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也不是絕對沒有的!”
就在秦湛滿腹遺憾時,無名突然說道。
“不過,如果非要嘗試的話,對她來說,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傷害。”
“什麼?”
秦湛先是一喜,恨不得二話不說就馬上辦,可下一秒,他確實冷靜了一下。
是了,他可以做多無視文甜的生命,因爲他與文甜根本就不熟,哪怕這個女人很美,但又不是他的女人,依着他那自私的性子,怎會把有限的精神力放在不是自己人的身上?
可是,秦湛是個理智的人!
就像是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一樣,代價或多或少,或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損失了什麼,可秦湛卻知道,有些事,都是因小失大的。
無名自是看到了秦湛的神色變化,激動、旋即便是冷靜了下來,眨眼間,又是平靜……
而一個理智的人,或許不聰明,但問題是,但凡懂得理智的人,總會立於不敗之地,哪怕,看似他什麼都沒得到,這,便是“取捨之道”。
“聽說過‘太乙神針’麼?”無名淡淡的道。
秦湛搖頭,苦笑道:“玄乎的東西,都別跟我說,因爲我知道的很少,甚至是罕少。”
“你倒也誠實!”無名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無疑,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不恥下問或許會很丟人,可丟人之後能學到東西,那何嘗不是一種收穫?
就像是秦湛,他不懂歸不懂,卻一直在努力的學習,他只要一直保留當下這個態度,將來,他只會知道太多,而不是一般的多,而一旦知道了很多“玄乎”的東西,那麼,眼光自然大漲,閱歷一旦廣泛了,難道還不能成才?
無名忽然有點明白,明白爲什麼地府會選擇秦湛成爲那個……
“我可以施展太乙神針,強行把她弄醒!”無名說道:“不過,成與敗,只是五五分而已,這也就是說,五成希望把她健康的弄醒,若是五成中的失敗誕生了,她,或許不會死,但卻會成爲白癡。”
“算了,這事暫時擱置吧!”秦湛毫不遲疑道。
是了,若是把她弄傻了,上哪研究她去?難道讓秦湛整天對着一個漂亮的女傻子,不斷的、重複的問她,你知道你有什麼不同麼?你有辦法讓我小紅顏恢復法力麼?
得了吧……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無名又道:“比如,搜魂!”
秦湛搖頭道:“這個我讓人嘗試過,不信,你可以試試。”
“哦?”無名疑惑的看向秦湛,明顯不明就裡,要知道,秦湛只是想把文甜弄醒,原因無非就是想從文甜的口中問出一些問題罷了,可文甜雖然自行陷入了沉睡,奈何,記憶卻是完好無損的,就這樣,他看得出來秦湛對這女人無情,搜魂之後哪怕這個女人變成了白癡,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無名越想越是疑惑,但是,他還是覺得試一下。
可試過之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還試了又試,結果?
可想而知,毫無收穫!
好吧,無名本不信邪,但此刻算是信邪了,因爲,文甜“記憶”的外層,多了一層保護膜,而那層看似極爲脆弱的保護膜,無論無名怎樣的探入,都是衝不破,甚至乎,無名羞怒之下,最終都用上了十成的神識,可結果,還是衝不破。
而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怪到姥姥家了。
要知道,在無名看來,文甜不過就是一小妖而已,哪怕,會修佛,顯得有些怪哉,但這並不妨礙她就是一小妖的事實,就這樣,面對一個小妖,一個大妖卻對付不了,不是打不過,而是連搜魂都不能,這就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
“她到底是誰?”無名顫聲道。
秦湛聳聳肩,很是無奈道:“我知道她叫文甜,而且對我有所目的性,接近我是故意的,然後我就把敲暈了帶回家,打算強制研究一下,再然後,就沒了。”
無名凝視着秦湛的眼睛,看不到虛假,那麼,這就是事實了?
無名突然生出了強烈的無力感,感嘆道:“這應該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吧。”
秦湛張了張,然後翻了個白眼。
可不是嘛,啥意思?鄙視我是個怪物?所以我身邊都是怪物?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
秦湛索性岔開話題,又是進入主題,問道:“無名先生,問一下,能否給條出路?”
無名說道:“可以!”
“然後呢?”秦湛纔不信他那麼好心。
無名突然笑了,說道:“然後還是如上次那樣!”
秦湛聽了後,登時就翻了個白眼,無疑的是,他真心不想那麼玩了,要知道,上次他差點被活活坑死,當然了,不至於死,卻少不得一輩子被困在裡面,而那樣的結局,貌似叫做生不如死吧?
不過俗話說得好,形勢比人強,沒辦法,那就得妥協。
秦湛鬱悶道:“再一個問題,能不能讓我自己被隨即傳送,把我的女人都送出去?”
無名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有一個傳送卷!”
“你是撒謊的吧?”秦湛纔不信。
無名淡淡道:“對於你,我沒有必要撒謊,因爲以你智慧,應該很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是個‘守門員’,卻等同於你的守門員,我是否自由,幾乎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就這樣,我或許可以對你不敬,這是因爲我知道,哪怕你氣量不大,也不至於心胸狹隘,可我卻知道,我不能騙你,因爲我從你眼神中看得出來,你…… 討厭騙你。”
“誇我?”秦湛冷笑一聲,是了,他可能吃這一套呢,一大棒子下去,然後給一顆紅棗?得了吧,一筐也不行!不,是多少都不行,秦湛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既然無名已經承認了他的自由與秦湛息息相關了,自然懶得跟他廢話,乾脆道:“無名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而這話,不是威脅你,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無名不惱怒,也不否認,微笑道:“當然,我明白,可我真的無能爲力!”
……秦湛急了,竟是恨聲道:“如果我不信呢?”
“那你可以試試殺了我,然後翻遍我全身,這樣,短短的時間,你便可以確定我的話,是否屬實。”無名說。
“我!”秦湛只想罵人,可他罵不出口,因爲,作爲一個弱者,他不想弱的卑微,而張嘴便是“帶家長”的,哪一個不是弱者?哪一個不卑微?是,就算他看似活的很光鮮,可事實呢?哪一個不是某些大人物養的一條狗?而那些大人物,就算是怒不可遏了,又有哪一個張口便爆粗的?
“別激動,辦法,是想出來的,急,是急不出來的。”無名緩緩道。
“我不急?我怎麼可能不急!”秦湛喘着粗氣,紅着眼睛道:“你知道我上次遇到了什麼嗎?我遇到了無盡的妖獸!完全就數不清!在那裡,可以使用法力,但卻無法恢復乏力,妖獸卻越殺越多…… 我是不會死,可我的女人,卻會死!”
這,纔是關鍵。
也正是因爲這個關係,秦湛纔會來找無名,試圖從他這裡得到是否可以先放他的女人離開這裡的辦法。
而他?
他不怕!
因爲他知道,無論在這裡受到多少災難,他終究是死不了的,最可悲的,無非就是被一直囚禁罷了,而只要給他機會,一旦強大了,只要不死,早晚會有脫困的一天。
可她們不一樣,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你殺了我,我做不到!”無名也曾愛過,甚至還曾爲愛瘋狂過,所以,他哪裡體會不到秦湛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坦然道:“可你應該明白,這個幻境,就是你的歷練場,而這個歷練場之所以存在,只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希望你變得強大。”
無名凝視着秦湛的眼睛,見他毫無平復的樣子,且呼吸越來越重,眼睛越來越紅,他突然嘆道:“一個人不經歷生死的考驗,怎樣變得強大?而你,受此間法則的保護,所以你不會死,可這個法則又必須使得你變得強大,那就需要變相的逼迫你,這一點,難道直到現在…… 你還沒看透麼?”
秦湛的身子猛然劇顫。
是了,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法則殺不了他,卻必要使得他強大,那麼,就少不得變相的逼迫他變得強大。
而怎麼逼迫他?他在乎什麼?再就是,他一個普通的人類身體,經得起折騰麼?還有,他哪一次來,是自己進來的?而陪他進來的,又有哪一個不是他在乎的?
秦湛的額頭驟升冷汗,身子不斷的顫抖,這是終於想通了。
原來,這個該死的法則,是在拿他的女人逼迫他承受歷練之苦……
試想,秦湛的女人有多少?安全傳送卷只有一個!法則、或是命運,每每都會讓有人陪他進來,等那唯一的傳送用完之後呢?再進來,唯一的出口,便是那隨即傳送,而紫炎對他講過一些空間的問題,隨即傳送,且還是通過那個歷練場來的,所以,任何一個隨即的空間,都不會次於紫炎所在的那個空間!
無窮無盡的妖獸!不能恢復法力的世界!隱藏的大BOOS!是敵非友的陣營,這些加在一起,無不讓秦湛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