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巴塞羅那,公寓裡,夜夜驚魂未定,最近他總覺得有人跟着他,可是他一直被察覺到暗處里人,所以懷疑是自己疑神疑鬼,今晚真見識到了才知道每天跟着他的人,這不在少數。
此刻,他的公寓已經被七八個穿着防彈衣的人給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
偉偉、可可和意安在公寓裡,意安在給他包紮傷口:“夜夜,他們是什麼人?”
夜夜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
其實他已經認出兩個人,分別是沈鶴,耀星,之前他像雷裂討要的兩個保鏢,想了想,他又改口:“是雷裂的人。”
“你們還有來往?”偉偉驚訝。
夜夜心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心底,忽然覺得有點暖。
“夜少爺,沒問題了,”沈鶴將整個公寓都檢查完之後說:“您可以休息了。”
“那你們?”
“爲了安全起見,今晚要呆在這裡,不過請放心,我們不會打擾到你的正常休息。”
夜夜說:“我家挺小的,你們七個人,不夠睡吧?”
“沒事,我們輪流換班。沙發椅子隨便靠一會兒都能睡,地上也行。”
“那怎麼行?我家裡被褥也不多,”夜夜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那什麼,是雷裂叫你們來的?是什麼人想要傷我?”
“裂哥已經在來的飛機上,明早就到,至於是什麼人想要傷害你,抱歉恕我暫時不能透露,只是夜少爺最近沒事,出門最好由我們全程跟着。”本來暗地裡跟着是沒事的,但裂哥已經發話要360度無死角的保護,沈鶴想了想,便自作主張,明暗兩條線都不能少,暗殺這種事煩不勝煩,萬一再出個什麼事,他們付不起這個責任。
“你說雷裂也來?”夜夜忽然心潮澎湃,他已經差不多二十多天沒有看見過雷裂,他下意識的坐直身體,“他在來的路上?”
他還是這麼關照自己?
一知道自己有危險就立刻奔過來,這意味什麼?
夜夜忽然覺得手臂都沒那麼痛了,恨不得將鐘錶的指針直接撥到明天,晚上躺在臥室裡,腦子裡想來想去,時而激動時而惶恐,時而期待時而忐忑,根本睡不着覺。
可是,第二天雷裂並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
第三天,也沒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等他的耐心終於耗盡的那一天,他正要質問沈鶴雷裂到底在不在巴塞羅那的時候,連帶着沈鶴等人也退出了他的世界。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第十一天,他甚至細心的去觀察,也觀察不到有人暗中跟着,甚至他有一次自己試着出點小意外,也沒有人來救場,他的心,一涼,再涼。
第二次上訴開庭,他一個人跟律師接觸,一個人應對記者,一個人坐在被告席上,再也沒有人出在替他周旋,從法庭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即便從後面偷偷溜走,也被記者圍得團團轉,他不得不自己去應對記者,從記者的保衛圈裡鑽出來,坐着偉偉開的車子離開法院,他坐在副駕駛上,心難受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