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是,公子哥們習慣見一個…… 玩一個。
至於見一個愛一個的,那叫情聖!
鄭樂不是情聖,秦湛卻是!
最起碼,自打他認識秦湛起,便知其爲人,比如,他身邊美女環繞,與秦湛感情到位的,有了那層關係的,便絕對不會玩完了就甩,並且,許是出於歉疚的原因吧,之後還會時不時把他的女人家中謀利。
遠的不說,就說苗家。
以前秦湛未與苗菲菲在一起的時候,誰不知道苗家這個破落家族慘到什麼地步?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部級大員苗定乾兄弟都少不得擠出個笑臉、稱兄道弟什麼的,可老爺子剛一辭世,什麼朋友,什麼世交,統統的趁火大家,玩了命的搶奪苗家的手中所掌握的權利與經濟資源!
所謂前車之鑑,不得不重視。
鄭樂沒有長遠的眼光,可最起碼他知道,如果他爺爺也有那麼一天的話,鄭家比之苗家也好不到哪去,他呢,是不爭氣了,他那些同輩兄弟也好不到哪去,父輩中混的也算一般,想要富貴長遠,那就得想方設法的延續……
於是,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自家妹子也做了秦湛的女人,到時候,倚着秦家的權勢和這門親家關係,是否也能幸運如苗家呢?
只是……
鄭樂一瞬間便想了很多,繼而,卻是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輕聲道:“妹子啊妹子,秦湛雖然並不是最完美的夫婿,可若是你跟了他的話,或許不一定幸福一生,卻是一輩子不會吃虧的啊!”
不說鄭樂如何感概萬千,就說秦湛。
當他踏入夜店大廳時,直接便是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鑽入了鼻中……
秦湛殺過人,也打的人吐血不止,可他還是不習慣那股子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他皺了下眉,捂着了鼻子,卻順着血腥味的方向去了!
可當他看到那擺放在一排的屍體時,他不禁愣了一下。
同時,又感覺這似乎很是不可思議!
可不是嘛,那三個身穿黑衣服的夜店保安明明已經死了,也確實沒有呼吸了,可問題是,秦湛卻看得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講,其實,他們還活着。
沒有呼吸了,居然還能算是活着?
是的,因爲,在這個神奇的世界中,有一種死去、卻又活着的生物叫做“亡靈生物”。
秦湛滿面的疑惑,下意識的便好奇的走向那三具屍體。
可正當他馬上就要到地兒時候,卻被幾個黑衣服給擋住了,而且,語氣還很是不善的對秦湛道:“不是警察的話,最好別動別動他們!”
秦湛拉着鄭素素的那柔軟的小手,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卻是挑起嘴角一笑,莫名其妙的問道:“兄弟,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麼?”
那人愕然,繼而大皺其眉,聲音冰冷道:“你覺得這個笑話有意思麼?”
“是的!”秦湛居然點頭。
……鄭素素在一旁看的無語,心裡忍不住說道,秦湛這人簡直就一神經病,人情態度不好,那肯定是傷心於同事身死了,你倒好,不知同情也就罷了,偏偏還來無理取鬧,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當然,秦湛一向都是不可理喻的,哪怕,他有時候真的是很認真,真的不是發神經。
就拿此刻來說吧,他看出了一些玄乎的、普通人類絕對無法理解的東西,可就算是他耐着心的給對方解釋,難道對方就會明白?
“虎子,怎麼跟秦少說話呢?快跟秦少道歉!”鄭樂也到了,一見手下好死不死的居然敢惹秦湛,登時便是一股火氣,可不是嘛,他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一個小保安就敢了,簡直就是老壽星吃*、作死嘛。
“老闆,他……
“閉嘴!”
那個叫虎子的保安正待解釋,卻是被面帶怒色的鄭樂給喝了回去。
虎子無奈,他就一打工仔,除非不想混了,否則哪敢衣食父母對着幹?
秦湛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不怪他!”
可我怪你……
虎子心裡想着,他可不領秦湛這份人情。
許是看出了虎子的心思,鄭樂破口大罵道:“麻痹的,想不想幹了?秦少給你臉你就兜着,還他媽給臉不要臉了?”
虎子被鄭樂罵的臉色難看,心有怒色,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秦湛的眉頭皺了起來,無疑,他雖然是貴族,卻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奴隸主”,而像是鄭樂這樣不把人當人看的行爲,一直都是讓他深惡痛絕的。
“哥!”鄭素素生氣道:“人家是給你打工的,又不是你的奴才的,犯的着這麼過分麼?”
得,看起來,鄭素素比秦湛可有正義感多多了。
對於這個妹子……
好吧,有時候,就跟他對秦湛一樣,總是無可奈何,時不時的,便是升起一絲無力感。
鄭樂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便也把到了嘴邊繼續罵虎子的話給嚥了回去,不過,卻還是狠狠地瞪了虎子一眼,意思很明顯,趕緊滾,看在我妹子的面兒上今兒個不找你麻煩了,否則的話,老子扒了你的皮!
虎子是個實誠人,自然不懂得眼神到底能表達出多少個意思,不過還好,他身邊的同事卻比他有眼力見多了,再加上虎子平時爲人很仗義,便不忍看到虎子的下場悲哀,便強拉着虎子離開了……
虎子走了,鄭素素也想也走,包括鄭樂在內……
因爲,五步外就躺着三哥新鮮的死人,甚至連胸口處的槍眼兒還沒幹涸呢,刺鼻的血腥味兒就不說了,正常人誰願意跟死人呆在一起?
可秦湛明擺着就是要去查看死人,這讓鄭家兄妹很是無語的同時,又很想找個藉口趕緊閃人,偏偏,又怕秦湛看不起自己的膽小。
秦湛沒看出來?
還真別說,他還真就…… 看出來了。
只是,秦湛有他的心思,之所以沒有善解人意,自然有其想法兒。
不過,想到鄭素素終究是個女人,便也不在強拉着她的小手兒了,鬆開她,徑自走向那三具屍體,接着便蹲下身子、幾乎以近在咫尺的距離查看了起來,甚至乎,還扯開了某具屍體的上衣研究起了其身上的槍眼兒!
於是,秦湛又發生不正常的地方了。
是了,正常的人被擊中後的傷口照理說就算不會被子彈炸的血肉模糊,也少不得被以高速旋轉極速破體而入的子彈迸起一圈的凸肉,可這具屍體上的傷口呢,居然就像是…… 畫的一樣!
對了,甚至連紅腫都沒有,只是孱孱的流着血。
“有鉗子麼?”秦湛沉吟了下,頭也不回的道。
鄭樂愕然,心想,怎麼着?哥們學過法醫?
當然了,鄭公子較比鬱悶的同時,還是好心的說道:“秦少,警察稍後就到,我看,這事兒還是讓他們來做吧。”
秦湛說道:“你覺得警察會來?”
說着,忽然發現自己這話說的不完整,便又道:“不,你覺得來的會是正常的警察?”
“啥,啥意思?”鄭樂一下子就聽不明白了,無疑的是,警察就警察,這跟正經不正經有什麼關係。
秦湛無奈的搖了搖頭,是了,這類似於對牛彈琴了!
想了想,他乾脆站起身來,對鄭樂道:“鄭樂,我覺得,這事兒你應該和你家裡說一聲。”
“這,這至於麼?”鄭樂明顯是誤會了,因爲,他只是單純的認爲他就是被人玩了,而這樣的小事兒,只要警察到來,在監控錄像的作證下,證明這事兒並非怪自己的話,那就沒有必要驚動他的家長。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家裡允許他做生意,卻一直反對他做夜店這樣的聲音,畢竟,做這樣的買賣,少不得一些骯髒的齷齪事兒,而家大業大、跟銀行的關係也不錯,做點啥正經買賣還賺不來大錢,何必幹這些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
秦湛的嘴角抽蓄了下,怒了,索性也懶得委婉了,乾脆罵道:“你個蠢貨,囉嗦個毛啊?讓你通知就通知,耽擱了時間到時候你回家還收拾別怪我沒提醒你!”
“啊?”鄭樂被噴的滿臉唾沫星子,卻又感覺即是莫名其妙又是委屈的。
可話得說回來,秦湛雖然有時候不靠譜,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正經的,就這樣,他既然這麼認真,那麼這事兒裡面…… 或許真的有大內容?而自己,貌似,就惹了無妄之災?或是,要倒大黴了?
想到這些,鄭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無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是跟自己沒關係,可若是事兒到了自己腦袋上還不急不緩的,那不是傻子也是傻子了。
見鄭樂總算是滾蛋了,秦湛看向鄭素素,說道:“你也回去吧!”
“爲什麼?”鄭素素反問。
可不是嘛,這人簡直就是反覆無常啊,自己不想跟着進來他非拉着自己進來,等自己好奇了想留下來看看接下來要發生事兒了,他卻貌似“好心”的讓自己離開。
秦湛說道:“讓你走是爲了你好!”
“你爲了我好?”鄭素素一聽樂了,卻是嗤笑出聲,鄙視道:“姓秦的,話說,自打咱倆第一次見面起直到現在,你有不欺負我的時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