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裂笑親了一下他,直升機緩緩下落,他拉他參觀主屋,其實房子的整體設計計劃還沒弄好,房子雖然建了,但也只是個空殼,還沒裝修,連牆都沒有刷,因爲雷裂給自己的時間,是一年,而如今,只有半年。
“養病的時候,看雜誌看煩了,沒事的時候,就研究研究以後自己住的房子,還沒建好,現在是有個輪廓。”
天有些矇矇亮,雷裂攬着他的肩膀,帶他到處閒逛,兩人邊走邊討論,夜夜說:“我想在這裡種上一棵樹,樹下放兩張椅子,這樣等天熱的時候,我們可以在樹下乘涼品酒。”
雷裂:“好,我記下來。”
“我想要個大大的陽臺,我喜歡在陽臺上睡覺,看電影,要面朝着大海,有海風吹過來,然後我們再設計一個很舒適的飄窗,晚上我們就吹着海風做丨愛,做到彈盡人銷魂!”
雷裂:“好,這個提議我喜歡。”
“到時候我想養些貓貓狗狗,我想在我們旁邊建個小寵物屋,晚上讓他們住在裡面,”
“好。”
“我想養松獅犬。”
“好,名字起好了嗎?”
夜夜說:“還沒,等養了再取。對了,我必須要有很大很大的車庫,用來放我的車子,必須是最大的,我將來會有很多好車要放在裡面。這個不能湊合。”
雷裂和他執手:“時間還長,你可以自己設計你喜歡的車庫,然後把方案給總設計師和總工程師。”
夜夜覺得這個主意贊急了。
“那你說的,專門爲我修建的要關到我永無天日的地下室在哪?”夜夜傲嬌了:“快帶我去看!”
雷裂笑得眼睛眯在一起,抱住他:“逗你玩的,我怎麼捨得關到你永無天日?”
他只是想,一年後,小混蛋若是還不主動回到他的身邊,那他只好主動出擊,以前帝少問他,沒有皇甫夜,你會不會覺得過不下去,他覺得太誇張,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會活不下去,可是時光告訴他,沒有皇甫夜,生活原來可以了無生趣成這副模樣,那他,幹嘛要委屈自己?
“你就這麼相信嚴帝最終能夠成爲魅世下一屆的王?”夜夜繼續傲嬌:“如果到時候他落選了,你還願意陪我一輩子呆在巴塞羅那,在這裡安家?”
“夜夜,我似乎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我們這種人,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讓輸字落到頭頂。”雷裂握緊他的手:“記不記得,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被我看上,這一輩子,我是不可能放掉你的。就算我肯一次次放你在外流浪,那也不過是因爲,我覺得那是一個必須走的過程?”
夜夜問他:“什麼必須的過程?”
必須要承受失戀之後的痛苦嗎?那樣的日子,他真的再也不想過。
雷裂將他攬入懷裡,雙臂收緊,緊緊相擁,他說:“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說:“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我的王子!我將以終生允於你回報!以裂之名!讓夜怒放!”
夜夜卻忽然推開他,背過身去,止不住的想哭。
雷裂被他陡然推開,愣了一下,發現他的肩膀在輕顫,他拍拍他的後背:“怎麼了?”
夜夜忽然轉身過來,推了他一把,然後從身後抱住了他,他沒有說話,也不許雷裂看自己淚流滿面的模樣,只抱着雷裂,將臉上的液體在雷裂的背上蹭蹭。
“怎麼又哭?半年不見,變性了?”雷裂握着緊圈着自己的手,說:“我看你在比賽場上的囂張姿態,還在心底誇你成熟了,更像個男人了呢。”
“我本來就是真男人。”夜夜聲音裡有賭氣。
“以前頂多是個少年。”雷裂笑他。
夜夜不服:“少年就沒有小丨雞丨雞嗎?”
雷裂笑了笑,轉過身來,看着他一臉的淚水,他以指腹幫他擦,夜夜用力打落,雷裂拍了拍他的背,夜夜重重的跺了他一腳,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嚎叫:“你是我見過的最狠的男人。你爸爲什麼不給你取名叫雷狠?”
雷裂聞言笑了:“雷狠和雷裂有什麼區別?”
夜夜一想,還真沒區別,都是人畜:“我恨你恨得要死!”
“可你卻讓人愛不釋手。”雷裂看着他,一句情話被他說得異常平淡,他永遠都是那樣,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的真心面目的時候,你只能看到他的喜怒於無形,讓人打心底覺得震懾,可這種平淡之中,他的眼神卻是極其溫柔的,他伸出一隻手,摸着夜夜的臉,將其微擡,他吻他,一種幾乎要將人融化了含到口裡的親吻:“夜夜,我不是一個喜歡甜言蜜語、花前月下的人。”
“知道。”
“我也不是一個溫柔纏綿的好好先生。”
“你本來就不是。”
“他們都說我是個混蛋。”
“不,你是人畜!”
有風吹拂他們的臉頰,雷裂的聲音,緩緩的,跟海風一樣。
“夜夜……”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繼續吻他,“但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實現對你的諾言。”
“什麼諾言?”
“絕不負你今日的選擇!”
夜夜聽了,道:“我以爲,你至少要對我說一句,我愛你。”
雷裂看着他,笑了笑:“現在說這三個字,可能還太早。”
夜夜忽然變臉:“你什麼意思?”他都已經豁出去了,結果現在雷裂說他還不愛他!
夜夜差點發飆,被雷裂按住手臂:“因爲,還不夠資格!”
“我到目前爲止所有的實際行動,還配不上這三個字。但是,你可以對我說這三個字,因爲,我已經真正感受到,你不顧一切的愛。”
什麼歪理?
夜夜重重哼一聲!
“你想框我?你不對我說,也別想我對你說,大不了,我們誰也不愛,死磕到底!”
天大亮的時候,夜夜在自己的小公寓裡,對着鏡子整理着髮型,美滋滋的蹦躂到廚房看雷裂早餐做好了沒有,對方正在給一個荷包丨蛋做造型。
夜夜伸出的手還被落到盤子上,就被人打了一下,夜夜收回手,拿起旁邊剛熱好的牛奶:“我餓死了。你聽,肚子在叫。”
雷裂指了指做的早餐:“端出去。”
夜夜遺憾的嚥了咽口水:“如果你做的荷包蛋沒有妖妖做的好吃,我可不吃。”
“嘴叼的你。”他話還沒說完,夜夜忽然乘其不意將盤子裡的半個荷包蛋抓着往嘴裡一塞,耀武揚威的跟他示威:“看什麼?看什麼?吃是給你面子,一點都沒有妖妖弄得好吃。”
雷裂放下手中的一個銀筷,夜夜拔腿就跑,邊走邊嚷嚷:“聽不得真話,你是女人啊?哈哈,那你就做我皇甫夜的女人吧,老婆,快給老公把早飯端上來,以後好好伺候你男人!”
雷裂端着早餐走出來,他身上穿着夜夜的睡衣,明顯有點小,卻很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