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口中的“日本道士”,說白了就是“陰陽師”!
傑西卡沒聽過這個特殊職業,但秦湛還是曉得的。
叫法兒不同,實際上存在的作用卻也差不多。
反正,不都是一個教派的神職人員?
“有幾個?實力又如何?”秦湛問。
“六個,好像是一個組合……”傑西卡似是思量說詞,等了下,又道:“剛纔我暗中觀察了他們一下,發現這六個傢伙都在擺弄着一些小旗子!”
“佈陣用的?”秦湛道。
“抱歉,親愛的,你親愛的我也不清楚!”傑西卡道。
“那……”秦湛不死心道:“你就沒從那些小旗子上面感受到一些特殊的力量什麼的?哦,就像是我的那把黑龍槍那樣!”
“靈力波動?”傑西卡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那應該就有了,親愛的,你的意思是,懷疑那些小旗子其實是組合起來、就可以很強大的法器嗎?”
“有這個可能!”秦湛謹慎道:“說實話,我有你,我自然不怕什麼危險,可我們既然身在此處,我又接了四叔的任務,自然是不能眼見了還袖手旁觀,所以……這事兒我絕不能抽身事外,否則的話,若是讓他們佈下陣法,傷了普通人的話就不好了!”
“那不如我直接殺了他們吧!”傑西卡的意思很明顯,用直接的方式,把危險直接扼殺。
如果可以,秦湛何必費那麼多事兒?
別說是本身就有傑西卡這個超強的助力,單單就他自己力量,就足以把這些個所謂的忍者、陰陽師殺個乾淨了!
而他之所以沒有做,自是有其考量。
秦湛無奈道:“對方故意困住柳鶯鶯而不殺,實則就是設套釣魚,說白了就是釣我,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自然是不喜歡被人左右的,所以我就想反釣魚!”
“你的意思是,等?”傑西卡道:“等着對方的頭頭兒主動出現?然後趁機……”
秦湛頷首道:“是啊,咱們又不是神,又不知道對方的頭頭兒是誰,既然他在算計我,就定然對我有一整套的計劃,如是,與其坐着乾等麻煩纏身,還不如等他冒頭直接拿下、來個永絕後患呢!”
“咱們猜不到,這些認者也不知道?一個不知道,一個個的重刑伺候,應該會供出來吧?”傑西卡道。
秦湛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平心而論,如果我是‘他’,我就不會派‘知情者’直接參與任務,爲的,就是在關鍵時刻讓對方無處可查!”
傑西卡不得不承認秦湛的腦子確實很好使,別說是秦湛,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同樣不會把知道自己是誰的手下派去第一現場,並且,還是在勝負五五的情況下。
“那現在就乾等麼?”傑西卡道。
秦湛苦笑道:“等吧,不過也不能一味的等下去,就天亮吧,天亮若是對方不冒頭,那咱們就撤!”
“那……也能這樣了。”傑西卡無奈道。
說罷,秦湛便不在多言。
同時傑西卡把秦湛到來的消息傳給了柳鶯鶯。
這小傻妞兒忍不住就是一頓興奮,甚至還叫囂着要來個絕地大反擊什麼的。
只是當傑西卡把秦湛要她裝“害怕”說了,並且還告訴她原因後,這才使得柳鶯鶯乖乖的作罷!
至於秦湛,等啊等,等啊等,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甚至都有點昏昏欲睡了,強打起精神一看時間,至多再過一小時就便放亮了,而他身上的隱身藥劑所帶來的隱身效果早就過了,若是再繼續逗留下去的話,說不得便會出一些意外。
思慮再三,不由無奈一嘆,心說,運氣不好啊,本想還反釣魚,結果卻是空等了一夜!
想罷,秦湛便擡步欲要離開。
只是,秦湛剛一擡腳,都決定離開了,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秦湛不由頓住了腳步,這便決定看看來人是誰!
車到了,原來是一輛大型貨運卡車,車設上還用又起特意寫明是此車是本港專用,這便有些失望,以爲是工人開始工作了。
誰知,再次欲要離去,卻猛地發現,從卡車上下來,居然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
秦湛對於西裝沒有什麼興趣,他只喜歡穿長袍!
不過,他雖然對各大西裝品牌的特點不甚清楚,卻是看的出,眼前這個男人一身所穿絕對是價值不菲的。
這說明什麼?
若是僅僅一工人,根本就穿不起這樣的西服!
甚至,就算是穿得起,難道就捨得穿着這等昂貴的西服當工作服穿?
“五烈,出來吧!”那男子聲音低沉,對着那個潛伏者所藏的位置道。
“楊君!”潛伏者出現了,卻是皺眉道:“時間還未到,你怎麼來了?”
那個叫楊君的男人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楊君哼道:“五烈,我既然來了,自然是首領的吩咐,不然你以爲我是來這裡跟你聊天的?”
五烈冷笑,似是對這個楊君毫無好感,譏諷道:“楊君,在我的記憶中,你好像就是一個靠嘴生活的吧?”
“你!”楊君怒道:“五烈,我警告你,千萬不要挑釁我的底線,不然的話,我不保證會對你下手!”
“殺我?”五烈語氣更爲不屑道:“就你?”
說着,明顯就是挑釁的朝他勾勾手指道:“來,讓我感受一下你們高麗人的所謂跆拳道吧!”
暗處的秦湛又納悶了。
可不是嘛,這個楊君居然是個高麗人種,那麼不是韓國人就是朝鮮人了唄?
那麼他又是與小日本鬼子混在一起的,擺明了就是同一陣營對秦湛下手的敵方,秦湛就忍不住想了,這個楊君是隸屬於小鬼子的,還是代表本國勢力?
若是的話,秦湛便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因爲,他長這麼大別說壓根就沒去過“整個”高麗半島了,甚至連個高麗人種都不認識,更是未曾發生過任何的不快!
無奈,只能繼續聽。
“五烈,現在早已不是古代,更不是冷兵器逞威風的原始社會!”楊君不屑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用*了?”五烈譏諷道:“也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允許你使用*,並說是手槍,火炮都沒問題,前提是,你有那個勇氣對我下手。”
楊君氣得不行,心說,我若是不看在你是他的人,你以爲你還能活到今天嗎?
無奈!
楊君冷哼一聲道:“首領說了,讓你馬上回去見他!”
“嗯?”五烈並不懷疑楊君假傳聖旨,不過他卻覺得這個命令未免太過解釋不通,沉聲道:“我走了,這裡怎麼辦?”
楊君淡漠道:“你走了,我留下,這就是首領的意思!”
“你?”五烈覺得這就是個笑話,不無嘲諷道:“楊君,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那點實力,做個炮灰是沒問題,若是留在這裡……”
誰都聽得明白那未出口的後半句,無外乎就是“頂個屁用”。
楊君強忍着怒氣,但還是紅了眼睛,道:“當然,你有忤逆首領意思的權利,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首領的脾氣……一向都不太好!”
“你是在嚇我?”五烈寒聲道:“該死的高麗棒子,你一個低等民族的後裔,居然敢對世界上最高等民族的我這般說話,難道你想死麼?”
楊君只是嘲諷的看着他,輕蔑的笑。
“五烈!”
車上這時又跳下一個人,倒是穿着此港工作人員的做工作,年餘四十左右,個子不高,但氣度不凡,打眼看去,直接便會給人一種文人的感覺,偏生即使他聲音溫和,又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是一個有點奇怪的男人!
而他的講的,同樣是日語。
只是,讓秦湛聽來,這日語似乎又有些拗口,就像是,帶着華夏地方口音的英語?
“廖先生,您好!”五烈見是此人,態度利馬大變,恭恭敬敬的就是送上一九十度鞠躬。
“嗯!”廖先生微笑,態度極爲和藹,柔聲道:“好了,五烈,不要與楊先生置氣了,你也忙碌了一夜,趕緊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首領,之後,洗個澡,吃個好飯,也好好休息一下嘛!”
“廖先生,謝謝您的關心,只是……”五烈似是一個死心眼般,爲難道:“我若是走了,這裡就沒有武力維繫了,您也知道,我們等待的目標是個很強大的存在,我留在這裡或許還能在最佳的時機裡給其致命一擊,我若是離開,那麼……”
廖先生揮手打斷,舉動不禮貌,語氣卻溫和,道:“放心吧,首領一向是個深思熟慮的人,您所考慮到的,他自然能考慮到,你看看那裡!”
說着,廖先生指了指車廂。
五烈眼睛一亮,道:“廖先生,您是說這裡面都是?”
“呵呵!”廖先生笑而不語,且還高深莫測的背起了手。
五烈見此,登時心中大定,無疑了,他不相信、也看不起楊君的這個小白臉,但對於廖先生,他還是十分敬重的,原因很簡單,在以往的“戰役”中,廖先生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雖非武力強大,但智慧卻過人太多!
目送五烈離去,楊君便是不悅對廖先生道:“他不過就是一個雜碎而已,你爲何對他這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