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江楓在省城某個特色餐廳的包廂裡再次見到了秦思宇與徐雪玲這對離異夫婦。
在菜過五味後,江楓看向徐雪玲道:“徐女士,你的姻緣我已經幫你推算好了,等我今晚安排秦先生跟他的匹配對象見面之後,就着手安排你跟你的匹配對象見面。”
徐雪玲驚喜道:“江大師,您已經幫我推算好姻緣了?您快跟我說說對方是個什麼情況?”
秦思宇聞言也豎起了耳朵。
還是那句話,他跟徐雪玲這個前妻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兩人畢竟夫妻一場,他也想知道江大師會爲她物色個什麼樣的對象。
江楓微微一笑,簡單介紹道:“他是粵省人,今年33歲,身高1米78,身材顏值都是拿得出手的。”
聽到這裡,徐雪玲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的境界比較低,還沒有成長到無視皮囊的地步,對象身材好顏值高,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好事。
江楓繼續介紹道:“他出生於一個音樂世家,祖父是二胡高手,父親更是我國知名的作曲家,創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歌曲,母親是某音樂學院的教授,不少知名歌星都是她的學生。”
徐雪玲聽得暗暗點頭,哪怕她不在乎對方的家世背景,但如果對方能有個拿得出手的家世背景,那自然是好事。
出生於音樂世家不說有多好,但至少說出去還是有點逼格的。
“他從小就在濃郁的音樂氛圍中長大,爺爺以及父母對他的音樂才華給予了極大的支持和鼓勵,而他也沒有讓爺爺以及父母失望,順風順水的成爲了一名非常優秀的作曲家。”
說到這裡,江楓喝了口茶,說道:“或許說起他的名字,徐女士你有些陌生,但如果說起他創作的歌曲,那你肯定是聽過的。
譬如《懶》、《得》、《起》、《名》這幾首擁有極高知名度的經典歌曲便是他的作品。”
江楓提到的這幾首都是近幾年來紅極一時的歌曲,秦思宇與徐雪玲不僅聽過,還都會唱呢!只不過他們留意的往往是歌曲的原唱是哪位歌星,並沒有過多去關注作曲人和作詞人是誰。
此時聽江大師說起,徐雪玲感慨道:“原來這幾首歌是他創作的啊,這可是我近幾年來最喜歡的幾首歌曲呢!”
江楓笑道:“我知道徐女士你是非常喜歡音樂的,跟一個作曲家在一起生活,想必你們是不會缺乏共同語言的。”
徐雪玲連連點頭道:“江大師說得對,我學生時代還動過組建樂隊的念頭呢,只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沒有去實行,這對於我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秦思宇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事情他作爲前夫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想想他們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基本上沒有多少交集的地方,也就釋然了。
江楓微笑道:“既然徐女士你滿意,那等今晚安排秦先生跟他的匹配對象見面後,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前往廣州。”
徐雪玲嗯了一聲,說道:“行,那我就在這裡等着。”
……
下午五點半,官玉梅下班後,在食堂解決了晚飯,便回單位宿舍洗頭洗澡,然後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工作的這個鄉鎮經濟條件一般,因此公務員的住宿條件也一般,不過她畢竟是二把手,她的住宿條件比其他公務員自然要好不少。
平時她身爲領導,在穿着打扮這方面,注重的是成熟穩重,那些“花裡胡哨”的衣服基本跟她絕緣。
今晚要跟相親對象見面,這第一印象有多重要官玉梅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她難得地打扮了一番。
上身她選擇了一件優雅的白色絲綢襯衫,襯衫的領口簡潔大方,爲她的脖頸增添了幾分婉約的美感。
下身是一條修身的黑色西褲,剪裁得體,展現出她苗條的身段和端莊的氣質,西褲的高腰設計使得她的腰線更加優美。
爲了突出女性的美感,官玉梅在腰間繫上一條寬鬆的絲綢腰帶,腰帶的顏色與襯衫相呼應,巧妙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同時也增添了一絲柔和的色彩。
在配飾方面,官玉梅戴上了一對簡約而精緻的銀質耳環,與她的髮型相得益彰,手腕上佩戴着一隻纖細的手錶,既展現出她的時間觀念,又爲整體造型增添了一抹雅緻。
腳下是一雙黑色高跟鞋,這款鞋子既舒適又時尚,高跟設計使得她的身姿更加挺拔優雅,走起路來也更加自信。
整體來說,官玉梅的穿搭既保持了她作爲鎮長的職業形象,又突出了她作爲女性的美感。她選擇了簡約而優雅的服飾,並通過精心的搭配展現出她的自信和魅力。
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內在,官玉梅都展現出了一個獨立、優雅而充滿魅力的女性形象。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官玉梅心中頗爲滿意。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官玉梅便趁着夜色離開了宿舍,很快就上了一輛轎車,直奔縣城而去。
……
七點五十五分。
縣城某茶莊,秦思宇與官玉梅在江大師的安排下在此見面。
在見面的那一瞬間,秦思宇便感到眼前一亮。
說實在話,官玉梅的身材顏值雖然不錯,但在秦思宇打過交道的女孩子中估計都不一定能排得進前百。
然而官玉梅或許是因爲她那鄉鎮父母官的身份,讓她身上有股其他女孩子都不具備的氣質,就是這股別樣的氣質牢牢吸引住了他。
就好比女明星跟路人美女,兩者擁有同樣的身材跟顏值,女明星有明星光環的加成,在很多人眼裡,就是比路人美女更有吸引力。
職業與身份的加成,對於某些人來說,那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在秦思宇感到眼前一亮的同時,官玉梅也有類似的感覺,秦思宇的衣品是從小培養出來的,他的穿搭時尚有品味,再配上那不低的顏值,還有那令人嚮往的家世背景,造就了他獨特的魅力。
總之,兩人給對方的第一印象都非常好。
接下來的客套話略過不提。
在江楓開始泡茶的時候,秦思宇便主動出擊道:“官鎮長,你真的太厲害了,沒有家庭的助力,僅憑自己努力,能夠以28歲之齡擔任鎮長一職,真的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官玉梅謙虛的笑道:“秦先生過獎了,我也只是僥倖而已。”
秦思宇道:“官鎮長你太謙虛了,不知道有多少公務員年過半百了都沒能跨過科級這條線,你如此年輕就成爲鄉鎮的父母官,這可不是僥倖能夠做到的,工作能力跟政治智慧都是必不可少的。”
江楓笑着接話道:“秦先生這話不假,普通家庭出身,能夠在30歲之前成爲正科級幹部的,都可以說是政壇的明日之星,而官鎮長毫無疑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官玉梅連連擺手道:“江大師,秦先生,我可擔不起你們的誇獎。”
秦思宇笑了笑,便轉移話題問道:“官鎮長,我聽江大師說,你有個弟弟目前跟着你們村裡的一個大老闆,不知道從事的是什麼工作?”
官玉梅道:“我們村那個大老闆是搞工程的,我弟大學選的正好是土木工程專業,既然專業對口,村裡人又都沾親帶故,那位大老闆就把我弟帶在身邊培養,目前我弟混得應該還算可以吧!”
秦思宇微笑道:“官鎮長,想必江大師也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家就是搞房地產的,弟弟既然有這個本事,我可以給他提供更好的平臺。”
官玉梅聞言瞅了他一眼,以她的情商自然明白他這是在婉轉向她表達好感,她笑吟吟的說道:“謝謝秦先生的照顧,回頭我問問我弟的意見,如果他有想法,我再跟你說。”
秦思宇笑容滿面道:“不客氣,我家從事地產行業也有二三十年了,既然弟弟專業對口,又是自己人,相信他在這個行業是能做出成績來的。”
官玉梅展顏笑道:“那以後就請秦先生你多多照顧了!”
秦思宇嘿嘿笑道:“這是應該的。”
此時,江楓已經把茶沖泡好,見他們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對上眼了,便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
與此同時。
粵省省城,朱天峰獨自一人登上了廣州塔之巔。
作爲本地人,朱天峰不是第一次登上廣州塔了,早在廣州塔建成並對外開放的第一時間,他就陪父母一起來過。
如今他再次登上廣州塔,主要是爲了尋找創作靈感。
儘管是第二次登頂廣州塔,但從塔上瞭望遠方夜景,仍然讓朱天峰感到震撼,那是一幅絢麗而神奇的畫卷。
城市的霓虹燈閃爍不定,猶如萬千繁星點綴在黑夜的帷幕上。高樓大廈在夜幕中閃耀着各種色彩,散發出絢爛奪目的光芒。遠處的珠江兩岸燈火輝煌,宛如一條巨龍蜿蜒流動,將整個城市分爲兩半,一片繁華的景象。
大道上車流如織,車輛的尾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流動的光帶,像是一條閃爍的河流貫穿整個城市。
從塔頂俯瞰,城市的輪廓一覽無餘,街道、建築、河流和廣場,構成了一幅繁忙而有序的圖景。
朱天峰瞭望着這震撼心靈的夜景,心中靈感閃現,眼前的夜景逐漸變成一幅音符交錯的樂譜,每一座建築、每一條街道都是一個音符的旋律。霓虹燈的明亮與閃爍,猶如樂曲中的音符跳躍起舞,爲城市賦予了生動的色彩。
遠處的珠江,如同一條流動的樂章,悠揚的水聲和燈光的映襯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一首悅耳的旋律。每一座橋樑都是樂譜上的音符,將珠江的美麗延伸到每個角落。
廣州塔矗立在城市的中心,它是一支高昂的音符,高聳入雲。塔尖的燈光在黑暗中閃耀,如同一個光明的節拍……
朱天峰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他用心感受着這一切,腦海中充滿了旋律的起伏和音符的躍動。
不久,他離開了廣州塔,開始漫遊在這座城市的夜色中,每一個角落都散發着獨特的音符。夜市中的熱鬧與喧囂,車流中的鼓點和節奏,人們的笑聲和交談聲,構成了一首生動的交響樂。
朱天峰聆聽着這些聲音,努力捕捉每一個細節,將它們轉化爲他音樂的一部分,一首富有情感和力量的作品便逐漸成型。
趁靈感還在,朱天峰也不敢多耽擱,即刻回到他的工作室,把這首質量不錯的作品給寫了出來。
曲譜搞定後,朱天峰又開始琢磨着寫詞。
任何一個作曲人,基本都會填詞,區別在於水平高低而已。
朱天峰在作曲方面比較厲害,作詞就稍微遜色一籌,不過偶爾也會靈感爆發,填出跟曲相得益彰的詞來。
所以,他每次完全曲譜後,都會試着自己填詞,如果填出來的詞配不上曲的話,就選擇跟其他作詞人合作。如果填出來的詞質量還不錯,那就詞曲一手包辦,不麻煩別人了!
也許是朱天峰今晚特別有靈感,也許是他目前處於創作巔峰期,當他用心去填詞的時候,發現靈感不斷涌現,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非常美妙的歌詞。
不知過了多久,朱天峰終於成功把詞給寫了出來。
把詞曲重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朱天峰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一些地方還需要修修改改,但那都是旁枝末節,只需要花點時間就能搞定。
朱天峰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難怪肚子這麼餓。
他創作的時候是非常專注的,連續幾十個小時待在工作室寫一首歌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的工作室裡面不缺吃不缺喝,還有可供休息的牀和洗換的衣服,各種生活用品也是一應俱全。
他隨手拿了一盒餅乾以及一罐涼茶吃了起來。
吃完餅乾後,朱天峰便匆匆洗了個澡睡覺,因爲這兩天一直琢磨的歌曲已經寫好,所以今晚他沒有失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