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婧,注意場合,不許胡鬧!”聽到小輩們這邊傳來的衝突聲,嶽老太太連忙趕了過來,嚴厲着表情制止了嶽婧。
“不管你喜不喜歡笑笑,她都是你妹妹,你們身上都流淌着岳家的血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太太一貫都是和和氣氣的,如今卻用這麼嚴厲的語調,看得出她真的動怒了。
嶽婧平日裡再驕縱跋扈,此刻也有些的害怕了,低着頭,壓抑着滿臉的不甘和憤恨。
“好了,婧婧你陪我過去見見人,燕華你留在這裡陪着笑笑。”老太太面容又轉爲了慈愛,關切的看了一眼商弈笑,隨後將嶽婧給強行帶走了。
商弈笑懶洋洋的看着離開的老太太和嶽婧,眼中是冰冷的嘲諷之色,岳家算計到自己頭上,商弈笑並不生氣,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岳家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可是一想到岳家爲了名利地位,竟然背叛國家,商弈笑眼中的寒意更深了幾分,若不是顧全大局,商弈笑真的想要將岳家給一鍋端了。
“衛二少和鄧玲瓏訂婚了,岳家卻沒有半點的怨言,這其中只怕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原因。”秦甜甜低聲提醒了商弈笑一句,半點不在意坐在一旁的苗燕華也是岳家的兒媳婦。
商弈笑詫異的看了一眼秦甜甜,隨後笑了起來,接受了她的好意,“我知道,謝謝關心。”
“不用客氣,也就是一句話而已。”秦甜甜不在意的站起身來,隨後帶着身邊幾個女孩子也過去應酬了。
人都離開了,被留下來的苗燕華目光復雜的看着商弈笑,自己當初爲了嫁到岳家來,伏低做小的像個傭人一般,討好家裡的每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
可是商弈笑在岳家卻連老太太都敢頂撞,她派人揍了嶽武,擠兌嘲諷嶽婧,甚至將嶽琳都給弄到了看守所裡關了一個星期。
這些都是苗燕華不敢想的,可是做夢都想要的待遇,讓瞧不起自己的岳家人趴在自己腳下求饒,以前他們怎麼折辱自己的,現在加倍的還到他們身上去!
商弈笑依舊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可是卻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向着自己看了過來,餘光瞄了一眼,乍一看只是個身材清瘦的男人。
可是隔得遠,商弈笑依舊清晰的看見對方臉上那噁心猥瑣的笑容,他在和幾個紈絝說話,只是不時將目光向着商弈笑這邊看了過來。
“那邊穿黑色西裝的人認識嗎?”商弈笑收回目光,看着苗燕華問了一句。
苗燕華一直想要打入帝京的圈子裡,嶽婧那樣的蠢貨都可以,自己這麼聰明,性情又溫柔,必定很快就能和那些世家千金打成一片。
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不管苗燕華如何努力如何改進,她依舊被拒之門外,不過即使如此,帝京這些人她倒是都認識,從姓名到家世,再到性格、喜好,苗燕華不敢說全部清楚,但至少不會犯了別人的忌諱。
苗燕華嫉妒商弈笑,因此臉上也帶着幾分情緒,陰陽怪氣的冷笑,“妹妹你不是和在帝京混的風生水起嗎?怎麼還會有你不認識的人,我就是一個家庭主婦,每天打理家務照顧公婆,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少爺是誰呢?”
眨巴着眼睛,商弈笑無語的看着譏諷自己的苗燕華,她對嶽婧那叫一個伏低做小,對自己卻敢冷嘲熱諷,難道自己看着好欺負?
“看來我是問錯人了。”商弈笑站起身來,她明顯是感覺到那個男人是認識自己的,這讓商弈笑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苗燕華有一瞬間的後悔,商弈笑雖然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可是她有錢,而且很得梅家看重,她應該是自己交好巴結的對象。
可是在岳家壓抑太長時間了,神經已經繃緊到了極限,最開始知道商弈笑存在的時候,苗燕華以爲她會比自己更倒黴,這樣苗燕華至少感覺心理平衡了。
可是事與願違,商弈笑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嫉妒的情緒讓苗燕華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冷冷的開口:“那你自己去打聽吧。”
“不過別怪我這個當嫂子的不教導你,帝京圈子有圈子裡的規矩,原配正室的兒女最看不上的就是私生女,而且冒失的去打探陌生人的身份,這是犯忌諱的事。”
無視了唧唧歪歪的苗燕華,商弈笑目光掃了一圈,秦甜甜這些女孩子正在和幾個貴婦說話,至於那羣紈絝,此刻則圍在了今天的主角衛榮成身邊。
“笑笑,你還是和我一樣老老實實的坐着吧,不要惹是生非。”見她沒有走,苗燕華嘲諷的說了一句。
自己嫁到岳家這麼多年,都沒辦法和這些人搭上話,商弈笑也太自以爲是了,她以爲她算個什麼東西,有幾個錢而已,在那些世家面前連暴發戶都稱不上。
沒有理會如同怨婦一般的苗燕華,商弈笑徑自向着梅愛國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苗燕華更是冷笑出聲,那邊可都是大家族的掌權者,是跺跺腳,帝京土地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商弈笑竟然敢過去,她絕對是找死!
苗燕華想起當初自己結婚的時候,她跟在嶽文身後,由公婆帶着和那些長輩們打招呼問好,苗燕華一直認爲自己除了家世之外,不比任何一個世家千金差,而她已經嫁到了岳家,就等於魚躍龍門。
可是那些長輩態度卻顯得極其冷淡,象徵性的誇了嶽文兩句,至於溫柔淺笑,端着優雅姿態的苗燕華直接被無視了。
後來嶽老大壽,苗燕華鉚足了勁想要展示自己,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給輕蔑了、無視了,在這些大家族的眼裡,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和岳家的一個傭人沒什麼不同。
所以看着商弈笑過去了,苗燕華臉上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她等着看商弈笑出醜!自己當年還是帝京最好的大學畢業的,商弈笑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私生女,自己還被男人給包養了。
“梅叔。”商弈笑等梅愛國和人說完之後,這才喊了一句。
轉過身來,一看到商弈笑,梅愛國原本嚴肅的表情倒是顯得柔軟下來,“你也過來了,振海,這是商弈笑,也是我侄女,笑笑,這是你錢叔叔。”
梅家和衛家不和的事大家都知道,這一次扶持資金被商弈笑拿到了,也等於梅愛國贏了衛家一次,和梅愛國交好的這些人自然也都知道了商弈笑的名字。
“小姑娘看着就是個乖巧懂事的,不錯,”錢振海笑着稱讚着,原本這一次愛國已經落了下風了,偏偏馬家作死,一下子將帝京十多個家族都給得罪了,連帶的衛家也被人詬病了,畢竟誰都知道馬家背後的人說是鼎盛集團,實則還是衛家。
坐在角落裡的苗燕華還等着看商弈笑出醜,誰知道她竟然被梅愛國帶着和那些大人物們問好了,這讓苗燕華不由嫉妒的紅了眼,死死的攥緊了手,憑什麼!憑什麼商弈笑能這麼好運!
同樣嫉恨不甘的還有站在二樓的黃子佩,她當初思思念念想要嫁給沈墨驍,除了沈墨驍本身是個優秀至極的男人之外,也是因爲看上了梅家的背景。
可是當初自己還沒有離婚,梅家根本沒有給自己提供任何人脈關係,否則這筆扶持資金早就成了自己的了!
黃子佩嫉恨的扭曲了表情,梅愛國當初表現的那麼嚴肅那麼正直,對家裡人也沒有半點照顧,可是現在呢?他竟然如同長輩一般帶着商弈笑去交際應酬,介紹那些人給商弈笑認識!
“有什麼事?”認了一圈人之後,梅愛國沉聲開口,他也算了解商弈笑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什麼事,她不會主動過來。
“梅叔,右邊三點鐘方向的那個男人是誰?”商弈笑問了一句。
商弈笑說的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帝京的小一輩,除非是特別出色的,否則梅愛國認識的並不多,他看了一眼,隨後不動聲色的拿出手機,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鄭秘書。
五分鐘之後。
“曾家的,我倒是知道一點。”看到鄭秘書發回來的資料,梅愛國反而想起來了。
曾家當年說起來比起梅家還要顯赫,當年曾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帶着最新的研究資料回國,可是這個消息卻被泄露了出去,當時乘坐的私人飛機被國外的某些組織給盯上了。
飛機上一共八個人,曾老爺子和老夫人最終決定將資料連同唯一一個可以用的降落傘給了自己的警衛員,因爲對方是個訓練有素的士兵,跳傘之後活下來的可能性最高。
“當年按理說唯一的降落傘應該給曾老的,可是他爲了確保資料可以安全的送回國,最終犧牲了自己。”梅愛國說到這裡也有些的唏噓。
老一輩爲了這個國家曾經犧牲了那麼多,可是如今到了和平年代,國家在飛速發展,可是社會蛀蟲也在不斷的出現,這些人似乎已經忘記了祖訓,爲了名利和地位,他們將良心出賣給了魔鬼。
“曾老和老夫人犧牲之後,曾家之後就開始敗落了。”梅愛國只是爲曾老感覺不值得,看向不遠處的曾明繁,繼續和商弈笑開口道:“那是曾家的長孫。”
曾明繁的父親也是曾老的長子,可惜卻是好高騖遠、自以爲是的性格,他的妻子曾明繁的母親是曾老和老夫人欽定的兒媳婦,雖然家世不如曾家,是經商的,可是當年那也是響噹噹的愛國商人,建國之後,全力支持國家發展經濟。
沒有了兩老在上頭壓制,曾父立刻就將外面的初戀情人堂而皇之的弄回了家裡,曾明繁母親不單單是曾父的妻子,同樣也是曾家的當家主母,爲了曾家,也爲了兩老這幾年的愛護,即使蒙受這樣的屈辱,對方也沒有離開曾家。
只可惜曾父和初戀情人看不到妻子的付出,反而認爲她巴結着曾家不放手,再加上曾家亂象橫生的時候,曾明繁母親掌控家族,擋了不少人的路。
“曾明繁五歲的時候,她母親病重去世了。”其實梅愛國很清楚,說是生病去世,何嘗不是曾家人的手筆,曾父和他的初戀情人只怕就是兇手。
女兒去世之後,曾明繁外公曾經想過將曾明繁帶回自己撫養,可是曾父的初戀情人,如今的曾夫人不想讓人認爲自己是惡毒的後媽,容不下前妻的兒子,所以不停的吹着枕邊風,讓曾父鐵了心的將曾明繁留在了曾家。
甚至因爲遷怒去世的妻子,不停的打壓妻子孃家,最後逼得對方不得不搬去了國外。
曾明繁沒有了外家的保護,被曾夫人捧殺的長大,性子欺軟怕硬不說,同樣好高騖遠、眼高於頂,到如今都三十五歲了,依舊沒結婚。
“梅叔,岳家不會打的是這個主意吧?”商弈笑一聽到曾明繁梅結婚,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畢竟在很多人眼裡,自己現在就是一個香餑餑,人傻錢多還沒有靠山,當然岳家根本不算,不背後捅刀子就不算了。
梅愛國也被岳家的做法給噁心到了,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商弈笑如果和曾明繁有了曖昧關係,那麼她就等於失去了譚亦這個靠山,岳家想要做什麼就容易多了。
“現在還活着的幾個老一輩和曾老當年一起打過戰,曾家現如今還能維持現狀,也是他們的照顧。”梅愛國詳細的說了一下曾家的情況,曾夫人身爲後媽,她自然不會讓曾明繁擋了自己兒子的路,如果給曾明繁找了個背景強大的媳婦,那就等於給自己兒子找了個強敵。
如果找太差了,曾夫人也要臉面,否則她就不是捧殺曾明繁,早就將人給弄死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些事做得太絕了,一旦名聲壞了,曾夫人自己也就罷了,只怕也會影響她兒子的仕途,而且誰家願意將嬌養的女兒嫁到曾家,讓這麼惡毒,隨時可能草菅人命的婆婆磋磨。
就是曾明繁現在也有點腦子了,畢竟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曾夫人這個後媽對他是真好還是假好,這都三十年了,再蠢也看出了點門道。
曾夫人之前也提過幾個結婚對象,可是都被曾明繁給攪黃了,那些女孩要不是落魄小家族的,要不本身就是個厲害的母老虎,或者是體弱多病的,曾明繁一旦結婚,就和被掃地出門沒什麼不同。
他寧可不結婚,死賴在曾家,他後媽要臉,他的便宜弟弟從政也要臉,只有曾明繁不要臉,所以他光腳不怕穿鞋的,而且曾夫人再恨也不敢弄死曾明繁。
畢竟上面還有曾明繁爺爺的老戰友們看着,而且他外公外婆家在國外,曾家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弄死了曾明繁,絕對是後患無窮,所以曾夫人只想儘快讓曾明繁結婚,然後滾出家門。訂婚儀式開始之後,商弈笑和嶽婧、苗燕華一羣小輩坐一桌,讓商弈笑詫異的是黃子佩和曾明繁竟然也坐在了自己這一桌。
“玲瓏姐,祝你和衛二少百年好合,永遠幸福。”看着面前的一對新人,嶽婧率先站起身來,脆聲聲的祝福着,完全忘記了衛榮成以前的結婚對象可是嶽琳,她的姐姐。
“大家都是年輕人,來來來,不喝飲料,都喝酒啊。”旁邊一個青年笑着接過話來,今天是衛榮成訂婚的日子,其他人放肆一點也是圖個喜慶熱鬧。
“新娘子真漂亮啊,衛老弟你有福氣了。”曾明繁色眯眯的開口,目光在鄧玲瓏身上打轉着,帶着幾分不甘心。
當初曾明繁也打過鄧家雙胞胎姐妹的主意,曾家是落魄了,可是上面至少還有老一輩照顧着,鄧家就不同了,當初鄧家是因爲犯了錯誤被迫離開政治舞臺的,現在即使在商界,其實生意做的也不是很順。
曾明繁就想着鄧玲瓏不但長得漂亮,關鍵性子溫柔如水,而且鄧家有錢,只要自己和鄧玲瓏結婚了,日後鄧家的財產不就是自己的了,誰知道被鄧家嚴厲拒絕了。
“明繁你喝多了,要不去樓上休息一下。”衛榮成聲音陡然冰冷下來,他並不是不喜歡鄧玲瓏,但是晚點曖昧倒無所謂,真要結婚,鄧玲瓏真不是好的聯姻對象,畢竟當初曾明繁都打過她的主意,鄧玲瓏的身價可想而知。
可是衛榮成被家裡給壓制了,父親和大哥都下了死命令,如果不和鄧玲瓏結婚,衛榮成只能離開衛家,無奈之下,衛榮成只好妥協,現在還被曾明繁給噁心到了,要不是場合不對,衛榮成都能整死曾明繁。
“來來來,大家喝酒,一起舉杯祝賀衛二少的和鄧小姐。”旁邊的青年立刻打了個圓場,拿起桌上雅緻的青花瓷酒壺,給大家都倒了一杯酒,上好的梨花酒,度數並不算高,女孩子也能喝上幾杯。
黃子佩這個五個多月的孕婦都端起了酒杯,其他人自然也都應景的端起酒杯,唯獨商弈笑沒有。
“怎麼,商同學不給我這個面子?”衛榮成陰冷冷的開口,壓抑着火氣。
“衛二少多慮了。”商弈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衛榮成帶着鄧玲瓏再次向着下一桌走了過去,苗燕華坐下來的時候,身體忽然一個踉蹌,哐當一下,盛了湯的碗被她打翻了,潑了商弈笑一聲的湯水。
“嫂子,你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現眼。”嶽婧不滿的看了一眼苗燕華,真是丟了岳家的臉。
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尷尬的,苗燕華連聲道歉着,“對不起,笑笑,我陪你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可以。”商弈笑不在意的一笑,跟在苗燕華後面向着樓上休息室方向走了過去。
黃子佩靜靜的看着,眼中有着扭曲之色一閃而過,而正陪着衛榮成敬酒的鄧玲瓏也快速的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幸福。
梅愛國一直注意着商弈笑這一邊,只不過此刻,他着實被梅思雪這個妹妹給氣狠了,衛家和鄧家的訂婚儀式,她跟在裡面瞎摻和什麼。
“大哥,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妹妹了嗎?那我做什麼又和梅家有什麼關係?”休息室裡,梅思雪冷笑着,嘲諷的看着臉色冰冷的梅愛國,“玲瓏就和我女兒一樣,她今天和衛家訂婚,我這個長輩幫忙有什麼不妥?”
“梅思雪,鄧鶴翔爲什麼和你在一起?不要和我說什麼感情,他看中的是你身上梅這個姓!”梅愛國冷聲怒斥着,只慶幸今天梅建業這個弟弟沒有來,否則以他的暴脾氣,估計當場就鬧翻了。
梅愛國越想越是生氣,看着死不悔改的梅思雪,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和衛傢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當年梅家遭受大難,那都是衛家搞的鬼,你竟然……”
氣狠了,梅愛國都說不出話來了,衛家的訂婚儀式,梅愛國出席那不過是走個形式,可是梅思雪這個女兒卻將自己當成了鄧玲瓏的母親,當成了衛家的親家,梅愛國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大哥,不要用你自私狹隘的心思來揣測我和鶴翔之間純粹的感情。”梅思雪冷冷一笑,直接推開擋在面前的梅愛國,“我要出去了,一會兒我和鶴翔還要講話。”
訂婚儀式上發言的那都是新郎或者新娘的父母,梅思雪上臺講話,那就說明她代表的是鄧玲瓏的母親,梅家的女兒和衛家成了親家,梅家的臉今天算是丟盡了。
等平復了情緒,梅愛國再次回到座位上,視線一掃,沒有看到商弈笑時,梅愛國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眼神陡然一變,梅思雪剛剛是故意拖住自己的,笑笑出事了!
“愛國,你是怎麼了?感覺臉色不是很好。”看到梅愛國忽然站起身來,衛父笑着問了一句,態度和善而關切,似乎真的擔心梅愛國的身體。
“我最近血壓有點高,之前讓譚大夫幫忙配了一點藥,剛剛喝了酒有點不舒服,藥還在笑笑那裡,我這不是在找人嘛。”梅愛國揉了揉眉心,似乎真的因爲喝了酒而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