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否跟我一樣,懼怕衰老。連做夢都排斥自己皺紋橫生的模樣。想着倘若能度四十五載的灑脫年華就默默了結餘生。這種自私邊緣化的想法始於青春期,最終夭折。張小嫺說“有人的青春死在抑鬱中,有人的青春死在放肆中。而現在,我們只是平靜的活着,有時天堂有時人間。”也許人是宇宙拋出的一顆顆流星,當有一顆拋棄夜空,離經叛道的逗留,又該如何駐足?每個人都是宇宙拋出的一顆流星,那掙脫了上天的指令,日子該怎麼繼續呢?
林麒的百日慶我爸並沒有回來,所以只是在家簡單幾個親朋好友聚了餐。我母親屬於高齡產婦,產後長時間招待客人有點力不從心。我便承擔了大部分的任務。從早上8點到晚上8點飯都飯都顧不上吃。覺得比道館訓練體能那幾天加起來都筋疲力盡。送別客人以後,我母親安頓好林麒,坐在客廳裡,我把最後的垃圾丟掉後,來不及洗手,整個攤在沙發上。
“詩詩,辛苦你了。”母親笑着有點心疼地說道。“啊。小事。”我態度一如往常地回了一句。不知道是因爲彼此都很疲憊,還是的確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着,誰也不打破。我看着秒針一點一點的跳過,生出一絲睏意。
“詩詩,你知道茂茂在做什麼嗎?”不知過了多久我母親突然提到林茂,我腦中的弦頓時緊張起來,睏意全無。“難道你知道?”無法置信看着我母親,卻十分期盼的等待答案。“哎……知道,你哥哥去了俄羅斯,參加了一個什麼維和反恐小組。”
“那是什麼意思?”聽到維和反恐我心裡發空。“恩……具體做什麼他怎麼能跟我講。哎……戰場上可都是無法保證安全的,何況還是異國他鄉。”我母親的話輕飄飄的卻像在我腦海中轟炸一樣讓我思維癱瘓……這什麼意思?是不是意味着茂哥很有可能死在俄羅斯!?我心裡想着不敢說出來,我一點都不敢說。
想到這,此時不禁捂着嘴巴,瞳孔放大。母親看我這樣覺察可能刺激到我,趕忙跑過來,手足無措的安慰我對我講:“詩詩,你別這樣。你要接受現實好不好?媽媽很擔心你,也很難受你哥哥的處境。但是你哥哥現在應該還很安全,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看,媽媽不還給你生了個弟弟嗎?這樣就算哥哥再也不回來,你還是有姊妹兄弟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