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織魂師還是傀儡,其實都只不是葉諾存在於這個世上的一種方式。彼岸花,彼岸花,花開彼岸,向死而生。機緣巧合,因緣際會,能夠存活下去的葉諾以畫的方式了卻他人的心願,開釋他人心結,償還老天爺對她的饋贈。殊不知所謂這度人又何嘗不是度己。
“落兒!你在說什麼呢?”雪子瑜的母親已經有些不高興道,但奈何是在衆人面前,不好太過發作。只能又變作十分擔憂地神色,急切地向雪子瑜問道:
“落兒啊,多怪母親不好,竟然忘了,你前幾日不是剛把手給傷了,唉!瞧我這記性啊!”
雪子瑜並沒有理她的話,只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不停張合的嘴脣,不禁皺起了眉,心頭涌上的是無盡的失望,
“我的手沒有受傷,只是常言道古箏悅人,古琴悅己。這位叔母平日裡不是一直自詡文人風雅,自有傲骨,怎麼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的琴從來只爲知音而奏,絕不會爲一羣只是爲附庸風雅,空有其表,別有用心之人而鳴!”話罷,雪子瑜便再不顧什麼場合、規矩以及禮儀,自行離去,一切的行爲是那麼的乾淨利落、瀟灑不羈。可在他人的眼裡卻就是狂放自大和目中無人了。而在她的父母眼裡她的行爲更可以上升爲忤逆不孝,不服管教的大錯。
在昏暗的只有她的桌案上擺着燭火的書閣裡,雪子瑜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桌前被人放下厚厚一冊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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