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跟奴婢說這句話,都怪奴婢,是奴婢太不小心了,若是奴婢小心一些我們便不會出現在這裡了,也許明日我們就能見到蘇副將了。”福生的眼睛閃爍着希冀的光芒:“小姐,蘇副將會來救我們嗎?”
蘇沛雲將視線落在泛舊的牆壁上:“也許會,也許不會。”
她的心空蕩蕩的,怎麼填也填不滿。
她的人生,也許就此截止了。
那個樑夫人那麼狡猾,怎會讓蘇錦墨前來救她們呢。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白天。
陽光剛健的蘇錦墨早早便來到了老地方等候蘇沛雲。
今日,他要向蘇沛雲表白自己的心意,要娶她,他已經下定決心了,無論前方有多大的困難和阻礙,都無法阻擋要迎娶她的決心。
一盞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茶的清香已經慢慢的沉澱了。
蘇錦墨沉穩內斂的心也熬不住了。
他來回踱步,眉宇間擰成了川字,福生這個丫頭一向靠譜,機靈,今日爲何慢吞吞的,還沒有把蘇沛雲帶出來呢。
他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如在油鍋上煎炸。
他總覺得要出事,但是是什麼事他也說不上來。
不行。
他要去樑府周邊看看,也許福生在磚塊的縫隙處給自己塞了紙條。
想到這兒,蘇錦墨再也坐不住了,往茶几上丟了一塊碎銀子便朝樓下一層走去。
這個時間段的冬季正是人多的時候。
三兩個人都會結伴到茶樓喝着熱茶,敘敘舊,聊聊天。
“誒,你們聽說了麼,樑府啊,昨天夜裡出事了。”人多的地方總是嘴雜,總有閒不住的人喜歡聊這些閒話家常。
走到樓梯尾端的蘇錦墨真真切切的將‘樑府’二字聽了進去。
他粗獷的手掌摁住了樓梯的扶手,腳下的步子頓住了,豎起耳朵聽着他們的議論。
“什麼事啊。”
“樑府啊,死人了。”
蘇錦墨的心一抽,如被刀攪。
“啊?誰死了?”
“是樑公子死了,聽說啊,是被新娶過門的那個蘇小姐給捅死了。”
聽及,蘇錦墨的腦子‘轟’的一聲,他一個箭步衝了下去,抓住那人的衣襟,雙眸赤紅:“你再說一遍?是誰殺的人?”
蘇錦墨的忽然闖入讓那人徹底懵了,被蘇錦墨渾身上下的戾氣所震懾住了,哆哆嗦嗦的說:“是……是蘇小姐把人殺了!”
“蘇小姐現在人在哪裡!”蘇錦墨的手都在顫抖,吐出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絕望的。
“聽聞被樑夫人告到了官府,現在在大牢呢。”那人道。
‘砰’的一聲,蘇錦墨將人鬆開,龍捲風一般奪門而出。
他的雙腿都在哆嗦,整個人近乎崩潰,沛雲,他的沛雲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一定是樑家的人欺人太甚了!一定是的!
蘇錦墨將一雙降烈馬,握弓箭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牙冠緊咬,朝官府奔去。
官府的大人和蘇家稍有些關係,聽了來龍去脈的蘇錦墨愈發的心疼蘇沛雲,他給了大人一些銀兩,要求見蘇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