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中午,零錦在操場調皮筋。
蒼城的天氣,夏天感覺也不是很熱,真的不熱。
這裡一羣那裡一羣的,跳皮筋,跳繩,跳高,跳遠,還有一羣打籃球高年級的。
人超級多,還有站在教學樓上到處看的。
“零錦,輸了輸了,該換你來扯着皮筋了。”小夥伴們嚷着。
“來了來了,我係個鞋帶。”“還系什麼哦,你可以嘗試一下不繫,會更好操作的。”
把鞋子脫了,光腳板在地上咚咚咚跑過去替換別人,好像是真的,脫了鞋子發揮得更好呢。果然是經驗老道,零錦笑呵呵的朝她們比了個大拇指。卻不知遠處,有個身影正在向這邊走來。“零錦,這個給你。”“又是他!”同伴們有人認了出來,就是他。上次送信的那個人。
“上次我去送信你沒有在,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所以我重新寫了一封。”那個男生解釋道。零錦看着他,不認識啊,零錦在努力的回憶,這個人到底是誰,在哪認識的。沒有伸手去接信。
“你不用回覆我,我可以等的。”然後把信放在零錦手裡,轉身離開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看着還可以啊,零錦,不錯呀!”“零錦,快快快,給我們也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麼。”“零錦...”
旁邊的小夥伴們搶過信,讀了起來:零錦,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這就是一見鍾情吧,從此我每天都在想你,多希望再看你一眼,但是你從此沒有再出現過,我拖人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原來你在這所學校。你能做我女朋友嗎,你不用捉急答覆我,我會等你的,一江。
“哦,原來他的名字叫一江啊,人帥名字還好聽。”一個小學生看初中男生,應該是怎麼都覺得好看吧,畢竟初中正是青春正好啊。
“零錦,要不答應他?人家都向你表白過兩次了,看起來很癡情呀。”“癡情什麼啊,都不瞭解我,還喜歡我,諷刺,這種愛太廉價了吧,說出來你信?”零錦把信拿過來,還是那嫺熟的動作,不一會功夫,信已經被撕得粘都粘不起來了。
其實他和她真的只見過一次,那是姐姐的同學的同學。那一次她去找姐姐,在教室外等姐姐放學,然後看着人來人往。她屹立不動,一心只注視這姐姐在的班級。姐姐下課的時候,後面跟着兩個男生,有一個就是他。另外一個男生就是我姐姐同學,然後我們一起吃飯,姐姐向他們介紹,我妹妹成績很好哦...。最後姐姐的那個同學誇我可愛,聰慧。這個男生,好像沒有說過話。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追到學校來送信。是什麼讓他堅持着打聽我的消息,來找我,做出這樣的舉動。真讓人費解,說愛我,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也許是一時激動吧,晾一晾就好了。
事實證明,零錦的理解是正確的,在那之後,他再也麼有出現過。
年少時的一時悸動,做出的不可思議的行爲,不過是荷爾蒙在作怪罷了,冷靜冷靜,就好了。
真正的愛情,都是日久生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潛移默化,深入人心,不可自拔。
從這件事中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像這種輕易說喜歡的人,不值得深究,這種一時半會的喜歡,是多麼廉價,不值得浪費時間。你若當真,那你就輸了。
回到教室,那幾個小夥伴又在聊這件事。一個小夥伴添油加醋的說,我看都沒看那個帥哥,直接嘩嘩譁就把那個信撕了,那個帥哥還說會等我,真的是癡情...
洛華走到她們面前,故意咳了兩聲,說上課了。她們看了看他,再也不敢言語,洛華是屬於那種不威自怒的人,班上很多女生都喜歡他但是不敢靠近他。
從那以後,總是在書桌裡或者是書裡發現信。就好像信這件事一旦遇到了,有一段時間天天都會遇到一樣。零錦不用猜都知道,也許就是一些“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小情話吧,最後連署名也沒有,直接扔掉。別人在開玩笑,在戲弄你呢,不然爲什麼連署名也沒有,零錦心想。
老師走進教室說,六一兒童節要到了,我們班需要準備一個舞蹈表演,還有自己有才藝的,都可以報名。李子文第一個舉手,說要唱歌,並且確定歌單名字《軍中綠花》。本來零錦不想參與的,她自知沒有舞蹈天賦,更可況每天都要回家幫父母做家務,根本沒有時間來排練。
但是子琪直接站起來大聲說“零錦,快來報名,快來報名,李老師,把零錦的名字加上。”
零錦恨不得一巴掌給她甩過去。李老師也迅速在報名單上寫下了零錦的名字,然後很堅定的公佈舞蹈人員名單。
“老師,這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下課後的零錦衝在最前面,迅速跟上李老師,然後低下頭說着。
“你是不是說那個舞蹈的事。”李老師好像看穿了她的爲難,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給與她鼓勵一樣,說“是有什麼困難嗎,你可以和我說說。”
“我家很遠的,我要回去幫父母做家務,而且排練晚了回去也不好,所以我不想...”.
“這個好辦呀,你小姨和我挺熟悉的,你可以在你小姨家住啊,對吧,我叫你小姨給你爸媽帶信,說明情況,然後你就可以安心排練了。”
好吧,她竟然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