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雨辰的決心

夜色漸漸地開始籠罩着江面,整個大江上面只有波濤潮水的聲音,舞鶴號和護衛的炮艦仍然在逆流而上,遠處的航標燈一閃一閃,更顯得這個夜裡是無比的安靜。

雨辰揹着手和司馬湛走在後甲板上,那些記者們在底艙的笑聲一陣陣地傳來。兩個人靜靜地走着,其實兩人的歲數差不多大,不知道爲什麼,性子有些懶散的司馬湛就是覺得和平日裡總是在想着心思的雨辰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雨辰雖然對他沒有得到允許就拆看重要情報有些不滿意,但是最後還是交代,自己如果不在,行營時期,這些情報還是交給司馬參謀主任處理。對於雨辰的破格對待,他也不以爲意,反正他交代了自己會看,不交代也一樣會看。

走了半晌,連司馬湛都數出了後甲板的纜繩到底有多少捆之後,雨辰才站定了下來,抱着膀子突然問他:“純如,你怎麼看?”

司馬湛一愣,被他突然發出聲音嚇了一跳,好容易纔回過神來,笑道:“司令,你早就自己有打算了。江北軍不是向來都說您乾綱獨斷嗎?還徵求我一個小參謀的意見做什麼啊?”

雨辰一笑,這個司馬湛雖然纔跟着他身邊幾天,他已經是看出來了,這傢伙的確才氣縱橫,公文到他手上,擬注的意見是又快又好,但是也難免有些天才人物常有的脾氣。在他看來,用人還是要用其長處的,當初在寫字樓裡,這點管理經驗是早就具備了。

他突然覺得是無比的厭煩,眼前的路長得似乎沒有盡頭,每一天稍微有個應對不慎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自己所努力的一切,看起來還像是沙灘上面建設的城堡,外表龐然大物,實際根基淺薄。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也一年了,自己到底多深地影響了歷史?自己又真的做了什麼讓民族氣運有所轉機的事情?這一切他真的不知道,而自己,也已經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雨辰低嘆一聲,收起了這一閃而過的情緒,正色對司馬湛道:“我什麼時候乾綱獨斷了?對大家的意見,我還是非常重視的。純如,我知道你才智非凡,所以才誠心徵求你的意見,現在這個局勢,我們究竟要怎麼應對?”

這次雨辰是真的沒有了主意,對同盟會的那些人物,輕不得也重不得。李烈鈞這些地方實力派還好打交道。那些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上層大人物,如果真的對他有所不利,他又該怎麼應付?做得過分一點,就是手下離心的局面,軟弱一些,他也不想自己辛苦打下來的基業白白地交出去。

現在最苦惱的還是情報不足,袁世凱到底給出了什麼讓步來聯絡同盟會上層?那些大人物的意見到底是什麼?現在的這些事情,在歷史上從未發生過,已經是全新的局面了。而他必須利用自己的才智去應付,再不能料敵先機,投機取巧。而自己的本事,真的足以和這些老奸巨猾的人物們周旋嗎?

司馬湛看雨辰心事重重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微笑道:“司令,你煩惱些什麼?在我看來,大可不必……”在夜色下,司馬湛眉毛斜飛,嘴角卻依然有着一絲譏誚的笑意,他實在是個相當英俊的年輕人。

“現在司令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真的不要太思前想後地顧慮那麼多。你已經有實力在手上了,你要考慮的是,怎麼樣讓這個實力越來越雄厚,直到別人都需要依附你。李烈鈞在湖北動手,也是知道背後有你在。無論如何,他最後也吃不了虧,所以司令才能因勢利導,最後把江西掌握在手中。

“這個紛亂的年月裡,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實力,還是實力。至於你所作所爲的藉口,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有人會幫你找的……清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以前是袁世凱和民黨,而現在,多了一個你。”

司馬湛的話就像長江江面閃過的一道電光,一下就照亮了雨辰的頭腦。是啊,現在自己有什麼好怕的呢?這三省的地盤,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良好名聲,這遍佈在長江上下的八萬虎賁,這滔滔江水上的軍艦戰船,聯邦黨,青軍會,還有依附於自己的逐漸形成的官僚體系、自己倡導地方自治的綱領,對列強毫不屈服的表現……這不都是自己的實力基礎嗎?自己不也已經成爲了可以號召一方,是人們寄以希望,準備依附投靠的勢力了嗎?不是已經隱然可以和袁世凱分庭抗禮了嗎?就算再加上同盟會進來,也不過是這個局面變得複雜了一點。自己的實力還在不斷地壯大中,在如朝陽初升的江北軍面前,並沒有什麼無法克服的障礙。

不知不覺中,自己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時間如電,逝水滔滔,他摘下自己的軍帽,面對着長江,胸口起伏不定。

而司馬湛就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在那裡微微地垂着頭,似乎在低低地念着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司馬湛看到雨辰轉過身來,目光堅定了許多,他知道,在這個年輕的司令心裡,也許多了一種叫做決心的東西。

看着歷史在自己身邊發生變化的感覺真好。司馬湛突然在心裡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他這種人物並不在乎什麼權位,而更在乎自己能在這種變化中,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此時江上明月,正照二人。

就在雨辰在朝湖北前線趕的時候,北京政府的一道道命令也在急如星火地發出,任命陳宦爲湖北都督兼湖北軍務善後總辦,催促黎元洪迅速來京,也捏着鼻子發表了雨辰湖北軍務善後幫辦的名義;另外任命陳宦和雨辰共同就長江上中英對峙的事情辦理交涉。他們算是把這個麻煩推給地方了。

另外解除了李烈鈞江西都督的職務,嚴令他到上海接受質詢,並承諾必然給他一個公正的調查。歐陽武的江西都督名義被扶正,但是命令江北軍必須退出江西,限一月內撤離完畢。並且中央計劃在大選之前,召集南方各都督召開大選後軍政收束的預備會議,地點選在上海。這次北京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既追認了一些既成事實,又牢牢得把湖北確保掌握在自己手中。老袁似乎轉移了戰場,不想再在鄂贛問題上和雨辰糾纏下去了,也許潛意識裡,他也知道了雨辰不是單靠一道中央命令就能壓服的對手了,和他最後攤牌的時候,依靠的還是實力,只有實力。。

所以他趕着把現在一切首尾迅速了結,不惜一切地使國內政局平靜下來,讓善後大借款迅速得以通過。只要有了錢,他相信憑他在國內勢力的根深蒂固,慢慢收拾南方各督,尤其是雨辰,還是有相當大的把握的。

雨辰就是在這個微妙的氣氛下抵達鄂州的,鄂州贛軍挑選精銳,和江北軍十八旅一部在碼頭迎接。當雨辰從船上看下去的時候,碼頭上面全是穿着黃色軍裝的人影,贛軍現在看來和江北軍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只有李烈鈞藍色的身影,在人羣當中是那麼的顯眼。

記者們亂紛紛地先擁上了岸,帶着攝影器材的人就等着雨辰和李烈鈞會面的那個時刻。兩人都是同盟會背景,但是現在一個春風得意,佔據三省,一個卻連自己手上的地盤和兵權都要交出去,說不定還要到北京請罪。這時交接的場景,就能讓人對兩人會面時到底說些什麼有着無限的期待。

碼頭軍樂奏響,雨辰不等李烈鈞迎上來就快步地從跳板上走了下來,看李烈鈞要向他行禮的樣子,就滿臉堆笑地按着他的手:“協和兄,你受委屈了!兄弟實在對不住你,現在纔到!”

李烈鈞神色鬱郁,看到記者在旁邊眼巴巴地看着他,勉強地笑了一下:“雨巡閱使一路來辛苦了,您到了這裡,正好和我辦完交代。將贛軍交給你和止戈,我就責任已了,可以拍手去北京戴罪了。”

雨辰一怔,拉着他的手就朝外面走,連在記者面前保持風度都不管了。他知道李烈鈞現在定是滿腹怨氣,當初他和司馬湛推敲的甲乙兩案,最後還是採用的乙案,事情走到現在,李烈鈞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一個本來是土皇帝般的都督最後到現在無所着落的樣子。他迫切地想知道,李烈鈞到底是對同盟會不支持他意見多些呢,還是對他雨辰事後出手,撈到了最多的好處意見更多一些。

但是李烈鈞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記者們蜂擁着想跟上來,但是陶定難早將他們擋住了:“各位記者先生,雨巡閱使和協和先生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能受到打擾,等事情塵埃落定,定然會給各位先生滿意的新聞……大家也是一路辛苦,兄弟這就帶各位前去安置可好?”

眼看着上百名衛隊兵士簇擁着雨李二人上了馬,一路向贛軍總司令部馳去,記者們也只得失望地咂着嘴,等候那個和氣的陶副官長安排他們休息下來。鄂贛這個事情,哪怕到辦理善後的時候了,也有無限的新聞等着他們去挖掘,或者說,只要跟着雨辰,就不愁沒有新聞!看看顧執中現在在上海儼然滬上第一名記的身份,這些同仁們,誰不想成爲第二個他?

“協和兄,你不能走。現在就你我兄弟二人,不妨有些話咱們可以放開了說。北京老袁,遲早兄弟還是要和他決裂的。你又何苦到北京去受那個屈辱?他在鄂贛事件上丟了面子,對你也不見得很客氣了。他對兄弟我沒有辦法,很可能就把氣撒在你頭上。到時候協和兄不要鬧了個張振武第二,還落了一身的罵名,這又是何苦呢?”

李烈鈞看看雨辰,他正騎在馬上,神色誠懇地看着他。雨辰把話說成這樣,對他是很推心置腹了,李烈鈞也微微有些感動。他嘆道:“可是中央下了命令,我是民**人,又怎麼能抗命不去呢?克強先生也從上海發來電報,說要和我一起去北京請罪。我是同盟會的成員,又怎麼能不服從命令?”

雨辰終於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幾分他對同盟會的怨氣。哈哈一笑,將手一擺道:“你管黃克強做什麼?他是革命前輩不假。但是這次鄂贛發生戰事,還不是我們想在南京留守府結束後,給同盟會在長江中游再造一個復興基地?我們大家對老袁都清楚得很,最後他還是容不下咱們這些人的……可是黃克強這些日子又做了什麼?贛軍入鄂的時候,要是當時他以湖北查辦使的身份趕到前線,名分一定。我敢擔保現在咱們都在武昌城了!可黃先生太愛惜羽毛,非要在上海再看看風色。要知道天下是爭出來的,不是等出來的!

“等到北軍南下,武穴慘案發生,我們江北軍毅然出兵的時候,黃先生一看到局勢變得複雜,就自己跑香港去了。現在又和你鬧一出什麼共同去北京請罪的戲。他老先生名士味道太過了,我不取他!”

李烈鈞聽着雨辰在那裡神采飛揚地褒貶人物,同盟會兩大巨頭之一被他數落成這樣。不知道爲什麼,卻非常贊同他的話。是啊,當初要是同盟會利用已經在南京建立臨時政府的局面,果斷堅持北伐,現在這些巨頭們也不會落到袁世凱掌中玩物的地步。自己向來都是相信實力爲先。

可現在同盟會的基本實力已經是七零八落了,福建孫道仁、廣東陳炯明、江西的他,算是同盟會三督了,可是福建實力太弱,廣東陳炯明因爲同盟會打算的以胡漢民代替他當廣東都督的事情,已經和孫黃鬧得極不愉快,加上境內還有濟軍這支北洋外圍武力的監視,真正實力完整的就他這支贛軍和這個贛省!他利用一切機會擴展實力還不是爲了同盟會的事業打算?誰知道自己孤軍奮鬥,最後還是這麼一個結果。請罪,請個屁的罪!

雨辰還是在繼續勸他,言辭中自然流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北京方面,更不用去理他!袁世凱現在也是在拆東牆補西牆,苦苦地支撐着。等到大選開始,也許就又是一番變數!你安心地當我的巡閱副使,林頌亭現在在江北不也待得安心得很嗎?現在同盟會上層已經分裂成好幾塊,老袁也不過如此的人物。真正建立起一個強大的新中華,還是要靠你我之輩!”。

這是雨辰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出自己有問鼎天下的心聲。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還差十來天就是整整一年了。在這一年裡,又發生了多少事情?不知道是時代的風雲造就了雨辰這個現在無比耀眼的人物,還是他改變了這個時代的進程?

在這個大時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一切都還在變化當中。

李烈鈞雖然被雨辰的話震撼了,但更多的還是茫然。這時候他頭腦亂成了一鍋粥,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雨辰看着他,又笑道:“協和兄,有些決定不能急於一時。你就任了江北巡閱副使之後,可以在江北多走走,多看看。贛軍我也替你保留着,止戈兄不過是個掛名的都督,什麼時候你願意真的把贛軍和江北軍整合在一起了,到時你儘管說話。江北軍的發展,少不了你這樣的大才。”

話說到這裡,本來就很不願意上北京,也不願意離開贛軍的李烈鈞終於點頭了:“雨巡閱使,你待人如此,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贛軍上下一萬八千弟兄,這命就賣給你了。願意和巡閱使一起做出番事業來,其他的,兄弟再不願意多想了。”話雖然如此說,但他還是神色鬱郁。

雨辰微笑點頭,李烈鈞能如此說,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是現在幾方面局勢壓迫,讓他不能不聽從自己的勸說,將贛軍整編而成江北軍系統的部隊。但是讓這個剛烈的都督低頭表示服從安排,對於才真正完全下定決心,準備從現在起開始大展拳腳,朝着最終目標進發的他來說,還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贛軍?現在吃着江北的供應,用着江北的糧餉,軍官再抽調去江北陸軍學校訓練一下,來幾個對調服務,這贛軍還會再獨立存在嗎?

這一點,雨辰很明白,李烈鈞也很明白,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出來。

“都督,現在雨辰已經到鄂州了,和李烈鈞已經會合在一起。他上了呈文給您,問什麼時候會面晤談湖北善後的事情?”

陳宦正在原來湖北都督府的房間裡面看着字畫,饒有興趣地左翻右翻。聽到自己副官報告這個事情,突然就來了興致:“雨辰給我上的呈文?拿過來拿過來!能收到這種人物以下級形式上的公文,可是我陳二庵一輩子的榮幸啊。”

他這個都督,按照他手下那些紅了眼睛的師長們的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三個師的大軍南下,只在武昌收拾了一點偷襲失敗的贛軍餘部,他悠閒地在孝感也沒怎麼佈置軍事,雙方就早停火了。然後中央一道命令,他又悠閒地趕到武昌,接手湖北都督的職務。

“大總統對咱們這些北洋老人也太不公平了!”第三師師長曹錕現在見人就是這麼抱怨。

陳宦拿着那紙呈文,左右翻看着,雨辰果然做足了下級對上司的格式語氣,格外客氣地問什麼時候可以會同總辦大人共同晤談處理湖北善後事宜,並主動建議將會談的地方設在武漢。

陳宦心裡面暗暗佩服:“這雨辰膽子果然不小,看來真的是做大事的人物啊!”他心裡還有話,當初南京臨時政府堅持要袁世凱去南京就職,他卻死活不去。要是他真的去了,難道還有什麼危險不成?偏偏就是不肯去。迎袁專使過來,還指使曹錕鬧了一場兵變,結果和同盟會的裂痕就從此種下了。因爲誰都看出來他是一個想在北方威福自專的人物。

但是這個雨辰,卻好像膽子包在身子外面,敢就這樣輕身來到武昌?

他眯起眼睛在那裡想,是不是和袁大總統建議,馬上中央就通過一條命令?數落雨辰擅自出兵鄂贛,不聽中央調遣,並在長江和中英對峙,惹動國際交涉的幾條罪名。在他一到武昌,就將他扣押下來?江北三省,沒有了他,那可就真的土崩瓦解了啊。這真是一個有誘惑力的想法。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嘿嘿地笑了。

門口一陣馬靴響亮的聲音,陳宦擡頭一看,就見五短身材的曹錕和幾個二師、八師的高級軍官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衝了進來,都督府的承啓和副官一臉爲難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看來這些人又是沒有通報就進來了。反正陳宦現在也習慣了自己手下這些不客氣的態度,揮手讓自己副官退了下去,好脾氣地問道:“仲三,你有什麼事情?”

曹錕大聲地道:“都督,聽說雨辰要到武漢來和咱們談判。我們大家夥兒在底下商議了一下,乾脆就把這小子扣起來或者打死算了!只要大總統一份命令就成,也算是名正言順!這下咱們就省了多少麻煩!”

陳宦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他這個軍長所接收到的一切電報公文對麾下這些驕兵悍將們是全部不保密的。參謀長王汝賢和這些師長完全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什麼事情都和他們先商量了辦。這個雨辰要來的消息,只怕他們比自己知道的還早。

不過現在這些北洋軍人都是一個心思要對付來談判的雨辰。而雨辰自己話又放出來了,他究竟是來還是不來?自己究竟是不是要下命令對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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