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機前,秦湛遲疑了一下,便讓巧克力把那盔甲怪物也帶上了。
是的,如果把不安定因素放在家裡,那絕對是對家人的不負責,而那個根本就說不清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的怪物,哪怕是被控制住了,可誰又知道到底有沒有真正控制住呢?萬一他突然掙脫了束縛,對於秦家,乃至整個中海來說都是一災難!
再就是,秦湛隱隱的覺得,那東西肯定是某個關鍵。
還有就是,秦湛太自信了,自信的認定他的女人可以解決太多的問題……
傑西卡沒有回來!
照理說應該早就回來了。
可秦湛呢?
他卻自信的認爲,絕不是出事,僅僅是想散散心、才耽擱了回程而已。
但柳英的出現以及她帶來的消息的卻是讓秦湛隱隱的覺得,他的女人傑西卡,或許是被困住了。
巧克力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爲秦湛真會在直升機上便要了自己,直升機已經啓程半個小時了,卻見秦湛仍是神色凝重而擔憂。
巧克力心裡酸溜溜的,同時又古怪的生出一絲讚許!
是了,酸於秦湛在乎傑西卡,滿足於她也會是秦湛的女人,如是,萬一她出了事兒,難道秦湛就不會擔心麼?
“秦湛,要不我帶你飛過去吧?”巧克力說。
無疑,用法術飛絕對比直升機要快!
秦湛想了想,說道:“也好,你先飛過去!”
“那你呢?”巧克力奇怪道。
秦湛揉了揉酸澀的眉心,苦笑道:“這個不好跟你解釋,總之,你先去,我會盡快趕到的!”
說着,秦湛從在腳下的工具箱裡翻了一下,找出一個老式的軍用水壺,又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摺疊軍刀,然後……
“你幹嘛?”巧克力驚呼。
是了,秦湛居然放血了。
秦湛示意她不要阻止自己,忍着疼痛說道:“拿着這個,關鍵時候會有奇效的!”
他唯一的用處或許就是“活唐僧”了,自知其用的秦湛,唯一能做的,或許僅此而已。
巧克力心疼的看着他,銀牙咬着嬌脣,這一刻,她多麼想告訴秦湛,其實,你真的可以過的更好一些,無非…… 就是多害幾個人,多騙你個魂罷了。
秦湛不知道?
他不知道也可以掌握強大的“精神系”力量?
而想得到,便是履行他“掌櫃”的責任?去害人?去騙取靈魂?繼而賺取每一次那微薄的魂力,然後成就一個甚至連巧克力都真正要仰望的高手?
不,秦湛其實什麼都知道!
但不願那麼去做,甚至,他寧願做一個很壞的弱者。
害人?終害己!
他一向如此認爲,且堅定。
……
“老三,要不,叫住那姑娘,你跟她一起去吧。”
“算了吧,大哥,唉……
老三?大哥?
是的,三次都是一個飛行員,且這個飛行員一字不言活似啞巴,可他不是真的啞巴,而且姓秦!
他的身份?正是秦湛的大哥,秦河!
一個不到三十歲,便已經是大校軍銜的某特種部隊的最高長官!
秦家三代中除了秦湛的第一驕傲。
一位註定要繼承秦家在軍事領域的接班人。
他爲什麼在這裡?
自然是使命!
秦湛知道,秦河知道,老爺子知道,除此之外,無一人知道。
秦河聞得秦湛苦嘆,不禁也是苦笑連連,道:“老三,說實在的,我有點不明白咱爺爺的意思,他說是讓我全程‘錄製’,可就這些地理面貌有個什麼用呢?如果是爲了蒐集記錄的話,完全可以通過衛星嘛,如果說是對我的歷練的話,那麼不讓我一直跟着你,而僅僅是在飛機上不許下去?”
秦湛早就猜到了老爺子的意思,無奈道:“其實很簡單的,爺爺的意思有兩層,一是讓你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未知……
“另外一個呢?”秦河久久得不到第二,問道。
秦湛苦笑道:“大哥,您是不是也太憨了?”
“靠!”秦河翻了個白眼道:“你直接罵我腦子不好使就得了唄?犯的着那麼拐彎抹角的嗎?”
好吧,相對於秦湛的狡猾多疑,秦河無疑就是那種憨直到不像話的存在了,若非如此,憑藉秦河乃是秦家三代中大哥的地位,又怎會把他仍進特種部隊?且一仍就是從開始到現在?
什麼?歷練?
纔沒那麼簡單呢!
要知道,在權利的圈子中,歷練自身武力算是一個標準,但問題是最大的歷練卻是“腦子”,所以,大多數的權貴家族若要歷練晚輩的話,便絕對會首選文職部門,說白了,就是政府官員!
因爲,在那個大染缸裡,纔可以達到最佳的歷練效果。
這個過程或許很久,但十年二十年下來,只要能堅持住,只要沒被玩死,那麼,就算是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也絕對能歷練出執掌一省的腦子!
一省之長那便是正部,一位正部級高官哪怕終其一生都坐不到“國”的地步,卻也同樣可以爲家族做很多事情。
秦河?
好吧,老爺子早就看出秦河實在不是那塊料,別說十幾二十年了,估摸着一旦看到官場中的齷齪,說不得一個看不慣就能下死手呢,於是,那就仍進部隊吧,雖然和平年代的軍人權利不如執政官員大,身份也顯得低了很多,但作爲一個國家的根本,永遠都不可能少了軍人的存在,嗯,可惜,軍隊也是一大染缸,同樣存在着各種齷齪,那麼,當老爺子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秦河仍進只需要服從命令,不需參加任何鬥爭的特種部隊!
“行行,算弟弟我錯了好吧?”秦湛也是拿這個大哥沒轍,有時候,他甚至都會想,這個大哥或許不是秦家的種?否則爲啥數遍老秦家的一二三代,就沒一個這麼憨的呢?
說着,見秦河又開聲了,秦湛趕忙打斷了道:“那個,其實吧,爺爺讓你跟着我,就是起到一個監視器的作用!”
“啥玩意兒?”秦河皺眉了,一萬個不信道:“扯犢子呢吧?話說,小三啊,誰不知道咱爺爺最寵你啊,就這樣,怎麼可能會讓我監視你呢?”
秦湛頭好疼,揉了揉眉心,趕忙改口道:“是,是學習!”
“跟你學?”秦河眨了眨眼睛,十萬個想不通道:“不對啊,你小子是厲害,可問題是你會的東西我也學不會啊。”
秦湛都快哭了,心說,麻痹的,我實在是不會委婉的說話啊。
“靠,你說話啊?”
得,秦河還是一急性子。
秦湛也惱了,索性直接道:“說白了,爺爺就是覺得你見識太少,你丫沒見識,讓你跟我見識見識,這回懂了吧?”
“哦,這麼回事兒啊,早說得了唄,浪費時間!”
我勒個去,秦湛巨汗。
可不是嘛,秦河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連丁點惱的意思都沒?
秦湛頓感眩暈,再一次的覺得…… 秦河真有可能不是秦家的種了,因爲,他數遍秦家上下血親,根本就找不出一個這般沒脾氣的主兒!
遠的不說,就說秦河的親妹妹“秦洋”吧。
年方二九,正值十八芳齡,十六歲進入華夏最高軍事學院,第二年便自學完大學四年課程,同年參加畢業考試,同年底,進入某軍區任少尉軍官,第二年過完年返回部隊的當天,就因爲有人不小心說了她是通過關係買的軍銜,然後,就被打斷了四肢!
同年,其軍區大比武,因爲那個軍官的關係,硬是把其同一個團的戰友都給恨上了,比武中,當場提出向其全團挑戰……
當然了,一個團上千人,自然不可能挑她一個,更看在其女人的份兒上,不願與其一般見識。
誰知,秦洋少尉又說了,誰不敢來誰孬種,誰沒蛋,我讓我三哥禍害你全家……
嗯,事實證明,孬種沒蛋罵了也就罵了,奈何秦三少…… 也就是秦湛太有名兒了,所以特怕秦湛這惡棍真會應了他妹子去禍害人,於是乎,沒轍了,但還是不能全團齊上,那就是軍官吧!
只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與其對戰的最長都沒堅持過三分鐘,最短的不過就是一合之將而已,短短一天的工夫,包括一名上校在內,其團軍官全部住了院,且着實廢了醫院好多石膏,嗯,全部四肢骨折!
瞧瞧,兇悍吧?沒人性吧?不可理喻吧?一個爹媽的吧?
“哎,對了,小洋最近咋樣了?”秦湛突然想起了那個特招他稀罕的族妹。
“那丫頭啊……
“噯噯,開穩當點!”
得,汗死,什麼哥啊,一聽到妹子的名字居然手就哆嗦了,差點來了個花式飛行。
“咳!”秦河老臉一紅,訕訕道:“那個啥,你也知道,我有點怕那丫頭。”
秦湛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有啥可怕的?小洋多可愛啊!”
“可愛?”秦河倒抽一口涼氣,脫口道:“是可憐到沒人敢愛吧?”
“說說!”秦湛來興趣了。
因爲啊,秦洋雖然很兇悍,特母老虎,奈何人家長得是真漂亮,說句不昧心的話,那丫頭的美麗甚至都要超過苗菲菲。
苗菲菲多美?用秦湛那極爲挑剔的眼光來說,若是去參加世界小姐大賽選美的話,如果苗菲菲不是冠軍,那絕對是妥妥的大大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