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菜譜的任爲佩沒有注意到肖冉的異常,她一邊選擇菜式一邊隨意的問道:“對了,十一不是有七天假嗎?你有什麼安排?”
“沒有。”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肖冉輕聲答道。
“那要不要考慮下跟我混?”放下菜譜,任爲佩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她,笑得有些狡猾的意味。
肖冉壓下腦裡凌亂的思緒,輕扯嘴角,說道:“跟你混?怎麼說?”
“別問那麼多,你只要答應就OK。”
“佩佩,你都不說清楚我怎麼答應啊?”肖冉有些哭笑不得。
任爲佩杏眼一瞪,擺出一副女王的架勢,挑眉說道:“放心,絕對不會把你賣掉的,到時候等我電話吧!”
“喂喂……”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一切抗議通通駁回!”
任爲佩瀟灑的大手一揮,肖冉七天假期的歸屬權就這麼被蓋棺定論了,她只能無奈的搖頭苦笑。
轉眼,便到了“十一黃金週”假期的第一天。
肖冉依舊起了個大早,習慣xing的去廚房準備早餐,剛把煮好的豆漿倒在杯子裡,便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看來是慕容秋起來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基本已經掌握了這兩個男人的作息規律。
慕容秋每天晚上十二點前必定上牀睡覺,第二天早上六點就會起來,在陽臺那運動一下再吃早飯,然後看看當天的報紙,七點左右開車先送她去學校,然後再去公司。
而歐洋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懶貓,晚上要玩電腦玩到兩三點才睡覺,早上鬧鐘響得快要斷氣了他才戀戀不捨的起牀,然後用急行軍的速度洗漱,嘴裡叼着早餐,火燒屁股一樣衝出去開車去公司。
原本這些肖冉是不知道的,因爲她出門時歐洋還沒有起來,直到有次週六公司要加班,這才讓肖冉親眼目睹了一回某人雞飛狗跳飛奔出門的場景。
端着準備好的早餐走到飯廳,肖冉有些疑惑的問道:“今天不是休假嗎?你怎麼還起這麼早?”
慕容秋笑着答道:“員工都放假了,我這個老闆要是也放假的話,公司怎麼辦?只能自己辛苦一點了。”
“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下屬的,看來你手下對你這個老闆一定死心塌地。”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放到慕容秋的面前,肖冉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肉包子。
慕容秋也伸手拿起一個肉包子,沒有急着吃,而是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呵呵,算起來你也是我下屬,那你有沒有對我這個老闆死心塌地呢?”
肖冉無力的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自然是會爲了老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慕容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兩人不再交談,靜靜地吃着早餐。
剛吃完早餐,肖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任爲佩打來的,估計是爲了這七天假期的事情,撇撇嘴,她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右耳邊,“喂……”
她才說出一個字,電話那段的任爲佩便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冉冉,趕緊收拾東西,記得帶好洗漱用品,再拿幾套換洗的衣服,一個小時後我們商業廣場那的肯德基門口見。”
“佩佩,這是要幹嘛?該不是出去旅遊吧?”
“恭喜你,猜對了!但是沒獎品。不說了,我還在收拾東西呢,一小時後見!”
察覺到任爲佩要掛電話了,肖冉趕緊出聲追問道:“等等!你總得先告訴我去哪吧?”
“哎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這樣,掛了!”
拿着已經被掛線的手機,肖冉嘴角有些抽搐,糾結的伸手拍了拍額頭。這姑娘,真是說風就是雨,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全替她決定了下來,哎,頭疼。
慕容秋眼神閃爍了下,略帶關心的問道:“小冉,你要跟朋友一起去旅遊?”
肖冉苦笑道:“看樣子是的,老闆,能批我的假嗎?”
“當然批,你去收拾東西吧。”慕容秋很好說話的點點頭,然後指了指餐桌,“這裡交給我好了。”
肖冉搖了搖頭,站起身端起桌上上空盤子和空杯子,說道:“也不差這幾分鐘,好歹我拿工資的,該我做的事還是我做吧。”
看着肖冉端着東西走進廚房,慕容秋坐在那沉思了下,也站了起來起身回房。
二十分鐘後,換了身衣服提着個旅行袋的肖冉慢慢走下樓,一眼便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慕容秋向她招手,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剛站定,慕容秋便遞給她一張卡。
“出去玩要花錢的,所以我提前把這月的工資結算給你,卡里還有些錢就當我這個老闆送的休假福利,拿着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肖冉秀眉蹙起,沒有伸手,婉拒道:“不用了,我身上還有錢。”
“你要不接我可就不批你的假了。”慕容秋淡淡一笑,頗有些惡意的說道:“你朋友可還在等你。”
肖冉的臉一下就黑了,她已經能聯想到要是自己沒有準時出現的話,任爲佩會怎麼奪命連環CALL,而且搞不好還會衝到這裡來,那可就鬧心了。
“謝謝。”肖冉只好接過卡,下意識的忽略了密碼是她生日這麼引人遐想的事實。
慕容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啊?不用麻煩你的,我打車過去就是。”肖冉連忙揮手拒絕,這要讓任爲佩看到,指不定怎麼想呢,她可沒那個心情去解釋。
慕容秋好整以暇的擡起手腕上的表,一邊看錶一邊說道:“現在離你們見面的時間只有三十五分鐘,坐公車肯定是來不及的,打車的話倒是能趕上,但是這裡很難攔到車,小冉,我記得你很有時間觀念,不喜歡遲到的。”
肖冉憤憤地咬牙,這男人太黑了!不過他說的都對,誰讓她有“堅決不遲到”的強迫症呢?
無力的嘆了口氣,對慕容秋做了個“您請”的手勢,她低着頭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大門口走去,頭頂似乎積壓着大片陰雲,都是憋屈的。
慕容秋脣角微勾,眼裡一道流光快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