐘的功夫,柳瑟舞穿着單薄的衣裳來了,靠在冰涼的鐵欄杆門前:“妖醫,我們又見面了。”
她看了一眼她的斗笠,道:“這裡這麼黑,其實你不必帶這個的,就算摘了,我也看不見你的模樣啊。”
“說吧,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夜千笙開門見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