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實爲不智!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想來都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可惜,鄭素素也知道,但她明顯被自己的衝動而衝昏了頭腦……
“男人是毒,女人也是毒,這種毒是罌粟,碰了就會上癮,知道有害身體,自食惡果了,也會想到遠離它……”
頓了下,鄭素素苦笑道:“可事實呢?吸毒的人海了去了,戒毒所不少,可真正戒了毒的有幾個?”
秦湛亦是苦笑,是了,他是個明白人,知道就是一禍害,不知不覺的,就把人家鄭素素給迷的魔障了,他想通了這一點,卻又十分的委屈,因爲,他可以拍着良心說,對於鄭素素,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欺負而已,並沒有存着欲擒故縱的下文兒種種。
不過,出於敢作敢當的心裡,既然錯了,秦湛就有勇氣承擔下來!
推開她?
惡言惡語的對她吼、滾開?
不,秦湛絕不會愚蠢的那樣去做,畢竟那樣太傷人,特別,是有些女人外柔內剛,這樣的女人極難動情,可一旦動了情便是無可救藥一般,若是拒絕的恰當,或許會讓她坦然的接受這個有緣無份,坦坦蕩蕩的去等待迎接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到來,可若是太強硬的話,不但會害了她,甚至都極有可能使得她心境大變,變的瘋狂……
“給我一點時間好麼?”鄭素素溫柔的看着他,突然柔柔的說。
秦湛感覺特別的古怪,因爲,這句對白應該是他的纔對呀!
等等……
哦,恍然間,秦湛明白了,原來不是鄭素素搶了他的白,而是鄭素素這個聰明的女孩善解人意的幫他圓了場,同樣,也聰明的爲自己贏得了一些寶貴的時間。
秦湛怔了怔,有心說句“不必了”,可劃到了嘴邊兒,卻是下意識的點了頭,默許了。
是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不好相見且不說,留下一份希望,對她,對自己,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是一件好事兒呢?
秦湛說道:“夜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在車裡等你不好麼?”鄭素素說。
秦湛搖了搖頭,說道:“我有點不忍心!”
“不忍心讓我害怕?”鄭素素溫柔的笑。
秦湛神色很是複雜的看了鄭素素一眼,說道:“有那麼點…… 但不絕對。”
“嗯!”鄭素素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卻一閃而逝,換之的,卻是滿滿的欣喜,她輕聲道:“也好,一簇就成類似於曇花一現而已……”
什麼意思?
秦湛明顯沒聽明白!
直到他把鄭素素送回了家,又以近百碼的速度再次回到此地時,他還是沒能想明白鄭素素那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秦先生!”
“鐵鷹?”
什麼叫陰魂不散?
這就是了!
秦湛剛剛把車停好,還沒開門,車門外便是出現了十六處的鐵鷹。
對於鐵鷹,秦湛已然沒了最初的好感!
他淡淡的掃了鐵鷹一眼,卻發現他並非一人,而是身邊還跟着一個板着死人臉、臉色蒼白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男式的中山裝,留着男孩的頭髮,臉上的肌膚很白,眼睛很大,卻是空洞而無神……
“屍傀?”秦湛看着那女人,問着鐵鷹。
鐵鷹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好眼力!”
說着,他回頭掃了一眼就是個死人的女人,指了指她,又道:“她叫春香,當然,如果秦先生覺得一個屍傀不配有名字的話,您我完全可以就叫她屍傀!”
看得出來,對於這個叫春香的屍傀,鐵鷹沒有絲毫的感情。
對此,秦湛沒有任何的看不過眼,無疑,如果說春香一把武器的話,且還是借來的那種不需要付租金,而且玩壞了也不用賠償的那種,那還需要有什麼感情麼?
秦湛沒有猜錯,因爲春香的情況就是如此,一件兵器,一個沒有感情的就是麻木不仁只會聽從指令殺人的兵器而已,所以她不會在乎有人不把她當人看,當然……
她也不會把任何人當人看,殺起人來的時候,從不會生出丁點的負罪感,哪怕,她殺了不該殺的好人!
“秦先生,能否一起前去?”
鐵鷹見秦湛擡步便走,連聲招呼都吝嗇的打,他沒有惱怒,而是態度極好的輕聲問詢道。
秦湛頭也不回的說道:“路又不是我的家,我可管不着那麼多!”
言下之意,愛跟就跟,不樂意跟就滾!
鐵鷹的眼中透出一絲寒光,可轉瞬,便是瞬間收斂個盡然,他面上帶着欣喜的笑,快步追了上去,亦步亦趨的模樣,看似就是秦湛的跟班一般。
鐵鷹隨着秦湛如同無頭蒼蠅的來回找着什麼,秦湛不解釋,他也不發問,時間過了一個小時,在這黑衣的墓園中,時不時來上那麼一道冷風,打在臉上身上、臉上,理該讓人毛骨悚然,只是,他與秦湛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會害怕這詭異而陰森的氣氛。
“就他吧!”
秦湛伸手指了指某座墓碑,這墓碑看起來很是老舊,明顯就是幾十年都沒有修葺過的模樣,墓碑的正上方的小相框內有着亡者的相片,但由於時間太久的關係,多年雨打風吹下來,早已模糊。
“秦先生需要我怎麼做?”鐵鷹道。
秦湛說道:“想來,你們那個十六局的工作人員,都有一點特殊的本事吧?”
鐵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那你呢?”秦湛問。
“異能!”鐵鷹不知出於何種想法,竟是絲毫都不打算隱瞞,便道:“我的異能是火,一種沒有溫度,卻能燒死人的火!”
言語中,透出着得意!
秦湛很是無愛的掃了他一眼,心裡卻是冷笑,我隨便拉出來個媳婦隨隨便便一巴掌就能拍死你個窩囊廢,裝個毛啊裝!
當然,諷刺人是不對的,更何況,秦湛還需要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出力氣呢……
“哦,我還以爲你會古武什麼的呢!”秦湛淡淡的說,看似很遺憾的說道:“唔,不會古武,那應該身手也不錯吧?”
鐵鷹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什麼,心裡很不爽,嘴上更不想應承,奈何,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原因是上面命令他這麼做的,而上面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他是次、秦湛則是主,主次分清了,又不能得罪,那麼,他有什麼資格玩心眼呢?
“異能覺醒前,我學了十年的武術!”鐵鷹說。
覺醒?秦湛第二次聽到了這個詞兒,不由多看了鐵鷹一眼,見其眼中沒有閃爍之色,便知鐵鷹並沒有撒謊。
於是,他便忍不住想了,是不是所以“突如其來”的能力、在得到前,都必然有經歷覺醒?
當然,他很想張口問一問,不過他卻知道,此刻,並非學習的好時間,想來這事兒還是得往後壓壓。
“所謂武術,那應該就是外加功夫了,嗯,那行,想來你也是個有力氣的人,呶……秦湛伸手一指那塊墓碑,說道:“挖開,我要看看裡面的東西!”
挖墳掘墓?
而且還是在公有的墓園中?
好吧,在聽起來似乎很是解釋不通,因爲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哪怕墓園是埋死人的地兒,可上了檔次的,那就妥妥的會有打更的管理員和二十四小時的監控!
當然,對於這一點,秦湛並不擔心什麼,因爲鐵鷹能站在這裡,便很能說明問題,如果他沒猜錯,這裡的頭頭兒肯定是被鐵鷹給支開了。
鐵鷹是國安十六處的一名高級工作人員,另一身份呢,則是叫做特工、亦或是“神秘調查員”,有着這般複雜的身份,首先就說明他因工作接觸的事件便不會尋常了,所以呢,像是挖人墳墓這樣事兒,他從前還真就幹過。
可問題是,那是曾經還是小小調查員的時候!
官兒大了,地位上去了,在哪個部門都照樣少不得生出養尊處優的心理嘛……
鐵鷹心裡很不爽,很惱怒,很想抽秦湛一巴掌,接着在一頓漂亮的組合拳連續砸秦湛的臉……
可惜他不敢!
“鈴!”
鐵鷹又不願幹這種掉身價兒的髒活。
這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一看就有點歷史的銀色鈴鐺,回身對屍傀春麗晃了晃,鈴鐺發出一聲悅耳的鈴聲,緊接着,春麗雙大而無生機的眼中便是猛然間透出一絲詭異的亮色……
“春麗,去挖開!”
得,類似於趕屍?
春麗很聽話,什麼也不說便要開動。
秦湛雖然很感興趣,也很想看看屍傀春麗有多大能耐,可他還是伸手阻止了,反而對鐵鷹譏諷道:“我說,你不會連這麼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嗯?”鐵鷹皺眉,滿目不解。
秦湛一臉的鄙夷道:“陽與陽接觸沒什麼,因爲大家都是活的,可陰與陰能隨便接觸麼?”
無疑了,秦湛雖然對“陰陽學”也就瞭解的那麼回事兒,不過最起碼他卻知道有些算生不是生,算死不是死的存在叫做“邪物”,而邪物只要碰到了上了年頭、且保存尚可的屍體後,極有可能就會詐屍……
這是基本常識?
鐵鷹老臉一紅,沒得說,他還真就學過,不過這次明顯是第一次身用,再者,他是第一次“用”春麗,倒是把春麗的存在定位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