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羅心有餘悸,若是今天沒有趕過來,而是讓諾馮接手了喝成這副模樣的凱恩,他敢打包票,今晚他們肯定會在某個酒店的牀上翻雲覆雨。
他心底很惱火,真的!
哪怕他和凱恩的婚姻是一場臨時的救贖,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自己的妻子,男人的尊嚴和威信不容挑戰。
計程車停下,他將她半抱半摟的塞進車子裡,對司機說:“找家舒適的酒店,把我們送過去。”
凱恩抱着他不放手,他順勢讓她躺在自己的膝蓋上,凱恩悽悽的將頭埋在他懷裡:“我頭好疼……”
賽羅將她的臉捧高,問他:“知道我是誰嗎?”
凱恩只是呵呵的笑。
賽羅豎起三根手指:“知不知道這是幾?”
凱恩巴巴的仰着頭,眉眼彎彎,努力辨別:“八。”
賽羅搖搖頭,將她往懷裡一按,雙手按摩她的太陽穴,聲音很低的教訓:“你這個女人,半點女人該有的警惕心都沒有,一個人在酒吧裡喝醉有沒有想過會出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醉得亂七八糟,躺在本屬於我的客房裡,如果當時在場的不是我,會不會被人吃幹抹淨想過沒有?”
明知道說了她也聽不懂,醉成連幾都分不清,賽羅還是低怒的道:“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凱恩卻抱着他一直喊頭疼,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到她在說話。
賽羅心底一軟,繼續給她按摩太陽穴。
夜色寂寥,她的腦袋蹭着他的胸膛,喝醉了之後就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裡睡覺。
凱恩睡着了,賽羅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到酒店的客房裡,這一夜,她緊抱着他睡覺,根本不撒手,賽羅摟着她的背,睡得不沉,忽然聽到咚的一聲,他驚醒,發現懷裡空空,凱恩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連忙下牀去抱她,剛將人抱起來,就聽到“嘔”的一聲,緊接着就是刺鼻的嘔吐物,全部吐到了他的身上。
凱恩還在吐,膽汁都要吐出來,賽羅皺着眉頭忍受她吐在他身上的嘔吐物,很平靜的說:“喝這麼多,現在不好受了是吧?”
凱恩吐了很久,然後茫然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在她的面前。
賽羅去浴室給她放了一缸熱水,走回來拎着她的手臂將有些清醒的她往浴室裡拉,將她扔到浴缸裡,然後去處理牀上的嘔吐物。
滿屋子難聞的酒味和酸味。
這個屋子是不能住了。
他撥打前臺電話,又定了一個房間。
凱恩裹着浴袍洗過澡出來的時候,另一個房間已經辦好了手續,就在對面客房。
宿醉之後的她,懶懶的走過去,微微搖晃的腳步,坐到牀頭,很平靜的靠在牀上。
浴室裡有流水聲,賽羅也得洗個澡。
“清醒了?”賽羅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她靠着牀上發呆看電視。
凱恩打起精神,迷茫問他:“我怎麼會在酒店裡?我們在哪裡?”
賽羅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到牀前,掀開被子。
凱恩身體一僵,“你做什麼?”
“睡覺。”賽羅很自然的躺下。
凱恩不敢置信:“你,我,一張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