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髮馬仔見了李曉萍幾次,早就有把她壓在身下的慾念了。這回看到李曉萍敬酒不吃吃罰酒,當下就火了,趁機伸手“嘶”地一把扯爛了李曉萍的襯衣,『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衣,和半遮半掩的巨大的山峰。
“啊!”李曉萍驚叫一聲,雙手護在前胸,連連後退,卻被牆壁擋住了身子。
黑狗先是一愣,然後看見黃髮馬仔嘿嘿笑着走過去,另外一個身軀比他們倆都要龐大的馬仔也配合地圍上去。
掃了一眼微微顫顫眼『露』驚恐和絕望的李曉萍,上衣破破爛爛的樣子加上這幅模樣,更能激起男人的獸『性』。
黑狗心裡有強烈撲上去第一個進入她身體的衝動,只是,瞬間他眼前閃過了十三少的笑臉,心裡的那股邪火淡去了不少。
“住手!”黑狗忽然朝自己的馬仔喊道,“別動她!”
黃髮馬仔和高大馬仔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黑狗心裡無名火起,也不知道是因爲一個極品女人擺在面前吃不得,還是因爲馬仔擅自行動,走過去呼呼地就是一人一個耳光過去,把倆馬仔打得眼『毛』金星。
“媽的,十三少看上的妞你們也敢動,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黑狗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式,罵道。
提起了十三少,黃髮馬仔和高大馬仔捂着臉低下了頭,胸裡的那股慾念也少了很多。不過黃髮馬仔心裡卻不以爲然,憑什麼十三少可以玩我不可以玩?十三少玩過的女人還少麼!
當然,他也就敢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了口,維多利亞港冰冷的海水就是他的歸宿。
黑狗盯着李曉萍半遮半『露』的胸部,條件反『射』地狠狠嚥了口水,瞬間也有種不管不顧把她辦了再說的強烈衝動。這個女人太誘『惑』人了,如果不是十三少實在惹不起……
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目光從李曉萍身上移開,黑狗對馬仔說道:“找件衣服她穿,帶走。”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不必找了,我這有。”
屋裡的氣氛剎那間變得相當滴詭異,黑狗知道這個聲音不屬於他的馬仔,明明只有三個男人的房間,居然傳來了第四個男人的聲音!
一秒鐘後,黑狗他們同時順着聲音望去,赫然發現,門口處不知何時站着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而身後的門好端端地關着。
“你他媽……”黃髮馬仔只說了三個字,就沒再說下去。
年輕人手裡拿着一支黑乎乎的手槍指着他,笑『吟』『吟』地走過來,“三更半夜的聲音不要太多,影響街坊休息多沒有公德心。”
說着忽地一拳搗在了黃髮馬仔肚子上,他瞬間變成了煮熟的蝦,捂着肚子踉蹌幾步,然後倒在地上,汗水很快就從額頭上冒出來,卻是一丁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手賤。”
輕輕吐出兩個字,李路不再理會他,拿眼看着黑狗。
“兄弟,有話好好說。”這時黑狗卻是拱手,強裝鎮定。他不懂格鬥,但是他卻認識手槍,“我是18k的,兄弟混哪裡?”
這時,李曉萍已經淚流滿面,劫後餘生的情緒瞬間瀰漫開來——一個女人淪爲他人的『性』欲工具比死還要令人恐懼。對於李曉萍來說,她寧願死,也不會讓自己成爲那樣的女人。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的是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熟悉是因爲就在不久前才和他一起,陌生是因爲才和他認識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救她的不是別人,而是最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來自內地的公子哥李路。
李路脫下薄外套,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這纔看着黑狗,淡淡地說道:“你得爲剛纔你沒對她動手感到慶幸。”
黑狗也不是白在道上混的,槍支也不是沒見過,經過了初期的驚慌之後,也知道這個陌生人不會二話不說開槍殺人,便慢慢鎮定下來。
而現在的情況很明白了,十三少交待他的事情怕是辦不成了。
“兄弟,今天我認栽,山水有相逢。”黑狗衝高大馬仔使了一個眼神,扔下一句場面話就要離開。
“別急別急。”李路擺了擺手手裡的槍,“把事情解決了再走也不遲。”
黑狗剛邁出第一步,就生生停在那裡了,不得不站好。對方手裡有槍,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勇氣。
“呵呵,你剛纔說,我的朋友欠你多少錢來着?”李路笑呵呵地問道,態度相當的友好。
一陣強烈的羞辱感涌上心頭,他黑狗怎麼說也是道上小有名號的人物,曾幾何時給人這麼含蓄地羞辱過?
只是他能咋的呢?
“欠了我們公司二十萬。”黑狗說道。
李曉萍瞪眼激動地怒斥道:“我只是從你們公司借了一萬塊錢,一個月不到就變成二十萬,你搶錢啊!”
黑狗倒也光棍,壓着火氣振振有詞地說道:“李小姐!我們公司不是做善事的,敢借錢就該考慮到後果。”
他這麼一說,李曉萍還真的無言以對了。人家說得也沒錯啊,你知道是高利貸你還去借,怪誰?
看了她的表情,李路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苦笑地搖搖頭,頗爲感慨地說道:“沒想到本港的黑社會猖狂到了這個程度,放高利貸的都詞嚴義正的,呵呵。”
黑狗不滿地說道:“行有行規,這位兄弟不是道上的吧。”
“哈哈哈!”李路站起來,拿手指了指北邊,“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在那裡,知道嗎?”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示意黑狗拿出手掌,然後放上去,“錢呢,我就替她還了,以後就不要再找麻煩了。”
黑狗瞪大了眼睛去看手裡的那枚硬幣,一元,還是他喵的軟民幣!
“草泥馬的,消遣老子是嗎!來啊,有種開槍!開槍打死我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黑狗爆發出來,往前一頂,面對槍口青筋爆裂地叫道。
李路微微笑着,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喝過的礦泉水,在手裡掂了幾下,忽然一腳朝邊上蠢蠢欲動的高大馬仔踢過去,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把腰彎成了蝦米。
緊接着,李路一把把黑狗摁住牆壁上,手裡的礦泉水摁在他的手臂上,64式手槍的槍口頂在礦泉水瓶上就扣動了扳機!
微不可聞的聲音後,黑狗悶哼一聲。李路放開他,他捂着不斷往外流血的手臂,驚恐地看着李路。
他真敢開槍!
李路淡淡地說道:“兩個小時前,我才用這支槍殺了三個人。”
他退出一顆子彈拿在手裡,收起槍,看了黑狗笑了笑,“你有點對我胃口,否則這一槍絕不是打在你的胳膊上。”
說完,他拆掉子彈的底火,擡起黑狗的手臂,把火『藥』倒在傷口上。黑狗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沒有反抗。直到李路掏出打火機,他才意識到什麼,冷汗頓時就出來了。
“吱!”
皮膚被烤焦的味道,黑狗渾身都在發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但是自始自終他都忍着沒叫出來。
“這招通常有效。”李路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你叫黑狗是吧,我就不爲難你了,帶句話回去,今晚八點和記茶樓,讓你們老大來見我。”
說着回身去把呆若木雞的李曉萍扶起來,離開了那裡。直到看到李路的背影在門口處消失,黑狗才輕輕鬆出一口氣,頓時一陣『尿』意襲來。再一看那兩個馬仔,褲襠的地方都是溼漉漉的一片。
他們是混道上的沒錯,可是他喵的誰見過隨身帶着槍還真敢開槍的猛人!
想起了方纔的一切,黑狗是一陣又一陣的後怕,如果當時打的不是胳膊,而是腦袋,恐怕他就得交代在這了。稍微恢復了一下,他隱隱感覺到那個陌生青年身上有種讓人害怕的東西。
再想到那句話“最大的黑社會在那邊”,黑狗不禁想,自己怕是遇上了從那邊過來的亡命之徒!
從那邊過來的人,一向是不要命的!
強忍着疼痛,黑狗腳步踉蹌地去了趟廁所,然後拿起座機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