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千薇狠狠掐了一下掌心,她怎麼越看越覺得薄冰討厭。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容忍一二,在她面前表現出溫文無害的樣子,如今她已經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因爲太累了。
更何況,薄冰已經識破了她的真面目。
“我聽說姨父有意將白晨晞和韶華表哥撮合,姐,你沒那個機會了。”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比起有些人,卻連他的眼都入不了。”
薄千薇冷笑,“白晨晞可是市長的千金,知書達理,優雅端莊,不像你,只是個穿着沾染了消毒水味道的醫生。”
薄冰挑眉,“既然如此看不起醫生,你又何必委屈自己?這樣吧,我會向爸爸說明,你根本就不屑當醫生,還是另謀他路吧。”
她果真看的沒錯,薄千薇根本就不喜歡這個職位,想來也是被蘇雪雲給逼着的,原因無他,不過是想接手薄氏醫院。
當然,如果哥哥在的話,肯定輪不到薄千薇。
只是現在看來,爸爸對薄千薇的疼愛,以及蘇雪雲的心機,是有那麼一點機會。
薄冰笑了笑,“我覺得警校很適合你,不如讓表哥替你引薦,以後就留在那裡吧。當個爲人民服務的警察也不錯。”
薄千薇氣的臉都綠了,轉身不再理會她。
“媽咪,韶華表哥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號稱榕城第二貴公子的慕容決?”
蘇雪雲點頭,“沒錯,他就是慕容家唯一的繼承人,國外名校畢業,如今慕容家的產業都是他在打理。”
薄千薇的眼睛閃爍着愛心,好像又發現了一個讓她感興趣的人。
薄冰在一旁看的分明,沒理會薄千薇的花癡,倒是對慕容決產生了那麼一點好奇。
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慕容決,也是個傳奇人物,雖然他不喜歡打理慕容老太太的古玩商鋪,不過卻有着鑑賞古玩的好眼光,凡是經過他手的東西,即便是仿照度再高的贗品,也輕易就被識破。
他經營打理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能力不容小覷。
不過慕容決和盛韶華一樣,都不喜歡在媒體前露面,或許這是豪門世家公子的一些怪癖。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慕容決本人。
慕容決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目光立即朝她看了過來。
淡漠的表情,幽深的目光,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反而是冷淡到了極點。
薄冰斂下眼簾,慕容決倒是跟盛韶華很相似,他們本就是同一種人。
盛韶華也發現了慕容決的目光,他眼睛微微一眯,對慕容決說了什麼,然後朝薄冰走了過來。
“無聊的話,我帶你四處走走。”
薄冰擡頭,正好和他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眸對上。
“還好啦,不會無聊,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都是她不認識的。
“走吧。”盛韶華不由分說的牽着她的手,溫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柔弱無骨的感覺,讓他心口一悸。
薄冰的心跳漏了一拍,低頭看着他修長乾淨的手指,不知怎麼的,平靜的心竟然開始慌亂了。
白晨晞雖然一直在和蘇雅琴說話,可是眼角餘光一直注視着盛韶華,這會兒看到他們手牽着手,臉色可謂十分的難看。
薄千薇也注意到了,捏着蘇雪雲的手指微微泛白。
韶華表哥怎麼就看中了薄冰?
看上她的什麼了?
年輕美貌嗎?可白晨晞,甚至她自己,也不見得比薄冰差。
性子脾氣嗎?薄冰總是板着一張撲克臉,一點都不可愛。
蘇雪雲拍着女兒的手,低聲說道,“別擔心,會有機會的。”
她和蘇雅琴交換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觥籌交錯,音樂清脆如竹,動人心絃。
盛韶華凝視着薄冰姣好的側臉,在這一剎那,他聽到了自己動心的聲音。
“薄小姐,能否賞臉陪我跳支舞?”
景辰又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對着薄冰伸出了手。
薄冰眼神閃爍,看着他身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心裡着實爲表姐打抱不平。
“萱姐知道嗎?”她輕聲道。
景辰一臉迷惑的看着她,“這關萱萱什麼事?”
薄冰搖頭,“算了,當我沒說。”
景辰對盛韶華擠眉弄眼,“韶華,不介意我跟薄小姐跳舞吧?”
盛韶華慢條斯理的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塞到景辰手中,搶先一步拉着薄冰步入了舞池。
景辰低頭看着手中的空杯,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
他摸着下顎笑了笑,對着一旁木訥呆板的莫醉道,“你們家老大還真是不可愛,我這不是順水推舟幫他嗎?他反而還給我臉色看!”
莫醉頭也不擡,“景少爺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戲?”
景辰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韶華是對這個薄醫生是真的着迷了。”
盛韶華牽着薄冰的手,四目相對,從她澄澈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心情這才暢快了些。
“你跟景辰很熟?”
薄冰跟着他的步伐,雖然不知道他幹嘛突然翻臉,不過卻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是萱姐的頂頭上司,我們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飯。”
“以後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他不是什麼好人。”
“……”
薄冰莫名其妙,“他不是你的表哥嗎?”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哥哥的?
“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就是了。”
盛韶華的臉色頓時又冷了下來,“那個慕容決,是不是長得很帥?”
薄冰立即朝不遠處的慕容決看過去,他正和盛文耀說着什麼,側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俊美迷人。
“是不錯,我看很多女人都對他癡迷,魅力四射。”
盛韶華哼了一聲,“難道比我還帥?”
之前發現她一直盯着慕容決看,那雙眼睛都恨不得黏上去了,他心裡就很不舒坦,第一次覺得慕容決很礙眼。
薄冰:“……”
她能認爲盛韶華這是在傲嬌嗎?
“嗯?”他不由得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額,當,當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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