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那些惺惺作態和陰陽怪調,當好你的擋箭牌,紀太太的位置肯定非你莫屬。”
他以爲她想要的就是這個身份?她在想,如果一開始,她沒有心生歹意的話,大概就不會有今天的無路可退。
有因有果,相輔相成。
只是紀雲深,如果沒有感情,我又何苦爲難你?又爲難我自己?
……
顧東風是在她離開紀宅的五分鐘後,被警察帶走的,顧瑾瑜的電話,也緊接着打了過來,帶着哭腔,大概從沒碰到過手腕這麼強硬的人對她吧。
也對,這個城市裡,能做到這點的,除了紀雲深,好像也沒誰了!
“喬漫,我就東風這一個兒子,你怎麼恨我都行,就是不能動他。這樣,你幫我求求紀雲深,把他撈出來,我保證,再也不會想法設法的對付你們母女了,算阿姨求你了!”
二十幾年的恩恩怨怨,真的能就此放下嗎?喬漫有些懷疑。
“顧阿姨,不好意思,我人微言輕,可能幫不上忙。”
即便此刻心急如焚,她也不想讓顧瑾瑜太痛快,母親精神出現問題後,在她的身上吃了不少悶虧。
說到底,會這樣噎她,還是自己的報復心理在作祟。
掛斷電話,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喬漫乘電梯直達十七樓,一間一間的找過去。
直到——
門上的透明玻璃,映出病牀上那抹熟悉的嬌小身影。
喬漫推門走進去,繞到牀尾,入目的便是纏繞在女人臉上刺目的白色繃帶,她像是剛哭過,臉上有未乾的淚痕。
本以爲是他來了,結果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張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臉。
“喬小姐是想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看看失敗者的慘狀的?如果看夠了,麻煩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喬漫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漫不經心的看着紀晗,脣角掛着滿滿的笑意,“紀晗小姐明知道你朋友是兩肋插刀的性格,爲什麼還要把你和紀雲深的事情告訴她?難道就不怕她以訛傳訛,到時候傳到紀東河,甚至是紀銘的耳朵裡了?”
“紀晗小姐心裡在想什麼,我清楚。”喬漫頓了頓,雙腿交疊在一起,“怕他會喜歡上我?”
“喬小姐從來都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嗎?”紀晗蒼白的臉色浮出一絲笑意,“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
喬漫搖搖頭,溫淨的臉上,有一縷被風吹起的長髮,“我來是想讓你勸勸他,放過東風。”
“我的事情從來都是他處理的,他如果想放,我沒有意見,他如果不想放,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如果我離開林城,主動退出,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紀晗看着眼前女人如水墨暈開的眉眼,微微笑道,“沒有你也還會有別人,喬小姐生在名門,應該比我懂身不由己的道理啊!”
喬漫也沒再拐彎抹角,“昨晚紀老夫人哮喘病發,剛好是我急救過來的,如果現在我向她討個願望,她一定會答應,要不要我幫你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