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宗主大可以找鐵手來問問清楚。”因爲下巴被獨孤烈捏住了,她吐出的話所以是微弱的,精緻的眸染着淚花,看上去我見猶憐。
“鐵手。”獨孤烈喃喃的重複,黑曜的眸驟然眯起,他拂開慕容嫣,下了塌,火氣沖天,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推開門,一股肅冷的風撲面而來,吹動了他的青絲,他眸子深邃,聲音深沉:“讓鐵手進來。”
在門口守衛的人看到獨孤烈臉色不對,趕忙說了‘是’,隨即跑去叫鐵手了。
空氣中有一瞬的沉寂。
慕容嫣佇立在原地,傲揚的眸閃爍着倔強的堅強,紅脣抿着,細碎的青絲散落在兩邊,她全身輕微的打着哆嗦,不知是冷還是怎麼,獨孤烈冷冷的看着她,忍住把她攬入懷中的衝動。
這裡沒有火盆。
慕容嫣環住了雙臂,輕輕的摩挲着自己涼涼的肌膚。
獨孤烈踱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下又一下,折磨着她的心。
“本宗主一向不會善待欺騙本宗主的人。”獨孤烈開口說話了,冷酷的眸如鋒利的羽箭,他瞥了慕容嫣一眼:“你和他,誰說謊,誰便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慕容嫣清淡的眸少了些許的嫵媚,多了些許的通透,她看着獨孤烈。
硬邦邦的胸膛,完美的肌肉線條,六塊腹肌整齊的碼在小腹上,後背肌肉條理分明,昭示着他強壯的體魄。
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如一座極有安全感的山。
可這座山正在慕容嫣的心裡滿滿的崩塌,碎掉。
她的拳頭滿滿的握起,鬆開,再握起,再鬆開。
她不知一會兒將會面臨怎樣的結果。
‘噹噹噹’
叩門聲響起。
這叩門聲如一記重錘砸在慕容嫣的心口上,她的心沉了沉。
她和獨孤烈之間的信任猶如一層薄薄的白紙,輕輕一桶,就破了。
不知,鐵手會不會是他們之間捅破白紙的那根手指。
鐵手步伐整齊的朝獨孤烈走來,路過慕容嫣時徹底無視,雙手抱拳,態度恭謹:“屬下見過宗主。”
“恩。”獨孤烈聲音沉沉,即使是單個音節,從他脣中吐出來都是那麼有味道,他黑曜如潭的眸看向鐵手:“慕容嫣有孕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聞言,鐵手一震,沒想到慕容嫣這個賤人竟然和獨孤烈談起了當年的事情。
不過,他萬萬不能讓這個賤人得逞,他雙手抱拳,聲音聽起來十分憨厚:“回宗主,屬下知道!”
“講!”獨孤烈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裡。
鐵手上前一步,道:“回宗主,當年慕容小姐的確有身孕,屬下知道後十分高興,想告訴宗主,心想這樣宗主和慕容小姐便可以因爲這個孩子重歸於好,但屬下卻發現了一個秘密。”
獨孤烈看了他一眼,鐵手垂頭,繼續道:“回宗主,慕容小姐腹中的孩子並不是宗主的,而是別人的。”
聽及,慕容嫣渾身一震,雙腳不由自主的晃了幾下:“鐵手,你血口噴人!”
鐵手一副無辜的神情看着慕容嫣:“慕容小姐,天地良心,是你在房間裡爲孩子祈禱時我聽到的,你說要帶着孩子尋他的親生爹爹,要離開我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