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秦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登時氣急,委屈的都快哭了,惱道:“你混蛋,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故意逗人家,你壞死了,哼!”
一扭蠻腰兒,沒了。
秦湛聳聳肩,打了個響指,說道:“搞定!”
是了,癢癢肉?開什麼玩笑!要知道,男惡魔的尾巴秦湛不瞭解,但女惡魔的尾巴,卻是敏感帶……
好吧,他就是故意逗傑西卡的,這不,傑西卡直接氣跑了,然後呢,就可以和無名開誠佈公的“單聊”了。
無名好歹也是一活了無數年的散仙,豈能看不出秦湛的小把戲?不過話得說回來,他還真就挺佩服秦湛的手段,畢竟,這男女感情處理這方面,十個他也不是一個秦湛的對手,更甚之,如果他有秦湛一半這方面的手段,那麼,又豈會有那個影響他一生的遺憾?
“無名先生,這一個問題,回答的未免不夠全面吧?”秦湛笑道。
無名擺了下手,說道:“小友,我不是剛纔那個小姑娘,所以你不要試圖激將我!”
言下之意,我回答的已經足夠了,再說,那就是過了。
秦湛想了下,便也沒有勉強他,點了點頭,說道:“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會被封印在這裡?”
“因爲……無名的眼睛一凝,閃過一絲怨色,卻無仇,嘆了一聲,追憶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活着,本來就是一種修行,想活的更好,所以都想得到更多,正如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呵呵,我也是如此!”
“當年,我渡劫失敗,僥倖留已一絲殘魂,本想奪舍重生,本都做好了萬全準備,卻是倒黴的,呵呵,那個男子的師門極爲強大,就在我衝入他識海之內,馬上就要滅掉他的靈魂時,他那強大的師尊突然而至,硬生生的便把我那一絲殘魂給扯了出來,我本以爲必死無疑,可誰知,他卻沒有殺我,甚至沒有任何的訓斥,而是直接把我收進了法寶之內,帶回了山門,之後,沒有任何苛責,把我放出來之後,許我殘魂自由行走于山門之中……
“山門?呵呵,那可不是一般的山門,可是洞天福地啊!就這樣,時間過了幾十年,哪怕我不能修煉,甚至沒有任何的刻意爲之,我的那縷殘魂,竟是自然而然的強壯了起來,隨後百年一到,當我靈魂補全之時、正想告別山門時,那強者卻命人送予我一株萬年鐵木的根靈!”
說道這裡,無名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感激。
他看向秦湛,微笑着問道:“知道麼?就是因爲那株本源根靈,我才能得以成爲散仙,且,還是散仙中的翹楚,嗯,也就是你們人類俗稱的‘陸地神仙’。”
秦湛的神色中並無任何特意之色,他笑而不語,他知道,無名接下來說的,纔是重點。
“只是,當我成爲陸地神仙之後,本以爲天高任鳥飛、海深任魚遊,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呵呵,那位強者,卻是出現了!”無名的眼中再次閃過追憶之色,輕嘆道:“我欠他的,我必須要還的,所以,哪怕他不用恩情要挾我,我也會答應的,而我卻未曾想到,一位強大到伸根小指頭就能輕易滅掉我的絕對強者,卻是請求我…… 幫他一個忙。”
“我沒有問爲什麼,直接乾脆的答應了,而那位強者,只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留在現在這裡,直到有緣人出現,當有緣人打破開始‘懂了’之時,便是我離開這裡之日,並且,他還向我保證,只要我遵守約定,便會助我一臂之力!”
“何等一臂之力?”秦湛好奇道。
“登仙!”無名沒有隱瞞,說道:“小友,你不是我們這樣的存在,所以你永遠不會了解我們的追求,在你眼中,快樂,或許就是最大的幸福,而我們?特別像我這樣修仙失敗、被雷劫差點毀到形神俱滅的存在…… 呵呵,最大的追求,就是不服氣,哪怕曾經經歷過恐懼,卻還是不甘!”
“不得不說,那位強者真的很英明,他沒有威脅我,而是以一位強者的優勢,引誘我爲其效忠,不得不說…… 他是個智者,因爲,若是得到他的幫助,我將事倍功半,修仙而成,大有機會!”
說罷,無名唏噓一聲,搖了搖頭,繼而,卻是微笑道:“小友,第二個問題,回答的可曾滿意?”
秦湛淡淡的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昧着良心說話的人,所以滿意就是滿意,當然了,若說還有一點不滿意的話,那就是他很想知道那位強者的名字,身在何處,是否神仙,又是如何的強大……
可惜的是,秦湛知道,如果他問了,那就是第三個問題了!
秦湛從不是浪費機會的人,特別,他還壓根就沒有信心能用武力逼迫無名就範!
遇強則強?
得了吧,如果是人與人的爭鋒,無非就是比力氣或是腦子罷了,可當一個人與一個非人、甚至還是神爭鋒的話,那麼,可能會存在可比性麼?
秦湛啞然失笑,一時間,他忽然又想強大了……
“第三個問題!”秦湛問道:“你所說的‘懂了’,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我的第三個問題是,如果我懂了,我可以得到什麼?”
“壽與天齊如何?”無名笑道。
秦湛一擺手,說道:“我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不是試探,也不是可商量,更不是敷衍!”
無名搖頭道:“不不,我可以保證,你所說那三者,皆不存在!”
“那應該說我若懂了,得到的會是‘無盡生命’,但你加了如何二字,便帶着不確定的口吻……說着,秦湛的眼睛猝然一瞪,愕然的看向無名,顫聲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只要懂了,會得到很多好處?而不是僅僅一個壽與天齊?”
是了,何爲壽與天齊?說白了,不就是無盡陽壽嘛!可無盡陽壽又如何?無盡陽壽只能保證一個人不會老死,卻不代表不死,若是遇到絕對的強者,任你無盡陽壽,照樣直接嗝屁,所以,秦湛知道這些,所以秦湛纔會不屑,可仔細一想,似乎無名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甚至,根本就是誘惑他,拋出一個誘餌,循循善誘的讓他彌足深陷!
秦湛的呼吸急促了,無疑,他並非無慾無求之輩,他想要的太多,乃至一切……
“不錯!”無名說道:“你若懂了,得到的,將是一切,也是你想要的一切,當然了……
頓了下,無名認真的說道:“有得便有失,這是千古以來不變的定律,所以我可以告訴你,當你得到一切之後,你會失去很多你在乎的東西,這其中,或許包括你的親人,你所愛的女人,你身邊的朋友,還有你那逍遙的現在,你會變得忙碌,變得不忙碌就極有可能失去難得所來的一切!”
因果循環?
就好比一個億萬富翁,付出了一輩子的辛勞纔得到當下擁有的一切,可當他終於可以安度晚年時候,靜心下來,突然發現,除了錢之外,他這些年除了拼搏之外,卻失去了一切,愛的人,在乎的人,身邊的親朋友好友,都被他疏忽了,於是,開始後悔了,悲哀的發現,原來,平平淡淡纔是真,用原有的一切換來的財富,不過就是悲哀的新生產物罷了……
“明白了?”無名看着他。
秦湛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明白了,但我看不淡,想得到,又不想付出!”
“你能這麼回答,真的讓我很欣慰!”無名微笑道:“所謂的赤子之心,說的,便是你這樣的人,還好,還好。”
“好什麼?”秦湛凝神看向他。
“還有你沒有騙我!”無名說道:“因爲,其實剛纔也是一個考驗,你若違心,哪怕表現的違心,我都將對你懲罰一二!”
“呵呵!”秦湛笑了,譏諷道:“懲罰一二?不止如此吧?”
肯定的是,秦湛一點都不喜歡被人俯視,就算對方比他強,他還是不喜歡,這是一種本性,也是因爲他太過傲骨。
“我從你的語氣中,嗅到了殺機的味道!”無名淡淡道:“不過,你真的以爲,對我露出殺機,是一種明智的舉動麼?”
“我不否認!”秦湛毫不退讓道:“我這人一向如此,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我憎惡虛僞,極度的憎惡!”
“小友,火氣不要這麼大嘛。”無名人老成精,哪裡聽不出秦湛這是極度不滿了,不過也是,仔細一想,無名還真就覺得自己有點託大了……
要知道,現在的秦湛雖然很弱小,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將來還是這麼弱小,而一旦當他一飛沖天的時候,無名往回此刻,難道,他就不會臉紅?對一個高超潛力股倚老賣老,時不時的打上一番啞謎,看似是教育,實則呢?實則是可笑!
無名想到了這些,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了,這到底算是哪門子事兒?想他堂堂一散仙,居然在一個小小的人類面前,產生了一種羞愧感?這簡直就是太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