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爺看着圍上來的海蝨子,大吼一聲:“快,大家都退回到屋裡去。”我們都一窩蜂的往屋裡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我們將屋裡那些鐵架牀推倒,將門抵的死死地。我感覺我們怎麼又回到了上清觀中呢。
那些海蝨子很快就圍攏了過來,圍着兵營暴走,不時的張開大嘴露出裡面隱藏的那根可怕地吸管,看着我都頭皮發麻。這要是衝進來了,我們可就慘了,我想到原來躺在這裡的幾十具白骨。
海蝨子開始撞擊大門了。大門都是木質的,外面蒙了一層鐵皮。海蝨子暫時還撞不破它。只是這鐵門已經鏽跡斑斑了,估計是撐不了多久的。那些頂門得鐵牀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開始不停的晃動。三頭鬼和小頭鬼乾脆整個人都趴在鐵牀之上,增加鐵牀的重量。
外面的火堆由於木材燃盡,已經開始慢慢的熄滅了,四周又陷入了黑暗,那種不安全的感覺在我們的心頭更加的厚重了。我們又都將手電打開。
這時窗戶上也有了動靜。窗戶上有一個十字形的鐵質窗櫺,咣的一聲,上面的玻璃變得粉碎,海猴子探進來了半個身子。站在窗戶旁邊的黃鸝啊的發出一聲尖叫。我抽起手邊的一根木棒衝着正在往裡爬的海蝨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揍。
那根木棍早就是不結實的了,幾棍子下來,木棍就斷成了兩截。我順手就將手裡的半截棍子往它的嘴裡捅去,我知道那是它薄弱的地方。結果它的嘴角邊有兩片活動的甲片,這兩片甲片往中間一合,就像兩扇大門一關一樣的將木棍生生的夾住了。我用力往外抽,居然抽不動。
我乾脆丟了半截木棍,將手中的黑刀拿了出來,對準它的頭部就狠狠的砍了下去。要知道這把黑刀是能夠和蛇形小劍鬥個不分勝負的,而蛇形小劍能夠將那些變態的殭屍殺的屁滾尿流,也讓我對手中的黑刀充滿了信心。
那海蝨子將腦袋一低,刀就砍在了它背上的盔甲上。我感覺到我的手一震,黑刀差點脫手而出。而它的硬殼卻安然無恙,我靠,黑刀怎麼沒有效果呀。我漸漸抵擋不住了。
“槍槍”我急的大叫,這個時候只有槍對着頭部射擊才能解決它了。我扭頭看去,不由得暗暗叫苦。
鐵皮的大門已經被外面的海蝨子撞破了一個大洞,睡在鐵牀上的三頭鬼躲避不及,被探進半個身子的海蝨子一口咬掉了半截手指。阿豹現在正拿着M1對着還蝨子猛掃。看來他也是分身乏術的。
旁邊的黃鸝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手電打開,好讓我看的清楚。結果慌亂之下,她將手電開成了強光模式,那一束強光照在了海蝨子的頭上。剛纔還強悍的扭動身軀往裡爬的海蝨子一下子將自己的頭部高高的昂了起來,好像是爲了避免它的眼睛直視手電。
我一見它的頭昂了起來,拿着黑刀,照着它的腹部就是一刀扎去。嗤的一聲,它柔然的腹部上就被開了一個大洞。它迅速的縮了回去。
海蝨子這種東西一般生活在海底的泥沙裡,它的眼睛是受不了強烈的光線刺激的。我連忙將發現告訴了他們,猴子他們也就紛紛將手裡狼牙手電調成了強光模式。
果然,收了強光刺激的海蝨子不再拼命往洞裡鑽了,只是在外面使勁的撞門,那扇大門眼看就要倒了。
我對鬼見愁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手電在強光模式下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而且它們只要眼睛不對着手電,我們就拿他沒辦法呀。等他們衝進來了,我們還是一個死。鬼爺,你的想象辦法。”
鬼見愁說道:“這裡四面都被他們包圍了,難不成我們挖一個地洞逃出去,可這地面都是石頭呀。”
我說道:“沒辦法了,那只有往上面走了。”
鬼見愁說道:“上去了以後呢?”
我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將一張雙層的鐵牀移到了屋子的中間,踩着鐵牀就爬了上去。上面是鋼架的,頂上鋪了一層塑料屋頂。我拿着工兵鏟幾下就在上面開了一個大洞,爬了出去。下面的人也一次從這個洞裡鑽了出來。
最後一個人是猴子,正當他急着想嚮往上爬得時候,我叫住了他,並垂下來一根繩子,叫他系在鐵牀上。猴子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的系在了鐵牀上層的一角上。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大門終於破裂了。幾隻海蝨子爭先恐後的爬了進來。猴子一下就吊在屋頂的鋼架上,翻身往上鑽。有一隻海蝨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照着猴子的屁股就咬。猴子只覺得屁股一涼,屁股上的褲子就被撕了一條大口子,露出了白生生的屁股。嚇得一身冷汗的猴子癱坐在房頂上,對着我叫道:“爛紅薯,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管那繩子幹什麼,害的你猴爺爺我的屁股都開天窗了。”我正全神貫注的望着下面,也懶得理會猴子的抱怨。
這時下面的海蝨子已經發現我們都上了屋頂,正開始沿着雙層的鐵牀開始往上爬。那些海蝨子有十四隻腳,很靈巧的攀着上面的牀沿,下面支撐的幾隻腳一蹬,一個翻身,身子就爬上了第二層牀鋪。
在這個距離,只要它往上一竄,那麼頂上就會開一個大洞的。我將手中的那根系住了鐵牀的繩子用力往一側一拉。鐵牀就向一邊傾斜,很快就倒了下去。
在鐵牀倒下的一剎那,最先爬上鐵牀的那隻海蝨子已經用力的竄了起來,兩隻腳抓住了洞口的邊緣,那隻小小的頭已經鑽了上來。其餘的海蝨子隨着鐵牀倒了下去,急的在地上亂跳,卻又竄不上來。
旁邊的阿豹操起兵工鏟對準那隻選在半空的海蝨子“鐺鐺檔”就是三鏟子下去。那隻海蝨子這個時候就是再強悍,這時也支持不住,爪子一鬆,就掉了下去。
我們現在站在屋頂上,暫時安全了。我向四周看去,不由的暗暗叫苦。這個兵營是一幢孤零零的建築,四周都是空曠的平地,最近的食堂也在八九米開外,我們可不是跳遠運動員,這麼遠的距離是跳不過去的。
下面的海蝨子顯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我們的,正在屋裡屋外的亂竄,有的還是試着攀着牆體往上爬。只是這些傢伙畢竟是水生的動物,在水裡他們靈活無比,在岸上的時候還是顯得有點笨拙。有好幾只爬到一半的時候就掉了下來。
只是他們的那七對腳太有力了,爪子插進牆體的縫隙,生生的就能將身子往上拉。看來他們爬上來只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我們就無路可逃了。
看着腳下的海蝨子折騰,我們卻只能乾瞪眼。猴子焦急的說道:“爛紅薯,你快想想辦法呀,我還要回去找我的牙膏妹呢,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我無奈地說道:“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總不成變一對翅膀出來,飛出去吧。”
猴子被激發了兇悍之氣,抽出工兵鏟來說道:“大不了。老子和他們拼了,臨死前也的找個墊背的。”
我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頂上焦急的轉來轉去的,腦袋裡一團亂麻。
這時,黃鸝說道:“也許,我有辦法。”
大家都精神一振,我也不再轉圈了,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黃鸝指了指上面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從上面過去。”
有沒有想要加入角色的書迷有的話在評論處留下自己的名字,綽號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