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作爲地主,犯的着這麼藏頭露尾的麼?”秦湛滿是鄙夷道:“再說了,我就一個人而已,你們卻是一大堆,按照雙拳難敵四手的說法,在你們眼中,我應該是一待宰羔羊吧?”
“啊!”
秦湛的話聲剛落,一聲慘叫便是從松木口中傳出。
擡眼一看,哦,死的的好慘?腦袋都沒了?
秦湛淡漠的掃了一眼,便是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了。
“唰唰!”
數道身影出現。
爲首者,竟是那個叫五烈的中忍!
在這裡看到他,秦湛並沒有感覺多麼吃驚,因爲一切的表示都足以證明,五烈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你是誰?”五烈陰沉道。
“呵呵!”秦湛笑了下,說道:“噯,這個問題是不是太白癡了點?”
“你是秦湛?”五烈愣了下,旋即全身的神經都蹦了起來。
是的,他剛纔只是懷疑,聽秦湛戲謔一說,直接便是確定了!
秦湛也不否認,道:“既然確定了,那麼接下來應該少不得一場惡鬥了吧?”
說着,秦湛淡淡道:“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們那裡,應該有一份必殺名單,而那張名單上應該有我的名字吧?”
五烈有點懵了。
這是他有點弄不明白情況了!
照理說,這裡是他們的據點。
可秦湛呢,頂多算是一個闖入者。
並且還是一個人。
就這樣,出於劣勢的秦湛,不但沒有絲毫嚴謹的樣子,反而還一副好似遛彎兒的樣子?
作爲忍者,自然無法向是武士那樣遇敵便是向前衝!
他們要的是一擊必中,偷襲暗殺爲主。
所以,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的習慣!
習慣於小心翼翼?那便不敢大刀闊斧的直來直去。
這樣,便使得五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下令了!
他怕?
對,他擔心秦湛有後手,或許,他身上綁滿了炸彈?來這裡並非是求死、找虐?而是來同歸於盡的?
“秦湛,你到底要做什麼?”五烈沉聲道。
秦湛呵呵一笑,道:“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弄清一件事罷了!”
“你想知道什麼?”五烈很鬱悶,但他只能先順着秦湛來。
“嗯,麻生戰五郎在這裡麼?”秦湛道。
“你……”五烈臉色一冷,道:“你是衝着大人來的?”
秦湛心思一動,故意道:“所謂的大人,說白了不就是首領麼!”
五烈很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大人就是首領?
不過五烈卻沒有那麼傻,畢竟麻生戰五郎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更不能讓秦湛知道。
見其不語。
秦湛道:“行了,咱明人不說暗話,我要見麻生戰五郎一面請教幾個問題,你呢,我也知道你不能替他做主,所以,我也不難爲你,我在這裡等一下,你去請示吧!”
五烈汗了下,心說,你倒是挺善解人意啊?
“五烈君,你跟他客氣什麼,對於闖入者,上面的意思永遠都是格殺勿論的!”
一名蒙着臉的忍者用日語道。
秦湛聽得懂日語,並且日語學的還很不錯。
這便用流利的日語道:“至於是敵非友,並不是你們可以下判斷的!”
言下之意,我可以是你們的朋友,關鍵在於你們的態度。
而所謂的態度,便是麻生戰五郎是都願意見秦湛。
一羣忍者面面相覷,想動手拿下秦湛,卻都是有所畏懼而不敢上前。
是了,拿下秦湛什麼都好說,便是可以佔據絕對的主動權!
奈何他們剛纔在監視器裡,都看到了秦湛那強大到令人髮指的鬼魅速度,這便少不得心生忌憚。
再就是,他們只是卒子,並不是將,包括五烈在內也是!
“好吧。”五烈沉吟了下,說道:“秦先生,您請稍等!”
說罷,竟是還示意一名忍者給秦湛弄把椅子去。
聽有意思的一幕!
不過這也沒什麼出奇的。
要知道,日本這個民族只尊重強者,且習慣於欺凌弱者,秦湛是強者,自然會得到他們的尊重與敬畏。
五烈離去後。
一羣忍者卻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看似無害的立着,實則就是虎視眈眈的盯着秦湛。
秦湛沒什麼好怕的,更是不怕他們偷襲!
翹着二郎腿靜靜的等候着。
不多時,五烈回來後,竟是很恭敬的對秦湛先是一九十度鞠躬,緊接着說道:“秦先生,麻生先生有請!”
秦湛沒覺得如何出奇,因爲他就料定麻生戰五郎會見他!
就這樣,秦湛隨着五烈所引的方向前行而去。
至於那個帶秦湛來的西裝男……,呃,秦湛倒不是不想幫他什麼的,只是幫也沒用了!
因爲在那個叫松木小日本被同伴殺掉後,同時也把西裝男給幹掉了!
又是七拐八拐貌似走迷宮一般,這便隨着五烈到了一處總算明亮而豪華的地兒。
五烈敲了敲門,告之人已帶到!
房內只是輕嗯一聲,五烈便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則留了下來。
房內裝修十分豪華而寬廣,很明亮,與一路的陰暗想比簡直就判若兩個世界。
當秦湛擡眼看向麻生戰五郎的時候,對方卻是微笑的看着他,笑的很溫和,很和藹,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秦湛不以爲然,這年頭糖衣炮彈多了去了,更何況他一眼便看出麻生戰五郎就是個虛僞的老東西!
“你姓秦?叫秦湛?”
開場白是一句廢話。
秦湛也不用他請,自己便坐到了舒適的沙發上。
“麻生先生,我覺得你我之間並不需要客套!”秦湛說道:“有什麼就說什麼,因爲你我都清楚,出於某些關係,我們之間只能是敵非友。”
麻生戰五郎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之色,原因他自然知道,但是照例來說,秦湛一提,他就該憤怒纔對,畢竟眼前坐着的年輕人,正是殺了他全家那不共戴天之大仇人的親孫子!
出奇的是,一瞬間表情作出不少,偏生就沒有憤怒與怨毒。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秦老先生還沒有釋然麼?”麻生戰五郎嘆道。
秦湛面無表情道:“關於血海深仇,我秦家人一向記性很好,再者,當初你們在華夏造孽幾多,這個仇,是可以忘記的麼?”
麻生戰五郎也不否認,再次嘆道:“我表示很遺憾,可是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才幾歲而已,就算是想改變什麼,也是無力的!”
秦湛說道:“麻生先生,你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可我來這裡並不是跟你談論這些國仇家恨的,至於我的來意,你應該能猜到一些吧?”
麻生戰五郎頷首,道:“如不出意外,你應該是懷疑港島失蹤的數人與我有關!”
秦湛不語。
麻生戰五郎卻是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些人,真的與無關,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那些人的失蹤與魂組也沒有關係!”
秦湛凝視着麻生戰五郎的眼睛,突然就覺得不解至極了。
是的,因爲秦湛在對方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虛假之色,這也就是說,麻生戰五郎說的都是事實?
不,秦湛哪裡會輕易信了他!
“如果我不信呢?”秦湛冷冷道。
麻生戰五郎苦笑一聲,道:“那我也沒有辦法!”
“那如果我用刀抵着你的脖子,逼你說實話呢?”秦湛又道。
麻生戰五郎嘆道:“秦先生,你覺得有那麼必要麼?”
秦湛被麻生戰五郎這話問的一愣。
麻生戰五郎道:“你看,這裡除了你就是我,根本就沒有一個外人,我若是對你有所歹意的話,你認爲我會對你不設防嗎?再就是,既然我知道你是誰,又知道秦家對我這個所謂的‘餘孽’有恨,恨不能斬草除根,我不想死,難道我就不會利用手中的資源,調查你們秦家人的資料麼?”
秦湛聽得明白對方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一句話,我知道你強大,且想殺我,可我就是對你不設防了,因爲我問心無愧?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哪怕老奸巨猾,也休想輕易騙過秦湛。
因爲在秦湛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告訴秦湛,想看清一個人是否對你心存歹意,那麼只要學會了“看眼睛”,便是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
所以,打小秦湛就在學習觀察不會撒謊的眼睛!
而麻生戰五郎呢,說了一句又一句讓秦湛無法相信的話,可偏生秦湛在對方的眼中卻未曾發現絲毫的端倪。
這是對方太會演戲,演技已經精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還是我太弱?
秦湛不是一個習慣認輸的人!
可他卻是一個講理的人!
就事論事,他此次前來就是確定麻生戰五郎是否與港島發生的事件有所聯繫,若是有,秦湛會趁機殺了他,甚至也算是出師有名了。
“年輕人!”麻生戰五郎突然道:“我知道,你很想殺了我,可你的本心,並沒有那麼狠辣,你想殺我是真,卻不願意把殺我的理由歸根於世仇上面,所以,你之所以不動手,實則就是尋找一個全新的殺我的理由,更甚至……在你心中,就是認爲禍不及家人!”
是的,平心而論,秦家與麻生家並非是直接的“世仇”,因爲麻生家族儘管在華夏造孽太多,卻沒有殺過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