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我們在蝙蝠洞裡就見過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噁心的殭屍。它們得身上還掛着腐朽的成破布條的衣物,渾身的肉已經腐爛,隨着殭屍的走動,一些爛肉已經開始往地上掉,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四周的殭屍慢慢的圍了上來,細細一數,見鬼了,居然又是七個殭屍。
我們都六神無主的望着宋道士,根據先前的經驗,現在只能指望他了。猴子也拿起兵工鏟,嘴裡說道:“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遇上了大糉子,而且一遇就是七個。我他媽的怎麼不去買彩票呢。”
宋道士額頭上的汗在火光的照耀下晶瑩閃亮,他又七手八腳的開始用自己的血開始畫符,然後將符咒穿在一把小桃木劍上。面對着漸漸逼近的殭屍,卻畏縮着不敢上前,看着他的表現,我們都沒有了信心,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阿豹抽出AK對旁邊的那個夥計叫道:“走,我們卻掩護宋道士。”
有了阿豹他們的掩護,宋道士的膽色似乎壯了一些。舉着劍顫巍巍的向最近的一個殭屍迎去。那個殭屍對眼前的桃木劍和符咒視若無睹,手輕輕的一擡,那兩個物件就飛上了半空。宋道士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感,扯着嗓子吼道:“風緊扯呼。”可我們能往哪裡跑?這殭屍一看就比先前的棺材獸厲害多了,而且心裡上的震撼更是強烈。
早就嚴陣以待的阿豹將手中的AK對準殭屍的腦袋一陣猛打,在強大的衝擊力下,殭屍停住了腳步。當槍聲停歇的時候,殭屍的腦袋早已被打得稀巴爛,最後乾脆掉了下去。當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東西居然以閃電般得速度伸手將阿豹的脖子卡住,然後手往上一擡,阿豹的雙腳就脫離了地面,一張臉慢慢的就漲成了豬肝色。旁邊的夥計一看,急紅了眼,操起手中的鏟子就在殭屍擡起的手臂上猛砍。手臂上的腐肉隨着鏟子的砍動開始紛紛往下掉,手臂卻是無損分毫。而它的另外一隻手卻乘機抓住那個夥計的手臂向下一劃拉。那個夥計嘴裡就發出了慘烈的叫聲,手臂上馬上出現了五條巨大的血槽,鮮血如注。
這時大壯衝了上去,他拿着那柄蛇形小劍往殭屍的手臂一砍,剛纔還堅硬如石的手臂應聲而斷。阿豹趕緊將喉嚨上的半截手掌扯下,拉着大壯轉身就跑。不過那殭屍更快,剩下的一隻手一伸,抓住大壯的肩膀往後一拉。吃力不住的大壯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大壯也不是吃素的,他順勢反手一撩,蛇形小劍就將身後的殭屍斜劈爲兩半。散架的殭屍終於支持不住,轟的倒了下去。
我們一看殭屍如此強悍,那裡還敢上前,全部退回到了大殿裡,將大門關上,將大殿裡殘破的香案將大門死死的頂住。殭屍圍了上來,開始擊打大門。那門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老古董了,打殭屍變態的打擊下估計散架是遲早的事。頂門的香案也開始慢慢的向後退,我們一看不好,靠近大門的幾個人趕緊衝上去將香案死死地抵住,局面才稍微穩住了,不過我們都明白,要不了多久外面的那羣殭屍就會衝進來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着急的說道:“宋道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裡你是專家,趕緊想想辦法。”宋道士現在也是滿頭大汗,“這些殭屍太厲害,佈局的人的道法遠在我之上,現在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呀。”說的我們的心都涼了。
這時大殿一側的窗戶也傳來了響動,那些木頭的窗櫺突然全部破裂,一隻帶着腐肉的手臂伸了進來。殭屍在大門出受阻,現在有一隻已經發現了這裡,開始往裡爬。大壯一個箭步衝上去,操起小劍對準探進半個身子的殭屍就開始猛砍。蛇形小劍不知道有什麼功效,反正對這些東西卻是很管用。不多時殭屍就被砍得不住的往回縮。
猴子無力的唸叨着:“所謂打狗還看主人,剛纔我們打跑了七隻棺材獸肯定是這七個大糉子的寵物,打了人家的狗,現在正主兒找上門來了。”我恨不得踢猴子一腳,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風涼話。
“七個七個……”宋道士開始不停的唸叨,“七星殺陣,是七星殺陣。”聲音裡透着興奮。
激動的宋道士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開始畫起來,然後讓我們站着的幾個趕緊爲過來,他指着地上的一個小圓說道:“現在這個小圈是上清觀,這個點是那個殭屍爬出來的地方。現在你們告訴我其他幾隻是在哪裡出現的。”
我們都面面相覷,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還記得那麼清楚。不過情況危急,我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在地上畫出來,估計都是一個大概的位置。不過我們能畫出來的也只有四個,剩下的的確是沒有印象了,事關重大我們也不敢亂畫。還在四個點的位置大致還能看出來,那是一個殘破的北斗七星的現狀。宋道士在空白的地方補上剩下的三個黑點,然後嘴裡就開始不停的唸叨着朱雀,玄武,木爲東,金爲西,土爲中什麼的。嘴裡邊唸叨手裡的樹枝開始不停的在地上畫線,再不停的塗去一些畫出來的線條。最後七個點伸出了七根線,那七根線大致指向了一個地方——小圈,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大殿位置。
宋道士一抹腦門上的汗珠說道:“現在如果沒有出錯的話,這個七星殺陣的‘陣眼’位置就是在這個大殿裡。我們必須把控制這個陣勢的陣符找出來毀掉。陣符有可能是一塊木牌也可能是一塊石頭布條什麼的東西,上面應該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現在大家馬上去找,掘地三尺,什麼都不要放過尤其是房樑牆角那些不起眼的地方。”
我們立馬就散開,操起傢伙就開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