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的重量無法將獨孤烈壓趴下。
他的頭昂起。
暗夜中。
那雙恍若星燦的眸灼灼的看着慕容嫣。
放肆而狂熱。
慕容嫣別過頭去,咬着脣。
她怕自己淪陷。
“壓進大理寺天牢。”慕容嫣輕飄飄的話泄露了她的情愫。
獨孤烈垂下長睫,他涓狂,黑曜的眸裡閃過一絲勝利之色。
天牢的環境很差勁。
寒涼且潮溼,密不透風的地方味道更是令人無法呼吸。
佈滿雜草的天牢內,獨孤烈卻佇成了遺世獨立的味道。
他不像一個凡人,更像是一個沒落的貴族。
渾身上下的氣場讓想欺負他的牢頭都嚇的後退了好幾步,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死在他凌厲如刀劍的眼神之下。
他在等。
等慕容嫣。
他相信,她會來的。
爲了能看到慕容嫣,他寧願屈尊在這牢房之中。
他在賭她對自己的餘情。
時辰慢慢的過去了。
獨孤烈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好似一樽凍住的雕塑。
腳步聲從遠至近慢慢傳來,獨孤烈的耳朵很敏銳,聽了一會兒,只見他充滿的眸慢慢變的黯淡。
慕容嫣,你當真狠心不管我。
慕容嫣派了牢頭來審問他。
牢頭吆五喝六的看着獨孤烈:“聽聞這是個江湖頭子,來人,把他拉到審訊室去。”
嘩啦。
鐵門被人拉開,他們欲拉獨孤烈的手臂,被他一個眼神嚇的鬆開了手。
他大步昂揚的朝審訊室的方向走去,好似走在皇宮的金鑾殿上。
他坐在鐵板凳上,牢頭拍桌:“說,半夜來大理寺幹什麼?”
“刺殺大理寺卿。”他淡淡道,好似這件事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刺殺大理寺卿,我看你是找死!”牢頭繼續審問:“爲何要刺殺大理寺卿,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把你們大理寺卿叫來,你!沒有資格同我說話。”獨孤烈挑起兩道劍眉,涓狂的說。
“我看你是找死。”牢頭怒喝,跟獨孤烈比氣勢:“來人,上刑。”
刺啦刺啦火燒在鐵片上,那鐵片燒的通紅,牢頭握着那鐵片猙獰的朝獨孤烈的胸口燙去。
“啊!”痛苦的尖叫聲從牢頭的脣中吐出,那鐵片被獨孤烈輕而易舉的轉了方向狠狠的烙在了牢頭的胸口處,白煙冒了起來,牢頭疼的不可開交,汗水直流:“去,去叫大理寺卿來整治這個賊人。”
獨孤烈把鐵片丟到一邊,冷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牢頭蜷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這個法子果真管用。
片刻的功夫慕容嫣便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她瞧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牢頭,命人把牢頭擡下去治療,而後如劍般的眸冷冷的掃向了獨孤烈。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那張狂傲英俊的面容讓慕容嫣呼吸一窒。
她淡定自若的看着他:“說說你的目的,聽聞你想刺殺我。”
審訊室只剩下他們,氣氛有些詭異。
獨孤烈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身後牆壁上的燭光,他倨傲涓狂的眸盯着她嫵媚妖嬈的臉,慢慢啓脣:“是,我想刺殺你,我想刺殺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