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甜,敵人看見你就化掉了~~~~~
來拉姆家之前建國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做飯這個況,畢竟自己要跟拉姆一直呆到新年,她都不知道除了做飯之外,還有什麼事可以做了。
所以建國很機智地帶了幾包調料和香料,以備不時之需。而現在,就是那包滷料發光發的時候了。
因爲不知道拉姆家人的口味到底可以接受到何種程度,所以建國就一人一個地量,一共就煮了五個雞蛋。而且滷料也放得比較少,畢竟那味道還是比較濃的。
“你知道英國皇室吃什麼嗎?”拉姆看着建國處理着那用白水煮好的雞蛋,不體溫道。
“炸魚薯條。”建國也只知道這樣一道英國菜了。想象一下那些王子公主用銀製的刀叉吃着炸魚薯條的樣子,真是畫面太美。
“哈哈哈。”拉姆先是大笑了起來,然後才說出了答案,“是白水煮鵪鶉蛋。”
“放鹽還是放番茄醬?”建國歪着頭,她可沒見到過戴安娜王妃結婚的時候那些王公貴族都吃了些什麼了。
“大概……什麼都不放吧。”拉姆哪裡知道英國王室怎麼吃白水煮鵪鶉蛋了,但是要是自己真的成名的那一天,也許能跟總理大臣什麼的坐在一起吃烤豬肘吧。
建國想了想鵪鶉蛋的味道,有些莫名地悲哀了起來。
中飯很快就準備好了,一家子人又坐到了一起,開始吃飯。
“哇,這個雞蛋怎麼顏色好像有點不對啊?”梅蘭妮看着自己盤子裡切成兩半的雞蛋,有點不敢下叉。那棕色的紋路看起來有點讓人覺得這不是一顆蛋,而是什麼陶器。
“這個叫茶葉蛋,製作過程非常複雜,是一種很特別的中餐菜式。”拉姆一本正經地胡扯了起來,他也沒吃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是嗎?”梅蘭妮懷疑地叉起那半塊雞蛋,放進了嘴裡,“嗯……”
看到梅蘭妮開始吃了,羅蘭和丹妮拉纔將那雞蛋切開了。而拉姆卻是毫無顧忌地將其放進了嘴裡,大口地嚼了起來。
“我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所以味道調得比較淡。”建國看着大家的反應,有點兒忐忑。
“雖然我很喜歡吃白煮的雞蛋,但是沒想到這種味道還讓人喜歡的。”丹妮拉將雞蛋都嚥了下去,纔開口說道。
“嗯,好吃!”羅蘭則是很直接地把另外半個也塞進了嘴裡。
梅蘭妮卻是沒說話,直接搶過了拉姆盤中的一半,吃了下去。
“這個蛋怎麼做來着?”丹妮拉還喜歡這個味道的,希望能學得會吧。之前拉姆所說的話,讓她有點心虛。
“到超市去買包滷料,然後將煮好的蛋放進水裡一起煮就好了。”建國給丹妮拉講解了起來,一頓飯就這樣過去了。
因爲上午起得比較早,所以下午建國就跟拉姆窩在房間裡,沒有再出門了。
銀河和布朗尼在下跳來跳去,而建國和拉姆卻是在被窩裡抱在一起。
窗外的白雪不斷地飄落,堆積在窗櫺上,凝成了一幅很美的畫卷。
就這麼躺在拉姆的懷裡,建國覺得很安心。而抱着建國的拉姆也一樣,他覺得自己此刻真是幸福極了。中午吃得飽飽的,下午睡得足足的,懷中還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此刻的他們都不知道,就在幾個月之後,一場最嚴酷的考驗卻即將對拉姆,對這個年輕的德國隊展開。
2006年3月1,意大利佛羅倫薩,德國隊客場對陣意大利隊。
這是第一場世界盃的賽,也是拉姆在受傷之後第一次在國家隊迴歸。他還是踢老位置,左邊衛。
建國不可能去佛羅倫薩看這場比賽,她平時只能在帕蒂爾的房間裡跟大家一起擠着看比賽。但是這次是世界盃的賽,所以公寓裡的球迷們都決定去附近的商業廣場和其他球迷一起觀看這場比賽。
露天的廣場,巨大的電子屏幕,還有無數的啤酒杯。
其他球迷是來看球的,建國是來看拉姆的,雪林勉強算是來看球的,而杏奈就是完全來玩的了。
比較讓建國意外的是,畢呂也來了。像這種每平方米都塞滿了5,6個人的地方,畢呂居然會願意過來。
“來吧,畢呂,喝點啤酒。”杏奈也是被周圍的球迷給感染了,她跳起來,勾住了畢呂的脖子。她拿起了一瓶啤酒,遞給了畢呂。
“謝謝。”畢呂接過了杏奈手中的啤酒,輕輕地抿了一口。他盤腿坐了下來,挨着杏奈和建國。
大家都是席地而坐的,並不介意那大理石的地面。
建國看着兩人,卻是微微笑了起來。似乎這對高差巨大的兩人,看起來也般配的啊。
“開始了。”雪林擡起頭來,看向了廣場前方那個巨大的屏幕。
建國沒心思去八卦了,她也擡起了頭來,看向了那綠色的足球場。
但是這一場比賽並未如建國所願,也讓在場的球迷們砸碎了無數的啤酒杯,捏爆了無數的易拉罐。
僅僅在開場七分鐘的時候,意大利隊就破門兩次了。
最終的比賽得分是1:4,這樣的比分讓建國都想流淚了。更別提周圍那些德國爺們了,他們沒開始砸東西完全是因爲素質高。要是換成英國球迷的話……
雖然這只是一場比賽,但是這一個年輕的德國隊卻是讓大多數人都傷心了。
在比賽最後的幾分鐘,廣場的人羣很多都慢慢地散去了,他們甚至不敢去看那個讓人心碎的結果。
雪林本想也拉着建國走的,這樣呆到一個完全無法逆轉的悲慘結局,真是太殘忍了。
但是建國卻留了下來,一直看到了最後,甚至連交換球衣之後的鏡頭都看完了纔跟着雪林離開了。
因爲拉姆只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後衛球員,所以鏡頭停留在他的上只是很短暫的時間,但是建國卻將拉姆臉上那種失望和無力的表全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這場比賽輸得很慘,但是拉姆還是繞場了一週,默默地沿着那草地的邊緣走着。鏡頭時不時地掠過他的邊,主角都不是他,但是在建國的眼中,他卻是唯一。
這是他傷愈之後的第一次國家隊比賽,他本是躊躇滿志,但是如今卻鎩羽而歸。這得有難受,建國甚至都不願意去想。
“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在回去的路上,畢呂突然開口說道。
建國,雪林和杏奈三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子好像見到外星人一般地盯着畢呂,好像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我是學哲學的。”畢呂看着三個女孩兒,試圖解釋道。
“我們驚訝的不是你會說什麼古老的東方諺語啦。”杏奈擺擺手,笑了起來,“畢呂你真好。”
“哪方面好?”畢呂眉頭微皺,那漂亮的灰藍色眼睛裡面充滿着疑惑。
“哪方面都好。”雪林要笑瘋了,她雖是學心理學的,但是在此刻她只想笑。
“謝謝你,畢呂。”還是建國最善良,她衝畢呂道了謝,真心很感謝他。
畢呂沒再說話,他的眉頭鬆開了,臉上似乎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微笑的表。
被畢呂開導了之後的建國是沒有那麼傷心了,但是拉姆現在肯定還很難受吧。所以在拉姆回到了德國之後,建國立馬就去找拉姆了。
走進了拉姆的公寓,建國看到桌上有一份報紙。那報紙上面是一張大大的照片,一個圓圓的披薩上面,ps着好幾個球員的臉。
有些球員是意大利酸味香腸,有些人是吞拿魚,有些人是土豆,而拉姆則是一塊菠蘿。
“爲什麼是菠蘿?”建國拿起了那份報紙,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因爲他們覺得作爲意大利的對手的我來說,太甜了。”拉姆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角。
對他來說傷害最深的,不是那相差巨大的比分,也不是意大利球迷的歡呼,而是來自本國媒體的嘲笑。
每個人都會有從幼稚到成熟的一段過程,但是其他人不會看到你努力的汗水,只會去看最終的結果。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絲毫都不給你喘氣的機會。尤其是在現在,在這一屆世界盃馬上就要在這個國家舉行的時候。
沒有人會體諒他們的年輕和冒失,也沒有人會原諒他們的失敗。
“在我們那裡呢,吃菠蘿之前都要用鹽水泡一泡。不然直接吃的話,會很澀嘴,而且還會起血泡,胃疼。根本就不會甜。”建國坐到了拉姆的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也許他們第一口吃的時候會覺得甜,那是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你。”
“我只是有一點點傷心。”聽到建國的這番話,拉姆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你知道嗎,coco,舒馬赫在比賽結束之後也來了。”
“哦,車王啊。”建國不看f1,但是也知道舒馬赫的大名的。
“他問一個官員說‘這不是我們的最佳陣容吧?’,coco,你知道,這多令我們難過嗎?”拉姆將頭靠在了建國的肩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會知道你們就是最佳陣容的,就在這一屆世界盃,就在這一屆在德國舉行的世界盃之上。你們要對全世界證明,你們是一支可以創造奇蹟的球隊。而你,菲利普,你將在你的家鄉一舉成名。而你的名字,也將被全世界的人知曉。你纔不是那塊很甜的菠蘿,而是菲利普.拉姆。”建國輕輕地撫上了拉姆的臉,柔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形容我拉隊是菠蘿,明明就是榛果巧克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