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和老太太臉色陰沉沉的盯着商弈笑,第一次,他們不由的懷疑讓商弈笑認祖歸宗是不是對的?她年紀不大,可心機和手段一樣不缺,老太太想要掌控商弈笑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我不吃了!”嶽婧丟下筷子,紅着眼向着樓上的跑了去,賴賬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了,自己的名聲就毀了,向來心高氣傲的嶽婧氣的腸子都打結了,哪裡還有心情吃晚飯。
可是讓嶽婧給五百萬給商弈笑,她又不服這口氣。
“婧婧……”嶽誠惠擔憂的喊了一聲,心疼的看着委屈跑開的女兒。
可是嶽婧能跑走,嶽誠惠這個當媽的卻要留下來將事情給處理了,否則背了一個賴賬的名頭,以後婧婧還怎麼找對象?
“商弈笑,你既然是小哥的女兒,那我就用姑姑的名義命令你,你自己拿五百萬也好,或者用其他手段也罷,你必須將婧婧的名字也添加到捐款名單裡!”嶽誠惠頤指氣使的對着商弈笑下達着命令,婧婧日後可以要嫁到豪門的。
苗燕華低着頭,心裡頭滿是不安和擔憂,嶽婧還有嶽誠惠這個媽給她撐腰,可是自己呢?老公是個木頭人,公公和婆婆也是沒腦子的,也不知道趁機給自己說一句話。
苗燕華不由輕輕碰了一下嶽文的胳膊,眼睛裡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哀求,商弈笑眼睛都不眨一下將兩個多億給捐出去了,給自己補上名字和五百萬也很簡單,怎麼他們就不知道開口呢!嶽文雖然是岳家長孫,估計是嶽老和老太太太過於精明瞭,所以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沒遺傳到他們的精明頭腦,連同孫子輩也沒有,也就一個嶽琳能力強,情商也高,偏偏還被商弈笑給逼到國外避風頭了。
“笑笑,我和燕華暫時沒有五百萬。”得到苗燕華提示的嶽文,這纔想起來除了嶽婧欠了五百萬之後,自己妻子也欠了五百萬,“我會盡快籌錢給你。”
“我和你媽這裡還有一些錢,一會吃過飯我把銀行卡給你。”嶽誠風身爲長子,他性格雖然木訥老實了一點,不過倒是能存住錢,岳家每年的分紅還有他合作的幾家公司給的紅利也都存起來了,五百萬還是很容易拿出來的。
苗燕華低着頭,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見過蠢的,就沒有見過自己公婆還有丈夫這麼蠢的,小姑都知道賴賬,他們卻上趕着送錢,那可是五百萬!日後都是自己的!
可是在岳家一直扮演着賢良淑德的好媳婦,苗燕華此刻只能感激的道謝着,“謝謝爸媽,我以後不會再胡鬧了。”
“商弈笑,你良心被狗啃了嗎?自己親大伯的錢你也敢要!”板着臉,嶽誠惠火氣沖天的罵了起來,她沒結婚之前是岳家最小的女兒,上面三個哥哥護着讓着。
結婚之後,她老公是標準的鳳凰男,長相能力都有,就是普通人家出生,沒有背景之下,事業依靠的都是岳家,連嶽婧這個唯一的女兒都是跟着自己姓,而且一家三口也是住在孃家,足可以看得出結婚的嶽誠惠在家裡也是主導地位。
驕縱蠻橫了一輩子,嶽誠惠哪裡允許商弈笑這個小輩在自己面前放肆。
“願賭服輸啊,當然,如果嶽婧不給錢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這個錢我都捐出去了,秦甜甜她們輸了一千萬都乾脆的給了。”商弈笑眯着眼輕笑着,就看岳家願不願意拿五百萬出來圓了嶽婧的名聲。
“好了,這個錢我來出。”老太太警告的看了一眼脾氣火爆的嶽誠惠,這個小女兒也是個蠢的,秦家還有那二十九家的女孩子都給了錢,就嶽婧賴賬,以後誰願意和岳家的女孩來往?嶽誠惠還是不甘心,但是老太太一開口了,嶽誠惠自然不敢反駁,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商弈笑,不管如何,這個仇是結下了。
苗燕華低着頭,壓下眼底的不甘和嫉妒!難道外孫女是人,自己這個長孫媳婦就不是人了嗎?
老太太用家裡的錢給嶽婧還五百萬,卻絲毫不提自己,分明就是故意逼大房自己掏錢,這也太偏心了!自己爲什麼會摻和進來,還不是嶽婧給逼的,後果卻就讓大房自己承擔!
一頓飯除了商弈笑之外,估計大家吃的都不痛快。
入夜,臥房裡,老太太此刻靠在牀頭,聲音依舊柔緩,可是眼神卻沒有了白日裡的慈愛,顯得陰狠多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否則商弈笑日後只怕更加張狂了。”
“放心吧,我已經和小周那裡打了招呼,這個錢既然捐出去了,後續的操作就容不得商弈笑和姓錢的來做主了。”嶽老頭也不擡的開口,戴着老花鏡還在看手裡頭的實驗數據。
岳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都不爭氣,學術這一塊能力太弱了,嶽文副教授的職稱還是嶽老親自打的招呼,否則就嶽文那腦子,估計混到七八十歲都混不到一個教授的職稱。
“你讓小周把錢截下來?會不會太顯眼了?”老太太身體坐直了幾分,神色裡透露着幾分猶豫,“總科院那邊現在有不少人盯着我們呢。”
若是在三四十年前,老太太絕對敢明目張膽的把商弈笑捐出來的兩個多億給截留下來,那個時候岳家代表的就是權威,是學術界的中流砥柱,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不是岳家的人就是岳家的學生或者盟友。
但是家族後繼無人,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沒有真才實學,能有院士的稱號,那水分是真的很重,兒子靠不住,不是還有孫子嗎?嶽老和老太太想的很好,孫子也可以撐起岳家。
誰知道是一輩不如一輩,嶽文這個長孫和他父親是一樣的老實,認真勤奮,可是做研究的靠的是腦子是天分,沒有天賦再勤奮也是白搭!
嶽武這個二孫子就更別提了,連勤學好問都沒有,整個一不學無術的紈絝,幸好從小在老太太這裡長大的,雖然沒什麼能力,不過還算知道分寸,至少沒有丟岳家的臉。
唯獨嶽琳繼承了嶽老和老太太的頭腦,人聰明有天賦,而且還肯幹,只可惜是個女孩子,正是因爲後繼無人的局面,讓岳家對學術界的掌控力在不斷的下降下降。
現在嶽老和老太太還活着,局面還算不錯,一旦他們去世了,岳家只怕很快就回分崩離析,沒有了領頭羊的岳家,很快就會被其他家族取代,尤其是如今,科技的進展太快了,新的研究和成果不斷的出現,岳家如果一直沒有成果拿出來,
“放心,這麼一大筆錢,眼紅的不僅僅是我們,分給他們一些,趁機給商弈笑一個教訓也是好的。”嶽老聲音裡透露出一股和學者完全不相符的凌厲和冰冷。
老太太思考着,確定沒什麼不妥的地方,隨後也笑了起來,商弈笑一身的反骨,總得讓她知道痛了,知道害怕了,那纔會乖乖的聽話,被岳家所用!!分隔線!
一大早錢教授就和校長就在辦公室門口等着,這可是兩個多億的資金,國家科研這一塊的資金一直都是僧多粥少的局面,現在可以暫時緩解一下資金緊缺的問題了。
而且商弈笑是連青大學的學生,就衝着這一點,這筆資金肯定也會傾向連青大學,這就夠了,哪個實驗室哪個教授不缺資金,自己吃肉也讓大家喝口湯,都是爲了國家的科研做貢獻嘛。
剛走過來的商弈笑對上兩張笑的滿臉褶子的老臉,嚇得後退了一步,連忙打着招呼問好,“校長早,教授早。”
“笑笑啊,我已經給你請假了,早上你就和我們去總科院一趟。”笑的無比熱情,錢教授越看商弈笑越是滿意。
雖然笑笑的專業課成績很渣,但是她會弄錢啊,簡直就是下金蛋的小母雞,打個賭就贏了2。25個億,關鍵是都捐出來了。
錢教授恨不能商弈笑早幾年到連青大學來,想想當年自己爲了弄點研究資金,就差沒在總科院門口坐着不走了。
“教授,我不用去了吧,你和校長全權處理就行了。”商弈笑頭皮一麻,她纔不想去總科院,之前爲了研究所的事,商弈笑跑了幾趟,每一次過去那些老教授老專家,態度熱情的讓商弈笑都招架不住。
看到商弈笑就跟看到了香餑餑一樣,那個時候研究所還是商弈笑私人的,他們就那麼的熱情,現在她將錢捐出去了,商弈笑都不敢想象場面會如何。
“不行,你一定要去,這錢是你的,你不去怎麼行。”錢教授義正言辭的開口,打死不願意承認有了商弈笑在,總科院那些鐵公雞總要多撥點錢給連青大學。
“笑笑一起去吧,有些文件還需要你簽字。”校長也笑着說了一句,錢教授的打算校長心裡頭清楚,左右是給學校多爭取一點實驗資金,校長肯定是雙手贊成。
半個小時之後,商弈笑發現總科院這邊並沒有任何的動靜,懸着的心這才鬆了下來,看來自己捐款的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否則就不會這麼安靜了。
辦公室,一看到商弈笑三人過來了,周恆海立刻笑眯眯的迎接了過去,態度極其的熱情,“郭校長,錢教授,快請進快請進,這位就是商同學吧,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那。”
“周秘書長客氣了。”校長同樣態度熱情的寒暄着了幾句,三人一起向着辦公室走了去。
商弈笑是真的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會議,好在她只是吉祥物的身份,所以辦公室裡的兩個副院長連同周秘書長只是誇讚了她幾句之後就進入了正題。
冗長的會議討論的是商弈笑捐助的兩個多億的資金該怎麼分撥下去,需要資金的實驗項目太多了,兩個多億看着是很多,可是做研究的最燒錢,一分下去也沒多少。
“姚院長,我的實驗室資金可以減少一半,但是這部分錢放到我們學校的物理實驗室。”錢教授也是寸步不讓。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給自己的實驗室爭取更多的資金,就衝着商弈笑是自己的學生,這個錢肯定要傾向自己。
不過開過年之後,商弈笑的研究所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最好的實驗設備,充足的研究資金,所以錢教授也沒必要給自己的實驗室爭取太多資金,到時候他的大部門實驗都會在笑笑的研究所裡進行,學校這邊的實驗室估計要退居二線了。
相反的可以把這部分錢轉到物理實驗室那邊,錢教授也是沒辦法,錢不夠用,他是連青大學的教授,怎麼也得想着自己的學校好,再加上物理實驗室的杜教授和錢教授關係很好。
商弈笑坐在一旁看着錢教授他們脣來舌往、針鋒相對,爭執激烈的時候,似乎一分錢都不能少,好像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的買菜一般。
商弈笑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沒有人會相信錢教授他們是總科院的院士,是相關領域的泰山北斗式的前輩。
“這不行,錢教授,你的實驗室這些年來都是我們重點扶持的,資金一直傾向於你,明年你就要去新的研究所了,風水輪流轉,這錢總要支援支援其他的實驗室。”
姚副院長毫不客氣的反駁着,他自己就是帝京第一大學的教授,也是副校長,自然要給自己的學校爭取更多的利益。
錢教授是生物製藥領域的領頭人,國家也要發展這一塊,所以這幾年的資金都傾向錢教授這邊,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了,商弈笑的研究所可以提供充足的資金,錢教授還想霸着總科院的資金,那肯定不行。
從早上八點鐘一直吵到中午十二點,還是沒有爭出一個結果,錢教授等人乾脆讓食堂將飯菜送到辦公室裡,一邊吃一邊繼續談。
“教授,要不我先回去了。”商弈笑看着戰鬥力十足的錢教授,第一次知道他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口才那叫一個犀利,絕對是舌戰羣儒,哪裡像做研究的,分明是文學院出來的。
“行,你先回去吧,等下午討論出結果了,我再叫你過來簽字。”錢教授擺擺手同意商弈笑先走了,原本他還以爲會很順利,沒想到總科院這些人都是周扒皮啊,雁過拔毛!沒一個好東西!
離開總科院之後,商弈笑剛打算上車離開,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卻是嶽文打來的電話,中午約商弈笑見個面,順便將苗燕華欠下的五百萬給商弈笑。
“峰哥,有什麼不對勁嗎?”坐在車子上,商弈笑不解的看向開車的峰哥,嶽文報的地址是一家餐廳,距離嶽文所在的公司不遠,是總科院全資的企業,是新型材料的研發。
“那家餐廳不太乾淨。”峰哥低聲解釋着。
說是餐廳,其實是個地下賭場,帝京不少的紈絝都喜歡來這裡玩,因爲不對外經營,普通人是不知道的,不過倒不是僅僅賭錢,同樣也賭石,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文物交易。
商弈笑笑了笑,並不是很在意,“去看看吧,估計今天不是嶽文約我,而是嶽武。”
之前嶽武就想着讓商弈笑將贏的錢交公,這樣一來,嶽武也可以撈上一筆去投資生意,誰能想到商弈笑這麼大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兩個多億給捐了。
嶽武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沒有這兩個多億,商弈笑還繼承了田振江的產業,那可是上百億的的資產,還不加上這些公司每年的可觀的盈利。
其實田振江如果不是將錢拿出來放到了芯片技術的研究裡,商弈笑繼承的錢至少要翻幾倍,好在真正的第三代芯片技術還在最後的完善之中,M國通過鄧鶴翔拿到的是錯誤的研究數據,這樣至少能耽擱M國三五年的時間。
有了這個三年以上的時間差,華國在芯片技術這一塊已經可以趕上甚至超過M國了,也就打破了被M國遏制高科技發展的被動局面。
嶽武坐在包廂裡,神色帶着幾分急躁和不安,他想要投資的是裝修行業,國內房地產業發展的紅紅火火,裝修這個行業很賺錢。
現在人工作太忙,誰有時間和精力盯着家裡的裝修,都是交給裝修公司去做的,隨便裝修一下至少也要三十萬左右的裝修費,刨去成本和人工,剩下的都是賺的。
嶽武不需要懂技術,他只要投資錢進去,然後利用岳家的關係,從那些知名的品牌用最低的折扣拿到裝修用的一切材料和傢俱,自己躺着都可以賺錢。
但是要想賺錢,嶽武的裝修公司一定要是業內規模最大的,全國連鎖店最多的,宣傳最到位的,這一切的前期工作就是需要錢!
有了錢,可以打廣告;有了錢,可以開連鎖店,而嶽武最缺的就是錢了,商弈笑剛好送上門來了,現成的取款機。
“二哥,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你以爲商弈笑會真的給錢給你投資?”嶽婧嗤笑一聲,不屑的看着做白日夢的嶽武,雖然老太太給了商弈笑五百萬,替嶽婧將錢還上了,她的名聲算是回來了,但是嶽婧嶽想越是不甘心。
偏偏老太太警告了她,嶽婧心裡頭不痛快,嶽武藉着嶽文的名義約商弈笑出來,嶽婧在家裡待着無趣也跟着出來了。
“你放心吧,商人自有妙計!”嶽武陰險一笑,蝦有蝦路,蟹有蟹路!對付商弈笑這樣的人,必須得用一點非常手段。
汽車停到了大門口,峰哥原本是不放心商弈笑一個人進去的,畢竟這裡有地下賭場,裡面肯定有些看場子的保鏢,估計還都帶着武器,商弈笑一個人進去不安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放心吧,我就去吃個飯,不會去賭場的。”商弈笑不在意的擺擺手,隨後下了車向着餐廳門口走了過去。
“老太太,小心!”眼瞅着迎面過來的老太太身體一個踉蹌,商弈笑連忙擡手扶了她一把,估計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地上也有些的結冰,老太太腳步不穩這才滑了一下。
“謝謝小姑娘。”老太太感激的笑了笑,要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袋子,可是似乎衣服穿的太多,“小姑娘,你能幫我拿一下袋子嗎?”
商弈笑眸光危險的閃爍了一下,剛剛看到老太太的時候,商弈笑真的沒多想,可是此刻,商弈笑明顯警覺到了不對勁,老太太倒真是七十多歲了人,但是袋子卻是她故意掉到了地上。
商弈笑低頭看了一眼,袋子裡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十五釐米寬,有四十釐米高,想到峰哥之前說這家餐廳還有地下文物交易,這是遇到碰瓷了?
“人老了,腰也不行了。”老太太看着商弈笑,一手揉了揉腰,似乎剛剛差一點滑倒的時候扭到了腰。
“行,我幫你撿。”商弈笑彎腰將袋子拎了起來,剛要送給老太太,就在一個人遞,一個人要接的時候,袋子哐噹一聲再次掉地上了。
“哎呀,我的古董!”老太太突然嗷叫了一嗓子,連忙蹲下身來將袋子裡的錦盒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兩個白瓷的花瓶,可是此刻其中一個已經破碎了,成了一堆碎瓷片,另一個倒是完整的。
四周的路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這花瓶竟然碎了一個,不過現在人都挺聰明,看着老太太這模樣,不由都想到了碰瓷,這年頭老人摔了不敢扶,這東西也不能幫着隨便撿了。
“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古董,傳了幾輩人了,這要不是我兒子急需要用錢,我也不會拿出來賣,這可怎麼辦!”老太太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扯着嗓子哭嚎着,看起來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小姑娘,你還是報警吧,然後讓家裡人過來一趟。”一旁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低聲對着商弈笑開口,這老太太年紀不小,一不小心她裝個暈,到時候躺在醫院裡不出來,這不僅僅是賠償花瓶的錢了,估計老太太的住院費就是一大筆開銷。
“對,先報警吧。”旁邊的人跟着附和道,怎麼看老太太也像是個碰瓷的,這年頭如果真的是值錢的花瓶,誰會拎在手裡頭滿大街的跑。
嶽武帶着嶽婧此刻慢悠悠的從餐廳裡走了出來,看着人羣裡的商弈笑,嶽武不由的笑了起來,再聰明又怎麼樣,還不是掉到自己的陷阱裡了?
“嶽先生,你來的正好。”看到嶽武之後,老太太抹着眼淚,再次開口:“嶽先生,您要的古董被這個小姑娘給打碎了一個。”
“碎了一個?”嶽武狀似詫異的說了一句,隨後看了看盒子裡碎掉的瓶子,不由笑了起來,“這瓶子碎了一個就不值錢了,而且這是對瓶,就是要一對纔有收藏價值,現在就剩下一個,我是不會再買了。”
商弈笑看着一唱一和的嶽武和老太太,得,比起那些高深的陰謀詭計,看來這種簡單粗暴的碰瓷其實更實用那,這不,自己就上套了,這個老太太估計不是一般人吧,之前自己都沒有察覺,說不定是千門出來的老手。
“這花瓶是真古董還是假古董,那也不是你們空口白舌說了算。”商弈笑懶洋洋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要不我讓王教授過來鑑定一下,相信嶽先生不會阻止吧?”
王教授是連青大學歷史系的教授,對古董最爲精通,商弈笑當初撿漏的黃龍玉擺件,也是王教授一眼就看出來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