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是!
討價還價,同樣需要資本。
而他的小辮子被秦湛抓的死死地,這便註定他落於下風,而若是左右不了這個現實的話,他便等於被秦湛吃的死死地,當然,除了敢於魚死網破之外。
可他敢麼?
看樣子是敢,奈何,其實誰都能看出他的心虛!
秦湛也不點破,他點了點頭,微笑道:“當然,我知道的,若想得到別人的幫助,首先就要待之以誠,不過嘛,很遺憾,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並且還知道,除了卑鄙,我別無優勢!”
他倒是誠實……
也就是因爲他的誠實,竟是神奇的,使得諸位董事對他的厭惡淡了一絲絲……
嗯,可別小瞧了這麼一丁點的厭惡,要知道,仇恨或是好感,都是從慢慢積累加深的,並且,從來也沒有與生俱來的好與惡!
那人沒有說話,強自鎮定間,望着秦湛。
而秦湛呢,倒是對這中年男人多了一絲看法,沒得說,習慣於上位的秦湛,自然瞭解“兔子心理”,就如同老外把華夏形容成邪惡的小兔子一般,是好是壞,是忠是奸,真假慈悲,總是可以待定,但總是可以因人而異,乃至隨時改變……
“貴姓?”
“免貴姓陸,陸天虎!”
秦湛和善的詢問了對方的名字,聽其姓陸,他心中多麼點兒想法。
沒得說,能坐在這裡的,九成九的是高官子弟,而陸天虎呢,本身就有一種貴族的氣質,俗話說得好,貴氣總需三代養,這便是說,第一代成了名,到到第三代才能真正培養出貴族。
那麼,他姓陸?
“冒昧的問一句,家祖可是建國後第一位政法委書記?”秦湛問。
陸天虎愣了一下,苦笑一聲,無疑了,他這些年一些想擺脫家族帶給他的烙印,一心就想憑藉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事業,可事實呢?當秦湛這個第一次見到他的人,張口就問了這麼一句話,這樣,便只能說明,家族的烙印,早已刻在骨子裡了!
陸天虎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秦湛笑了笑,眼睛微微一轉,無疑是動了心思,他對陸天虎投以一束善意的眼神,說道:“有機會,聚一聚?”
“好!”陸天虎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同意了,肯定的是,本心上講,他不喜歡秦湛,但事實呢,他卻是知道,如果能與秦湛交好,哪怕佔不到便宜,卻也絕對可以少受很多的損失。
……
“秦湛這混蛋怎麼還不出來?”鄭素素懊惱道。
曉麗見她撅着小嘴的模樣,不禁嘖嘖驚奇,不禁揶揄道:“素素,難道咱們的玉女小天后春心蕩漾了?”
“胡說!”鄭素素白了她一眼,嗔道:“我纔不會那麼沒眼光呢,那傢伙又冷又野蠻說話就嗆人,誰會喜歡他?”
“嘻嘻!”曉麗狡黠一笑,說道:“素素啊,你好像有點不打自招的味道哦。”
鄭素素俏臉一熱,明顯心虛了。
不得不說,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秦湛那個混蛋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哪怕他冷的像冰,對人刻薄,但總的說回來,稍一接觸,便會使得身邊人出於本能的生出安全感,特別,是女人……
就像是她?
討厭他!時不時的還會想念他!
心裡很彆扭,說不清道不明,事實上,她自己都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受。
“素素,你還沒告訴秦湛到底是哪家公子呢!”曉麗糾纏道,無疑,她對秦湛無比好奇,因爲她還沒見過比秦湛更囂張的呢。
“看上他了?”鄭素素說道:“那行,回頭我把你介紹給他,爭取年後就讓他把你娶了!”
“我倒是想了……曉麗笑的有點苦。
沒得說,她倒是真想嫁給秦湛了,畢竟,無論是身份還是長相亦或是年紀,都比她現在那位“金主”強的太多了,但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深知自己就是一殘花敗柳,而在秦湛那個圈子裡,有些事情根本算不得秘密,如是,就算她去醫院好好補補……
但到頭來,還是免不得有被戳穿的一天,到那時,等待她的是什麼?無疑就是悲催,狠狠地拋棄!
而這些怪誰?她清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說白了,就是不自愛,愛慕虛榮,若不然的話,憑她長相氣質加學歷,什麼都是優等,爲什麼會獻身一頭豬?想想初戀,是那麼的愛她,甚至願意爲之付出性命,可到頭來呢,四年的感情,終究沒有經受住金錢的誘惑……
而讓她最後悔的是!
那個深愛她的男孩,苦苦守護了她四年,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分手時,她說了一句對不起,那男生卻是微微一笑,說了句我祝福你,當夜,她便把最好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現在的“金主”,時間,一過便是五年,而如今呢,好車好房都有了,出賣自己換來的錢也夠花一輩子的了,有心想退出了,可養了十多個小秘的金主,死活不肯放過她!
悲哀?
曉麗苦笑一聲,她知道,這是報應!自己犯賤、貪慕虛榮的報應……
“喂,想什麼呢?”鄭素素推了她一下,忍不住奇怪道。
“沒,只是想起了一點往事而已……曉麗勉強笑着說。
鄭素素皺了皺眉,深深的看了曉麗一眼,有心想說點,卻是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無疑,正如秦湛所說的那樣,貴圈太亂!
而亂着亂着,其實也是一門學問,再加上鄭素素本身又是學心理專業,特別又是報着打入這行內瞭解人性的關係,所以,她哪裡猜不到曉麗愁苦個什麼?
同情她?
倒是有,但是,卻少的可憐,說白了,還是自己找的,而鄭素素自認不是秦湛,所以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誰,更沒那個本事!
“鄭小姐!”
正在鄭素素想的出神兒時,一個坐着輪椅的男子叫道。
鄭素素回頭一看,秀眉就蹙了起來。
“譚皓然?”
可不是嘛,來者竟是譚皓然!
譚皓然臉色透着病態的白,一雙腿已是徹底殘廢,而這一切都是拜秦湛所賜,但時間過了一陣子,他已經恨不起來,這是他知道,他這顆棋子,在某些人看來,真的可有可無,並且,捏死,也是一個念頭而已。
而鄭素素呢,無疑便是詫異非常了,要知道,她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知道譚皓然之所以殘廢,是秦湛一手造成的,至於裡面有什麼秘聞,她卻是不慎瞭然,不過,在她想來,秦湛既然能打譚皓然個殘廢,那就肯定是厭惡其不得了,如是……
“你還是走吧,秦湛在裡面!”鄭素素猶豫了下,終是好心提醒道。
譚皓然的眼神閃過一絲波動,這是感激。
是了,自打失勢之後,他便過街老鼠,曾經的所謂朋友,無不是落井下石,且無一人願意幫其一把,而曾經而家族之勢掌握的那些生意,短短不到月餘的時間,便被某些公子哥以不擇手段的方式搶了個精光,甚者,爲了平息秦湛的怒火,就連家族也是不管他的死活,若不是他還有個關心他的親媽再世的話,他極有可能連住院的費用都交不起……
所以,冷不丁感受到鄭素素的善意,只會讓他感動,倍加的感動!
當然,他很後悔,後悔當初逼着鄭樂把鄭素素介紹給他……
“沒,沒關係!”譚皓然的聲音顫抖,說道:“秦少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再說,現在的我,對秦少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危險。”
鄭素素點了點頭,卻是說道:“我勸你還是在這裡等候的好,畢竟秦湛的脾氣很不好。”
不好?豈止是不好?誰不知道秦湛是狗脾氣?
明白,卻沒必要點破!
譚皓然已經開始學會自知之明瞭,他說道:“嗯,我知道的,來這裡,本來也就是求見的。”
曉麗疑惑而驚愕的看向譚皓然,無疑,對於譚皓然,她還是認識的,畢竟*了五年,跟着金主也沒少接觸京城的太子爺們,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只是數月不見,曾經那威風凜凜的譚公子,怎麼就落了個殘廢的下場?
還有,聽其與鄭素素的對話,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這都是秦湛乾的?
曉麗的小心肝撲騰、的加速了,想着,好傢伙,那位秦少,難道是真正的太子爺?
是了,自從有人那天起,世間之人,便分了三六九等,哪怕如今這所謂的和諧時代,但總的來說,人和人的區別,還是天與地,而太子爺呢,雖是混在一個圈子裡,同樣有高有低,不過遺憾的是,曉麗見過的太子爺太多,但真正的太子爺卻只見過龍躍一個,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國度,並非只有一個“太子”!
“等等,我接個電話!”
鄭素素的電話鈴聲響了,她接起一看,居然是秦湛的……
鄭素素撇了撇小嘴,嘀咕道:“就隔了一道門,有事兒推開門喊一聲不就得了,非得打個電話?哼,壞毛病。”
當然,她可不敢不接,這是她知道,如果她敢跟秦湛對着幹,秦湛就敢不客氣的收拾她,而一旦被秦湛收拾了,受不得又是一番面紅耳赤,這麼一想,居然心裡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