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茉莉是崩潰的。
因爲在白天,在前不久,在幾個時辰之前,茉莉**裸的把離玉樹給出賣了。
賣的連個渣都不剩了,茉莉有些心虛:“皇上,王爺……王爺也許忙呢,也許沒工夫管皇上呢。”
離玉樹的內心是火熱的,如同這灼灼的火炭一樣火熱,它在瘋狂的燃燒着,叫囂着,哪裡還聽得進去茉莉這番話啊,她不樂意了,嘿了一聲:“茉莉,何時變的這麼磨叨了,去去去,肯定管用,皇叔最疼朕了。”
茉莉攤手。
仗着王爺對你的寵愛玩命作死,現在王爺一定不會理你了。
茉莉的確傳話了。
但,這話石沉大海了,因爲離傲天的確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離玉樹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杳無音訊。
離玉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決策有些失誤,她前前後後,反反覆覆跟茉莉確認了好幾遍。
譬如,你確定把話帶到了?
譬如,皇叔真的沒反應等等。
茉莉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心想,皇上,奴婢對不起你啊。
最後,離玉樹下了輪椅,臀部挪到了龍榻上,杵着拳頭,沉思。
夜半。
無人,無風,也無聲。
淡淡的一縷煙霧順着窗閣飄了進來。
茉莉無聲的跪下。
一抹玄色的身影朝茉莉點點頭,茉莉捂着帕子退下了。
在王府心神不寧卻又極力想維護自尊的離傲天唯有選擇這種不太光明磊落的法子。
只需要一柱無色無味的薰香就可以讓離玉樹昏昏欲睡,跟死豬一樣。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內殿,撩開了帷幔,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輪椅,他微蹙眉頭,這個小東西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能折騰呢。
即便輪椅隔在了他和離玉樹之間,他也沒有愚蠢的把輪椅推開,誰知道第二日這個小東西會不會通過輪椅的擺放位置來確定自己來沒來呢。
他繞開了輪椅,坐到了她的塌尾上,視線落在她光在外面的腳丫上。
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看起來十分惑人。
離傲天捧起她的小腳丫盯着她的腳心看,紅紅的部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藥膏也不塗了,完全是她在自導自演一場好戲來欺騙自己。
他彎起手指在她的腳心上輕輕的撓了一下,睡夢中的小玉樹簇簇眉頭,有些不悅。
離傲天捧起她的小腳丫,吻了吻她的腳心最後選擇離開,只能給她一丁點甜頭。
離玉樹屬於蹬鼻子就上臉,給杆就爬的人。
這種狀況在夢中也有可能持續,所以第二日清晨離玉樹便趴在龍榻上觀察着地上的輪椅,觀察它的擺放位置和角度。
茉莉端着漱口水進來看她賊兮兮的樣子垂下頭。
“茉莉,皇叔來信了嗎?”離玉樹問。
“回皇上,沒有呢。”茉莉道。
她一臉愁容的嘆氣:“看來朕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啊。”
茉莉撇嘴,心想,皇上,你的時代從來也沒開始過啊。
用過早膳後,有一件天大的噩耗降臨到了離玉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