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是,關於秦湛的行事風格,東方勃在此之前就派人查過,而敢於跟秦湛放肆的存在,只要不是與秦老爺子一輩的“老資格”,那秦湛就從來沒有輕易放過的先例。
說白了,東方勃其實就怕自家小輩自取其辱的同時又丟了東家的面子!
“你是東方勃吧?”秦湛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愧是東家的長子,這看問題的角度,確實比正常人要強上很多!”
東方勃不言不語,這是他知道秦湛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秦湛把頭轉向那個仍是拿眼狠瞪他的年輕人,說道:“小子,今天虧得你家中長輩及時制止了你,不然的話,你那好不容易纔熬出來的資格,絕對會利馬作廢。”
“話說的未免太滿了吧?”東涵譏諷道:“是,有一點我承認,我東涵不過就是東家衆多子弟中的一個,而你秦湛秦大少乃是秦家的嫡長孫,單比身份,我是沒法和你比,但若是比功夫的話,呵呵……
“小涵!”東方勃皺眉呵斥道。
東涵咬了咬牙,倔強的說道:“大伯,秦湛實在是太過狂妄了,我……
這還是東涵有生以來第一次忤逆東方勃的意思!
於是!
“啪……
東方勃揚手就是一巴掌,面對東涵那錯愕不已、亦或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涵,我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爲什麼要打你,但我要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有些人,永遠不是某‘個’人可以單獨應對的!”
秦湛笑呵呵的也不管人家做何感想,猶如火上澆油的說道:“東涵是吧?我替你大伯直接告訴你吧,其實呀,他確實是救了你一次,不然的話,按照你那火爆性子,和我動了手又發現不是對手的話,那就肯定會掏槍的,可這裡是什麼地方呢?警察局!你又是什麼身份呢?國家軍人!現在又不是執行任務,我又不是敵國人士,你敢在這麼神聖的地方對我掏槍,那麼,你好不容易纔熬出的那麼點成績,保準兒會打水漂……”
說着,又嘲笑似的補了一句,道:“假若我是普通人的話,你倒是沒什麼大事,奈何啊,我不是普通人,甚至身份比你高了幾個檔次,所以,如果我想整你,那麼,我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把你仍上軍事法庭,之後,哪怕你僅僅需要判上一年而已,我也保準兒能做到讓你把牢底坐穿的地步!”
“你……東涵幾乎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打我?來?”秦湛朝他勾了勾手。
“我……東涵的拳頭攥的嘎嘣作響。
“我就站在這裡,我就是着惹你了,甚至,我還說了,你要是不敢動手打我,你他媽就是*養的!”秦湛輕蔑至極的挑釁道。
“我殺了你,殺了你……東涵再也忍無可忍,憤怒的猶如兇獸一般的撲向秦湛。
“好樣的!”秦湛的眼中閃過狡色。
話聲同時,身子微微往後一退,漂亮的一個滑步閃過,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東涵的身後,單臂一擡,猛地一拳砸在東涵的腰椎處!
“啊……
東涵身子一軟,劇痛間只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頃刻間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的身在往後一栽,大聲哀嚎着,但是,連滾一下都是做不到了!
秦湛呢?
在衆多那無比震撼的眼神下,一腳踏在了東涵的腦袋上,冷笑道:“小子,在教你一個道理,有時候,軟弱無能並非只代表丟人,因爲,最起碼懂得低頭就不用做個怎麼都醫治不好的殘廢了!”
毫無疑問的是,秦湛就是故意激他,而他上當了,動手了,秦湛便沒有理由手下留情,於是,正如以往那些惹到了秦湛的人一樣,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殘!
而東涵?
肯定的是,脊椎骨這時已經徹底碎裂,哪怕是去往美國最好的醫療機構及時的得到了醫治,這輩子,也休想活動自如了!
東方勃這時才反應過來,倒不是他反應遲鈍,實在是事情發生的不但太突然,且還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併結束了,東方勃盛怒無比,憤怒的對秦湛大吼道:“秦湛,你怎敢?你,你……”
“怎麼着?”秦湛眯着眼睛道:“你也要動手?來,反正是自衛反擊了、我又不想被判個構成‘過度’,所以嘛,總需要一些特殊的理由,而你既然也想對我動手,我倒是可以讓你傷我一些,到時候啊,哪怕鬧到了法庭上,哥們我的理由那可就更充分了呢!”
“你,你無恥!”東方勃恨不得生吞了面前這個無恥之人。
是了,秦湛的話,逼的東方勃不得不強壓住動手的慾望。
畢竟,咱們大天朝的法律中,確實有一條關於“自衛反擊”的條例,就說方纔吧,哪怕秦湛挑釁在先,但先動手的卻是東涵,所以,按照人類固有的“條件反射”來講,假若不是軟弱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那麼,在感受到危害時,定然會出於條件反射的給予還擊、或是阻擋……
當然,自衛反擊也是有內容可講的,比如,若是反擊後把對方打倒了還一味狂揍的話,那就絕對夠得上是“自衛過度”,哪怕是身爲最先受到威脅的受害者,待把首先動手者打成重傷後、仍要付出一定的法律責任!
嗯,不過話還是得說回來,法律這玩意兒,基本上都是漏洞百出的,如果再有點身份,那麼,最終的結果又是兩說了……
“不服?”秦湛撇了撇嘴,說道:“算了,知道你肯定不服氣,但我同樣看得出你哪怕不服氣也不敢對我動手,所以,評定你爲窩囊廢!”
“噗……
東方勃噴血了。
苗定乾看着噴了一口血就暈過去的東方勃,不禁一時間是感慨萬千啊,心中想着,這就是特權人士的優勢啊,哪怕對方同樣不是普通人,但只要你能壓他一頭,照樣可以“特權”他!
……
“苗叔叔,你好像有個弟弟是在警察系統裡工作吧?”
“嗯,怎麼了?”
“哦,沒什麼,東方舟這不是要下臺了麼,我就尋思着,反正位置也要騰出來了,不如讓那位苗叔叔得了這個位置……
“什,什麼?”
苗定乾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驚愕道:“小,小湛啊,這個位置可是副部級的高官啊,我那位弟弟,今年才混上正處級啊,這其中差了一個大級別呢,這,這能行麼……”
“呵呵!”秦湛笑道:“苗叔叔啊,我記得有句話叫做,哦,想起來了,什麼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好像有這話吧?”
苗定乾嘴角抽了抽……
可不是嘛,這是罵人呢,還是罵人呢?
秦湛遞給苗定乾一支菸,給他點燃,然後自己又叼上一支,想了想,又說道:“苗叔叔,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苗家若是想要再次崛起的話,那就必然需要在官面上重新站住腳步,畢竟,苗家本身就是這麼起家的!”
苗定乾點了點頭,想起本家族興衰的經過,不禁苦笑着嘆了一聲,說道:“是啊,有些事打一開始就無從改變了,就像是我苗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哪怕他已經退下來了,仍是可以依仗他的面子在各個方面都暢通無阻,可自打老爺子去世後,什麼事情都變得困難重重,哪怕,我們苗家想憑本事正正經經的走自己路,那都不行……”
秦湛點了點頭,亦是若有所感,他安慰道:“苗叔叔,不要多愁善感了,相信,你我兩家合作後,一定可以達成雙贏局面的!”
苗定乾倒是不懷疑秦家的力度,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小湛,恕叔叔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秦家……
“怎麼了?”秦湛奇怪看向苗定乾,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停住了。
苗定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剛纔有那一問,純屬是多餘,像是秦老爺子那樣一言九鼎的信人,哪怕有些人逼的他老人家不得不給予還擊,但曾經許下的諾言,定然是不會改變的!”
秦湛突然明白了,他聳聳肩道:“嗯,雖然爺爺沒說過,不過我也能猜的出來,我秦家,無論如何是不會進京的……”
是了,哪怕秦湛非常不喜歡秉性死板的人,卻又極端的非常佩服他的爺爺,偏偏不想去往深了揣測老爺子的爲何如此的深意,又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贊同老爺子的行爲。
總之,非常的矛盾,矛盾於一個如此愛國的老人爲什麼會那麼霸道,爲什麼這麼霸道的一個老人總會在生性霸道的前提下、因爲國家的安定而忍讓他人!
好吧,不得不承認,老爺子的想法他實在是看不懂……
“唉,或許秦家不進京也是有必要的吧!”苗定乾脫口說了這麼一句話,旋即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岔開話題道:“小湛啊,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秦湛也不想說那個讓他頭疼了好久的問題,便說道:“我已經想出了一個大概的方案了,首先,自然是先讓東方舟認罪,接着順着他這條線拉出幾個身屬於各個家族的大魚……
“秦少,東方舟說要見你!”黃爲民突然一臉喜色的衝了進來,張口便道:“他說了,只要你肯見他,他就願意認罪,心甘情願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