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愣了下，仔細一想，貌似人家鄭素素說的真就是事實，因爲，秦湛這混蛋就是喜歡欺負她，所以呢，由於喜歡，所以就欺負唄……
秦湛暗暗苦笑，心說，印象這東西還真就挺重要的，若是留下個不好的印象且根深蒂固了的話，就算是偶爾想客串一下好人，貌似也是很難嘛。
看了看還是一臉鄙視的鄭素素，秦湛搖了搖頭，淡淡道：“那行，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留下來吧！”
“切，嚇我？”鄭素素更是鄙夷了，說道：“怎麼着？你是不是要跟我說，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很恐怖，類似於真個活見鬼那種？”
秦湛點了頭。
鄭素素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嘖嘖，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說着，鄭素素哼道：“好，見鬼是吧？本姑娘還沒見過鬼呢，今兒就當長眼界了！不過，姓秦的，要是待會兒本姑娘看不到鬼的話，我就鄙視你十輩子。”
秦湛聳了聳肩，倒也懶得跟這妞兒較真兒，畢竟啊，事實勝於雄辯，不信，那就看真理唄。
接下來，秦湛卻沒有動作，而是吸起了香菸，看其悠閒地樣子，貌似是在等人。
鄭素素與秦湛離的很近，夜店這地方常年都陰森森的，再加上剛剛死過了人，不知哪個混蛋還好死不死的大冬天的開了冷氣，那冷風打在身上、真個是有點陰風陣陣的感覺。
鄭素素不怕？
那怎麼可能！
但有趣的是，這妞兒極有臉面，剛纔還信誓旦旦的鄙視秦湛嚇唬她呢，所以儘管這會兒怕，去也不願意表現出來絲毫。
直到時間過去了大概二十分鐘，總算警察是到了！
陪同過來的，還有通知家裡的鄭樂。
一起進來，鄭樂便不可能不問清楚對方的身份。
所以，他總算是秦湛爲什麼說來的警察肯定不正經了！
“可是秦先生？”
“嗯，你好！”
“呵呵，您好，我叫‘鐵鷹’，隸屬國安十六處！”
這個叫鐵鷹的國安一自我介紹，瞬間便是揭開了一些謎題！
無疑了，警察也是分爲很多種的，民警啊，刑警啊，特警啊，這都是老百姓知道的，也相對了解的，可國安呢，老百姓又能瞭解多少？又有哪個老百姓知道國安到底有多少個處，各個處又都是幹什麼的？需不需要正常坐班？
一般人不知道，秦湛卻多少了解一些！
秦湛對於眼前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老帥哥的印象不錯，至少他並沒有盛氣凌人的對秦湛說、希望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嗯，然後，意思就是別打擾我們工作，可以滾蛋了云云……
秦湛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鐵鷹似乎對秦湛很有興趣，很友好的點了點頭，繼而，卻是直言不諱的說道：“秦先生，您看出這些‘東西’的古怪了？”
說着話，還伸手指了指那三具屍體。
不得不說，鐵鷹的形容詞用的很不禮貌，所謂死者爲大，哪怕生前做過一些壞事，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那種，那就拿出最基本的尊敬來，可他呢，直接乾脆的就把人說成了“東西”。
鄭樂倒是無所謂，因爲他時常性的不把人當人看。
可鄭素素就不同了，雖是貴爲華夏頂尖的千金大小姐，但她的心裡一向認爲“人人平等”，就不該有階層之分。
“看出一些，不過，我不懂！”秦湛凝視着鐵鷹，不等他發問，便直接說道：“我不明白，爲什麼這樣的生物可以大搖大擺的…… 潛伏在人類的社會當中，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他們亂咬人麼？”
鐵鷹見秦湛這般直接，便也不在委婉，無奈道：“秦先生，我想您應該明白，有些東西可以防備，可有些東西根本就防備不住的。”
頓了下，卻是嘆道：“就說他們吧，十年前我們就知道他們潛伏在京城，並且部門中很多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或許一點都次於核威脅的程度，可是，我們明明可以當時就毀滅掉他們，偏生有些衛道士說是什麼衆生平等，不該在沒有證據的下威脅論什麼的。”
秦湛倒也聽明白了一些，更明白鐵鷹爲什麼這般鬱悶！
原因很簡單，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個所謂的衛道士肯定是成功的說服了某位大佬、繼而，纔沒有當時就剷除這些就是威脅的威脅！
至於原因？秦湛卻猜不出來。
但他能猜的出來的是，明明可以直接乾脆的永絕後患，偏偏不去那麼做，還不能放任這些不安定因素不管，那麼，鐵鷹和他的同事們便不得不暗中盯着。
自找麻煩？可不就是！
見秦湛沉思，鐵鷹又道：“秦先生，想來您也看出來了，這次我們之所以選擇直接動手，就是因爲他們咬了人的關係！”
是了，進門之前秦湛就聽鄭樂的手下說是警察動手打死的人，可當他進來都半天了，“行兇者”卻是一個都不見，且執法機關的人員也沒到場，稍微一想，便能看得出這裡面有問題，再加上察覺到了死屍的不同尋常，緊接着秦湛直接就聯想到了神秘的國安XX局！
果不其然，時間沒過多會兒，鐵鷹到了，並且這哥們似乎很“瞭解”他，所以，便直言不諱的直接道來，並非是打啞謎似的含糊不清。
“那咬的人呢？”秦湛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可話一出口便是有些後悔了。
果不其然，鐵鷹似乎等的就是這句，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個就是十分的擔憂，滿臉凝重道：“秦先生，既然您能這麼問，那麼您肯定能猜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
秦湛擡手打斷了他的接下來的話，很乾脆的說道：“鐵鷹先生，你纔是警察，而我，不是！”
對了，就是拒絕，因爲秦湛聽出來了，鐵鷹做好了大義凜然的開場白，如不出意外，接下來肯定就是要拉秦湛下水了。
秦湛是聰明人，所以他纔不會上當呢！
要知道，這事兒不禁不簡單，而且還鐵定的十分不簡單，就好比鐵鷹方纔不小心透露的一點內容中、秦湛便可得知，國安內肯定和諧不到哪去，這從有人要絞殺殭屍，還是一些人要養而不殺的分歧中便可得知。
再就是，秦湛隱隱的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鐵鷹又出現的太過湊巧，重重一相加，給秦湛的感覺，就算是鐵鷹、或是站在他背後的人早就算好了一樣！
什麼？作爲國家的一份子，一個公民，如果有能力的話，那麼便有義務履行公民的責任？
是的，這確實有道理！
不過那是針對普通公民來說，而秦湛呢，明顯不在那個範疇之內，畢竟，秦湛的言行舉止總能代表太多，而他若是不小心的踏入某個權利集團的爭鬥中，甚至都極有可能把整個秦家都拉下水，再就是……
老爺子曾經對秦湛說過，上面不喜歡某些部門太和諧，因爲他們內部不和諧都極難掌控呢，若是真個抱了團的話，若是有了異心的話，對於整個國家來說、註定就是一場災難。
鐵鷹所在的“十六處”？
此刻，秦湛用腳指頭都猜的出來，這個部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秘調查局了。
鐵鷹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惱怒，無疑，自打進入這個神秘的部門起，除了不能見光兒之外，身份地位以及權利那都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平時只要亮出身份，哪怕是一方大員照樣也得陪着笑臉跟他說話，若是要某些人配合工作的話，別說是商量繞彎子什麼的了，從來都是一塵不變的命令！
而秦湛呢？
明顯…… 又不在這個圈子當中。
可讓鐵鷹無比鬱悶的是，正如秦湛所想的那樣，根本上面對秦湛的調查，雖不盡然知道秦湛到底能力有多大，卻是查出秦湛絕對擁有一股絕非人力可以對抗的非人力量，而若是他所在的這個陣營得到秦湛的加入，哦不，就算是這一次能借用到秦湛的力量的話，絕對可以扭轉掉很多東西。
可惜遺憾的是，秦湛簡直是太乾脆了，拒絕就拒絕，毫不客氣的拒絕也就罷了，反而還諷刺人……
這算是什麼？看不起我們十六處？
鐵鷹是越想越怒，臉色也是瞬間愈發的難看了！
但是，出於上面的命令，他只能強忍着怒氣，大義凜然的說道：“秦先生，希望您能以大局爲重，畢竟，屍毒的傳播速度可是很快的，而以咱們國家現有的醫療力量，根本就無法處理這方面的毒素，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斬草除根！”
秦湛撇了撇嘴，繼而轉身便走，卻是都懶得搭理他了，偏又頭也不回的諷刺道：“國家養的是你們，又不是我，我沒拿過國庫裡一分錢的薪水，你們卻是拿了十幾二十年。”
言下之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想我辦事？休想！
鄭家兄妹也都不笨，在一旁聽了會兒，倒也都聽明白了，同時臉上變了色，莫名的就是緊張害怕了起來，特別是身爲女孩兒家的鄭素素，漂亮的小臉兒不禁白了又白，且還嬌軀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如果自己沒聽錯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真有殭屍？
見秦湛走了，鄭素素猛的就從後抱住了他，急聲道：“秦，秦湛，我乖，我很乖的，帶我一起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