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血帝將目光看向了海倫娜。
意思很明顯,械王已經表過態了,現在就看海倫娜的態度了。
問姜當然不會不識趣,只是她勾着脣角,有些似笑非笑的看向械王:“那我原諒你了。”
械王:“……”
你他媽的算老幾啊?!
說兩句還真給海倫娜喘上了!
見到問姜的態度,血帝眼眸裡閃過一絲興味,他直起身來,拎起面前做工精巧的茶壺,竟給問姜倒起茶來,將斟上茶水的杯子遞給問姜的時候,他順勢道:“你來自西洲?這是我們東洲雲夏的一種傳統飲品,也許你喝過。”
“茶?”問姜接過:“你是雲夏人?”
這般自如的態度,難免叫人詫異,旁邊的械王更是摸不懂血帝的態度。
他雖然見過血帝好幾次了,但也清楚這個外表看起來平和的年輕人絕對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否則年紀輕輕難道僅憑天女的喜歡就能坐穩血煞高層的位置?
“是的。”血帝微笑着說道:“我還有個雲夏的名字,我姓嚴,叫嚴紀舟。”
“……”
這是個比較突兀的問題,甚至是個陷阱。
那一刻問姜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嚴家人。
嚴家是雲夏的貴族,這個遠在塞倫墓場的血帝竟然也姓嚴?
當然,嚴在雲夏也不是個特殊的姓氏,只是他用純正的雲夏語說出來,若是問姜停頓一下,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作爲一個從未去過雲夏的西洲人,她對雲夏的姓氏不該有任何反應。
所幸問姜反應極快,她幾乎沒有任何停頓,而是用一副蹩腳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嚴紀舟?”
隨即扯了扯脣角,一副覺得雲夏語言果然麻煩,這樣潛意識裡就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不太喜歡雲夏的聖堂人。
這很正常,西洲和雲夏本來關係不太好,不喜歡雲夏的西洲人佔了絕大多數,這其中聖堂屬於佼佼者。
來源於傲慢和不理解。
嚴紀舟雙眸裡閃過一道微光,似乎對於問姜的態度並不在意,反而是旁邊的械王因着問姜不喜歡雲夏的語氣,隱晦的瞪了她一眼。
一個來自西洲的設計師,來到塞倫墓場,竟然還敢歧視這邊的人?
“呵……”
嚴紀舟嘴裡溢出一絲輕笑,“是的,但那個國度,給我的回憶並不好。”
問姜:“……”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嚴紀舟並不在意問姜和旁邊械王的看法,當然,他說完這句話,便微笑着說道:“你們都是第六分部的人,大家來到塞倫城,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矛盾是不能解決的呢?”
械王:……
一家人,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不管是不是血帝發神經,他都意思都表達了出來。
他不希望問姜和械王之間出現什麼矛盾。
畢竟都是賺錢的,少了誰都是影響利益。
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械王而起,問姜面上沒什麼表情,械王也只能咬咬牙,笑着說道:“自然,我和海倫娜小姐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矛盾,想來是外面的傳言引起了誤會。”
血帝笑着,看向了問姜:“那就好,械王畢竟是我們第六分部的老人了,他自然不會和你一個後來者計較,只是現在外面傳言多,下面也有人提了幾句,所以我今天才把你們找過來。”
問姜微微挑眉。
說實話,血帝這麼做有點沒有道理。
因爲他看起來就是在打械王的臉。
械王畢竟是個老人了,就算是問姜做的卡牌出色,但之前最賺錢的一直是械王,現在鬧些矛盾,也該讓海倫娜低頭纔對,而不是三兩句話,就定了械王的責任。
這血帝是個UR級的靈卡師,難道真的看出了什麼?
問姜心裡面這樣想着,警惕性逐漸升高,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跑路的事情。
械王也不理解,他的想法和問姜是一樣的,他是第六分部的老人,血帝這話裡話外,是讓他不要計較的意思。
哪怕這件事的確因他而起,械王的心裡面也像吃了翔一樣憋屈。
但血帝可不在乎他的想法,他找兩個人來好似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揮了揮手就讓兩個人離開。
臨出門時,械王看了一眼海倫娜,以爲血帝注意不到了,小眼睛陰沉的看了一眼問姜,看樣子可不像是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冷哼一聲,械王離開了現場。
等到問姜離開了第六分部,零蛋才忍不住吐槽:「爲什麼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沒腦子的反派似的。」
那械王針對問姜就像是小學雞的手段。
問姜卻不這麼認同:「只是習慣而已,長時間習慣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會將別人放在眼中的。」
哪怕他會做出別人眼中離譜的事情來,那也是因爲械王有實力又被捧着,沒有真的見識過得罪別人的下場,再加上這裡還是不將人當回事的塞倫墓場。
械王這樣的人,纔是不較少數的。
問姜現在搞不懂的,就是這血帝的態度。
看起來像有幾分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在懷疑自己。
而且,他竟然是個UR級……
問姜思索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湯茜的電話。
湯茜現在知道問姜去外地了,但並不知道問姜去了哪個地方,再加上明年就不是A級組的隊員,湯茜已經不需要帶她,但私底下偶爾也會像朋友一樣問候兩句,畢竟之前都是湯茜操心問姜的問題。
“喂?”
湯茜的語氣有些凝重:“問姜,你最近身邊有出現可疑的人嗎?”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問姜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說道:“有什麼事嗎?”
湯茜的語氣帶着點難以言喻的消沉:“你瞭解談鶴鳴吧?他是山鬼S級組的隊長。”
“談鶴鳴怎麼了?”談鶴鳴問姜是瞭解的,前年就是山鬼拿的季軍,論壇上看了八卦,對這名字還是比較印象深刻。
而且聽湯茜的語氣,問姜一下就感覺談鶴鳴應該是出事了。
果然,湯茜說道:“談鶴鳴出事了,他的精神力出了問題,現在已經使用不了任何卡牌。消息被壓制住了,但根據我在其他管理那裡得到的消息,傷他的人在山鬼臥底了很多年,可能和一個叫做血煞的組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