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於任緘而言,青春,除了恣意灑脫、絢麗倉促外,更多的仍是遺憾。一個名字,早已與血液相融,每當心臟跳動便流貫全身,無法忘懷。九年時間匆匆過眼,當他以爲自己再不會叢生憂惑時,元旦的煙花點燃了記憶。
吃了湯圓,團團圓圓。輕舀一個再咬上小口,混有豬油的黑芝麻像流沙一樣淌在勺內,口中滿是香甜軟糯的感覺。划着手機看到任緘的撤回,吳宇忙問是遇上什麼事情,有什麼能幫的。屏幕上很快回復一句“沒什麼。”便直接把手機扣放在一旁。
溫思銘吃得不快,很是享受這一刻的甜膩,兩人有話沒話地扯閒,溫思銘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說,如果張晚晴從未喜歡過任緘,該怎麼樣?”
吳宇塞了一口湯圓,邊嚼邊想,嚥下後輕嘖道:“那倒還真的是挺可惜的。”
溫思銘緊接着又問:“那你說,如果任緘從未喜歡過張晚晴,該是怎樣?”
吳宇嗤笑一聲,卻發現對面的溫思銘沒有笑,只是很認真地望着自己,便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手中的勺子懸在碗邊,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那倒還真的是很可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