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挑撥離間
一旁的劉員外被他們兩個人打啞謎般的談話弄混了,連忙打斷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只見兩人臉色都不大好,劉員外看了一眼白承風,斂了臉上的怒氣,然後問道:“白公子,麻煩把話說明白,也好讓我這個做爹的,能知道自己的女兒錯在哪裡,只是若是我的女兒沒有做錯什麼,還麻煩白公子向我女兒道歉!”
“我當然可以說你女兒做錯在哪裡?不過,也要看你女兒願不願意承認?”
這件事情白承風已經查過了,牽涉的有些廣,那些知情的人都基本的死了,可見劉柔染是做了防備的,要不是他查的快,這接下來的一切可都查不到了。
劉柔染也火了,自己錯在哪裡自己清楚,只是居然讓承風哥哥這樣誤會。
她眼中有怒氣,然後快速答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但是如果不是我做的,你也別想讓我承認,因爲不是我做的就是不是我做,別以爲陳蘇一兩句話就說明了真相。”
劉柔染似乎能猜到陳蘇那邊和她的承風哥哥說了一些不是事實的事實,所以纔會讓承風哥哥誤會的那麼深的,畢竟像老黑說的,他們根本就沒靠近,還沒來得及與陳蘇他們正面相碰就已經退走了。
如果只是爲了這件事,她想承風哥哥是不可能那麼生氣來質問的,也就是有可能把殺手的事情都怪罪到她這裡來了。
她也不笨,況且她認識了白承風那麼久,也大概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在聲明時候發火。
只是,在她心底,這一切都是陳蘇搞的鬼,反正那些殺手死無對證的,隨便陳蘇指證了,反正就她和陳蘇不對付,所以陳蘇要詆譭她也是正常的。
兩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承風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朝着劉員外說道:“劉員外,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的女兒究竟是個如何蛇蠍心腸的女人?”
劉柔染冷笑着,居然也難得冷靜一回沒有反駁,等着白承風的質問。
白承風也有些好奇劉柔染的表情,但還是朝着劉員外說道:“五月二十四那天,你的女兒派了人去刺殺我的義妹陳蘇,只是她沒有想到,我的義妹居然大難不死,可以從殺手手中逃脫出來,我們一番追查,查到這夥殺手可都是你的女兒派出去的。”
“不可能!”聽完,劉員外率先否定道,那一臉的堅定,好像他的女兒真的沒做過此事。
劉柔染此刻卻顯得很冷靜,她只是邪笑着看着白承風,然後說道:“這些也都是陳蘇告訴你的吧?”
“不是。”白承風否定道,“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所以也不需要知道我是從誰的口中得知的。”
劉員外震驚之餘是絕對不相信白承風口中說的這些事情是他的女兒做的。
他極力否決道:“白公子,我想你搞錯了,柔染性子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她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柔染和人發生口角是會多說那人兩句,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買兇殺人的,你說的這些,是另有其人吧!”
白承風自己也不想去相信這些事情,因爲這些事情的矛頭一旦指向劉柔染,整件事情也和他脫不了干係,沒有他在場,也就沒有了後來的事情。
所以他也很不希望是劉柔染做的,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呢?誰會和陳蘇過不去?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況且,劉柔染並沒有完全否決,可見,她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拒不承認而已。
白承風看着劉員外,說道:“也許劉員外你自己都不瞭解你的女兒吧,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情,你女兒心裡清楚,至於劉員外你清不清楚,就與我無關了。”
劉柔染看着白承風這樣的質問,最後越發笑開了,說道:“承風哥哥想必你是誤會什麼了吧?我雖然很討厭陳蘇,但是我做過什麼我心裡很清楚,你說的買兇殺人,我沒做過,至於是誰做的,也不知道,這些都是陳蘇告訴你來挑撥我們兩人的關係的吧?”
在劉柔染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陳蘇在故意挑撥離間,她甚至可以這麼說,這些人都是陳蘇叫來的,在她承風哥哥的面前演了一場戲。
“我自己做過了什麼,我比誰都清楚,若我是做了,我認,但是如果我沒做過的,別人硬是逼着我承認的,我也不會認的,殺手的事情我沒有做!”
白承風聽着她這麼說,眼底裡也閃現出了懷疑,難道說,這件事真的和劉柔染無關?可是除了她,還有誰會和陳蘇不和。
只聽劉柔染又笑着說道:“承風哥哥,我看是陳蘇得罪的人太多,讓人刺殺了,現在找不到人了,就來懷疑我吧?”
“不可能!”白承風直接打斷她的話,“柔染,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爲何爲了一點小事而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我沒有。”劉柔染繼續否認,“我承認我是想派人去教訓陳蘇一頓,但是我還沒到那種要殺她的地步,等到哪天我要殺她了,派了殺手去殺她,我會告訴你一聲的,現在的我,絕對沒有殺陳蘇!”
劉員外看着女兒一直在否定,心裡頭對白承風的怒意更深了。
“白公子,你也聽到染兒說的了,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女兒做事光明磊落,不需要耍那樣的手段。”
……
……
這邊爭執的如火如荼,而另一邊的陳蘇,聽說了白承風去質問劉柔染的事情,連忙和沈衍坐着馬車前去劉府。
還沒進入大門,就能聽到雙方的爭執聲。
此刻正是劉柔染在辯解着自己沒有派人去殺陳蘇的事情,不過白承風並不相信這一切。
“你相不相信我沒關係,反正怎麼都是陳蘇說的是對的,她說是我派人殺她的,就是我派的,承風哥哥,你我相識那麼多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劉柔染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是有些是非不分,並非她真的是非不分,只是她不想去分,錯對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在她看來,只要自己高興,身邊的人不受欺負就行。
至於別人,她一點都不在乎。
“柔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是嗎?”
白承風問道,見她還是一臉的拒不承認,正準備大聲說道,外頭的陳蘇突然走了進來。
“大哥!”陳蘇喊了一聲,看着前廳外站着的白承風。
對方見到是她,臉上是一瞬間的驚訝,然後走上了兩步直接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怎麼回事?”陳蘇說道,眼睛看着劉柔染。
之前在家裡聽見寒策說這回事的時候,她也是很驚訝,但是驚訝之後仔細想想,卻又覺得這當中有遺漏的地方,以她對劉柔染的瞭解,她總覺得這事情有些稀奇,雖然說不上來,卻能感覺的到。
劉柔染見陳蘇看她,只是笑着,然後說道:“怎麼,怕承風哥哥責怪不了我,還上門來看看是個怎麼回事吧?”
陳蘇並沒有打算和她吵架,他們在裡頭說的話,陳蘇多少也聽見了。
事情究竟是不是劉柔染做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她已經沒事了,而且如果這件事要牽扯下去的話,可不只是一個人的錯,陳蘇瞭解,所以並不打算繼續深究。
她看着劉柔染,好一會才說道:“劉小姐心裡頭對我一直都不大待見我是知道的,但是劉小姐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自然不會做錯這樣無德的事情來的。”
劉柔染氣哼哼的,“你別在這裡假說好話,你心裡頭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陳蘇,因爲你討厭我,所以你就想用這樣的方法詆譭我,誣賴我,好讓承風哥哥討厭我,我知道,反正你就是妒忌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出身,你看你長的那樣子……”
“染兒!”劉柔染話還沒說完,讓劉員外打斷了。
只見劉世昌一臉的菜色看着女兒,他是相信自己家的女兒的話,只是這樣以貌取人,以身份出身取人的事情,他就不想看到,別人家是什麼情況那是別人家的事情,怎麼可以因爲別人的出身外貌來取笑呢?這都是取決父母的,和本人無關。
“染兒,爹以前是怎麼教導你的,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眼色看人,每個人都有你學習的地方,你這樣是不尊重人不禮貌的。”
劉柔染沒忘記自己的父親都教了她什麼?只是現在氣極了,她也管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擋着那麼多人的面前說,她也毫不猶豫,是陳蘇把她逼成這樣的。
“爹,你也看到了,這陳蘇故意詆譭女兒,讓承風哥哥今日跑到家裡來責罵我,我承認我並不喜歡陳蘇這個人,但是我還沒想過要派人殺了她,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小酒,她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被叫住的小酒慌慌張張的上前,朝着衆人微微弓着身子,然後說道:“小姐說的都是對的,她沒有撒謊,她真的沒派人去殺陳蘇姑娘,至於那些殺手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的,小姐之前是有……”
說着,小酒又頓住了,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看着自家小姐,很是慌張害怕。
“之前什麼?”白承風問道,“之前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柔染知道小酒說的是什麼,笑着回答道:“我討厭陳蘇,她害了竹月姐姐,所以我本來想給她點教訓,給她點顏色看看的,但是沒有想,我派的人還沒去找陳蘇,就發現有殺手在了,我的人害怕,直接跑回來跟我說了,從始至終,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了陳蘇的事情。”
說着,她眼睛又看着白承風,“承風哥哥,我就做了這些事情,我要教訓陳蘇是真,但是殺她,我還真沒有想過。”
白承風懷疑着他們說的話。
一切,並不能以劉柔染的片面之詞,還有丫鬟的一句話就能斷定誰是誰非的,他們調查的事實是衝着劉柔染而來的,如果不是她,那又還會有誰呢?
陳蘇聽着劉柔染說完,心裡頭冷笑,沒想到這姑娘還真的要派人教訓她呢,不過這麼一來,派殺手的幕後之人就成了未知數了。
白承風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陳蘇要怎麼解決。
陳蘇沒想要個什麼樣的答案,在她心裡,答案已經有了。
她朝着劉柔染說道:“我知道我們兩人有些矛盾,也知道你有些恨我,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責問你,要討回公道的,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相信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這件事,和你無關!”
陳蘇這話一出,身後的沈衍寒策都驚訝了,更別說是劉柔染了。
她臉上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陳蘇,“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不懷疑我呢,我和你有仇有
和你有仇有怨,你最應該懷疑的人是我。”
陳蘇見她這麼說,反而笑道:“爲什麼一定要是你?難不成劉小姐就認爲我和你有點矛盾,就要懷疑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嗎?這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不追究了,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追究了。”
在陳蘇看來,劉柔染還不夠聰明,所以這些事情劉柔染做起來還有點難度,當然,她身邊要是有個高人的話,這提點起來分分鐘搞定。
不過,不管這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她都不想追究了,追究下去對她對誰都沒好處,如果那個刺殺她的人真的有心隱瞞,她是不可能找到的,如果這個人是劉柔染,現在質問,也是不可取的,畢竟很多人證都死了。
她一個外鄉女子,沒有什麼勢力,還沒那個能力去和別人抗衡一切,而要做的,就是息事寧人,這樣讓想殺她的人警醒,也給各自誤會的人一些面子,不能化干戈爲玉帛,也能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吧?
劉柔染聽她這麼說,臉上也沒個痛快的表情,至少她一開始就讓人誤會了。
她說道:“這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說不是就不是,你要冤枉誰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但是絕對不要扯上我。”
白承風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陳蘇,然後問道:“蘇兒,你真的不追究了。”
說着,白承風看了一眼劉柔染,對方直接回瞪着他,眼底全是挑釁。
陳蘇搖搖頭,“不追究了,這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反正我也沒事了,就讓它過去好了,想必那個派殺手的人也不會愚蠢到再對我下一次毒手,因爲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陳蘇算是藉着有人故意的警告,不管幕後黑手在哪裡,她都不想再怕了,這普天之下,就不信這個幕後之人那麼猖狂!
說完,陳蘇也沒打算久留,看了白承風一眼,然後說道:“風大哥,我們走吧,回去吧!”
白承風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個轉折,心裡頭雖然有疑問,但是他還是尊重了陳蘇的選擇。
他點點頭,朝陳蘇答應着:“那好吧!”
說着,其他人都一一退下,頓時,劉府大廳只剩下劉家父女和小酒。
劉世昌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雖然他不大相信女兒會是那個派人殺人的幕後黑手,可是今日女兒的那番話,讓他覺得,這個女兒性子太過於嬌蠻,以後恐怕是要吃虧的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說道:“染兒,跟我去書房。”
劉柔染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最後只能緊跟着過去。
書房內,劉柔染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家爹爹,當時在大廳受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然噴了出來。
“爹……”她委屈的喊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可憐。
劉世昌看着從小捧在手心裡裡的女兒,現在居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心裡也是一個疼啊!
但是女兒也是做了不少的錯事,這點讓他很不悅。
他說道:“染兒,你今天做錯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嗎?”
劉柔染不解,想到她的承風哥哥說的那些戳心窩的話,心裡頭就是一陣的疼,越想約委屈,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爹,女兒哪裡做錯了?”劉柔染問道,語氣中滿是傷心。
劉世昌那個心疼啊,但是還是說道:“今日你的言語你的儀態你的禮貌都沒了,爹之前是怎麼教育你的,就算別人再怎麼說你,你也該保持着冷靜的姿態去對付別人,白承風說的那番話雖然不一定說的是你,但是你的態度也不能如此,你從小,爹就教你要禮貌待人,可你卻……”
劉世昌想,如果他的女兒一直這樣下去,以後一定會吃更大的苦頭的。
白承風並非他女兒的良人,劉世昌清楚的很,他的女兒的性子太過執拗倔強,又那麼刁蠻任性,白承風不是那樣的人,根本就無法寵愛他的女兒到這樣地步。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女兒去喜歡白承風。
可是有些事情卻一直朝着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這點讓他很擔憂。
劉柔染只顧着哭,她爹說的那些話,她根本就沒聽進去,在她心裡,她就是喜歡承風哥哥的,可是今天承風哥哥卻那樣傷了她的心,真是氣死她了。
也許是女兒的哭聲太讓人煩心了,劉世昌突然大喝一句:“別哭了!”
還別說,被劉世昌這麼一吼的劉柔染,很快就止住了哭聲,只是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像是在討伐一樣的看着自家爹爹。
劉世昌雖然心疼,但是還沒失去理智,這突然闖進來的人,還有那些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面容嚴厲,看着自己的女兒,問道:“染兒,我問你,白承風說的那些事情你做沒做過?”
劉世昌自認爲自己把女兒教的很好了,雖然有些刁蠻,但是還是不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違背天理倫常的事情來的。
可是今天聽了白承風等人的話,他開始害怕自己的女兒會變成那個他不想看到的樣子,所以他必須搞清楚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劉柔染見自家爹爹都這麼懷疑她,心裡頭更加傷心了。
“爹,難道你也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白承風會認爲是你?”劉世昌語氣平靜,絲毫沒有因爲女兒的傷心而上前安慰。
他不傻,雖然寵溺女兒,但是並沒有
但是並沒有打算要把女兒教程十惡不赦的人。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的女兒做的就最好,如果是的話,他也必須趕緊阻止。
想到這裡,他又解釋道:“爹只是不明白,爲什麼白承風會認爲這件事是你做的,你和那個陳蘇,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白承風又怎麼會跑到家裡來鬧?”
“我……”劉柔染被噎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也不知道承風哥哥是怎麼回事。
按照她爹說的,那承風哥哥必定是有證據纔會來她家裡質問了,只是,那是什麼樣的證據,她明明沒有做過,怎麼會有證據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爹,我沒做過!”劉柔染否認道。
然後她又連忙解釋,“難道爹爹也不相信女兒了嗎?我說我沒做過那就是沒做過,對付陳蘇,我還用不着要殺害她這麼殘忍!”
她雖然也教訓過幾個丫鬟,讓丫鬟最後死了,但是她還沒有目的深明的去要殺一個人。
現在,讓人這樣懷疑,真是憋屈。要是自己做過,她認了也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沒做過,那就是打死也不會認的。
劉世昌看着女兒這般信誓旦旦,也是相信了,剛纔的嚴肅表情斂了下來,緩和了不少。
“既然這事情不是你做的,那爹爹也是信你的,只是既然別人會上門來找你,證明這事情有蹊蹺,一定是有人在栽贓給你。”
“肯定是那陳蘇!”劉柔染確定以及肯定道。
在她看來,只有陳蘇和她過不去,所以纔會這麼做的。
可劉世昌哪裡相信這些,那個陳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栽贓自己的女兒,兩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光是兩人嘴上的矛盾,任誰也不會派殺手來進行這麼一場代價大的陰謀。
只是,這其中哪裡出了問題劉世昌一時半會卻又找不出來。
想了想,他只有讓自己的女兒先去休息,並且告誡她,這幾天就不許外出了。
……
這邊陳蘇等人出了劉府,直接朝着柳街回去。
白承風心裡頭滿是疑問。
這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證明這一切是劉柔染搞的鬼了,爲什麼陳蘇不願意他繼續質問下去,將劉柔染定罪呢?
“蘇兒,你爲什麼不願意讓兄長我把劉柔染帶官府歸案,她派殺手殺你,雖然未遂,但是這樣的心思太過惡毒了。”
白承風也知道這裡頭有些問題,但是想到自己的義妹遭受這麼一起巨大驚嚇,他覺得自己這個身爲兄長的人就該站出來幫忙。
如果整件事情真的和劉柔染有關,那麼,就和他是脫不掉的,他是主要之一的原因。
陳蘇朝他笑了笑,問道:“其實風大哥你也是無憑無據的,都說捉賊拿髒,雖然你們說有十足的信息都是指向劉家小姐的,但是無憑無據的,就不能隨便下定論,我和劉家小姐雖然有矛盾,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恨我到這種地步吧?”
說着,陳蘇又失笑着。
看着白承風那驚愕疑惑的表情,陳蘇又說道:“好,就算這件事情真的如我們所料是劉柔染所做的,但是我們還是無憑無據,只要她拒不承認,我們又能奈她何?”
“那我們可以找證據啊!”白承風說道。
陳蘇又笑,“可這些也只是我設的如果,如果是她派的殺手的意思,而且,殺手已經死了,我也沒事,整件事情,我並沒有受到傷害,這種刺殺未遂的,就算知道幕後兇手是誰,都不管用吧,而且這世界上有一種叫替罪羔羊的東西,只要那個幕後的人略施手段,我想,一切的矛頭應該會順着那手段而指向其他人吧。”
“我剛纔也說了,這件事假如是如你說的那樣,真是劉柔染做的,劉柔染是誰風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而得罪了她,得罪了她家裡的靠山,我想,這後果更不堪設想,你說對嗎?”
可白承風並不贊同她這說法,而是說道:“天下還有王法,這天下可不是姓劉的。”
“不,風大哥,我這些只是假設,每一個都是我的假設,這些假設之後的背後,根本沒像我們想的那樣,找出幕後兇手就能天下太平,反而更糟糕,既然這樣,我爲什麼不反其道而行之呢?這樣一來,少了很多麻煩,少了很多衝突,加上這個母后的真兇,想必她第一次得逞不了,下一次也沒那麼好下手了,所以你真的沒必要擔心。”
一旁的沈衍贊同着,“蘇兒說的對,大哥就不必擔心了,蘇兒這個決定我覺得是對的,就算調查下去,如果牽連太廣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沈衍是見多了那些官場的官官相鬥,隨便一拉,都是牽扯甚廣,雖然他不確定他們的事情也是這樣,但是明目張膽的查下去絕對不會有好事,當然,他們可以暗地裡查,這樣能預防兇手下一次的手段。
白承風見兩人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
見狀,他只好點頭,“那好吧,這件事就按你們說的去做,不過義父已經派了人前去食坊,到時候會日夜保護你們的安全,你們大可放心了。”
陳蘇一聽,這還得了。
“不、不用了吧?我們又不是朝中大臣需要特別保護,我覺得我們這樣也沒什麼事情的,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我們下次也會小心的,況且阿衍和寒策都有武
寒策都有武功,他們時刻會保護好我的。”
白承風沒把陳蘇的話放心上,只說道:“這事情是義父定下來的,你可以不收,但是你需要親自去和義父說。”
“啊?”陳蘇沒想到還那麼麻煩,還要親自去說。
她見容珏容易害怕,想到容珏看着慈善的臉,但是自己害怕的感覺還是油然而生。
想了想,她不敢前去看義父,只能點頭說道:“那好吧,那大哥你幫我向義父說聲謝謝,等我們徹底沒了危險之後,我就會讓他們回去了。”
……
劉柔染被白承風這樣刺激之後傷心是必然的,傷心過後自然會找她最好的閨蜜哭訴。
找好了時間,她又去秦府見秦竹月。
她現在太需要這個姐姐給她傾吐了,她實在太生氣了,沒有想到自己的承風哥哥會這樣懷疑自己。
小紅正在屋內給秦竹月上着妝,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秦竹月無事的時候,總是喜歡做些事情,什麼彈琴畫畫上妝,什麼都可以。
小青推門進來,朝着秦竹月微微福身行禮,“小姐,劉小姐來找你來了。”
劉柔染基本來都是這個時間,人少,就算有人,站崗的人都是偏幫秦竹月的人,他們都知道三小姐讓老爺禁足在家,三小姐最好的朋友就是劉小姐了,所以都會幫忙讓劉小姐進來看三小姐的。
“竹月姐姐,嗚嗚……”
還沒進門,劉柔染的聲音就哭着來了。
秦竹月對於這聲音有些厭煩,但是也大概猜到劉柔染來這裡的原因,這樣想來,她還有些好奇想知道,這發生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這事情雖然是白天的,但是秦竹月這個人對事情瞭解的很清楚,白天白承風去了劉府,緊接着是陳蘇等人去了劉府。
她本來以爲白承風等人會把劉柔染送到官府去,到時候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陳蘇居然到最後和白承風等人走了,而劉柔染在傢什麼事情都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她就知道陳蘇估計是沒打算把劉柔染怎麼樣了,不過她細想一下,也覺得陳蘇這麼做挺明智的,不會得罪劉柔染身後的劉家,以及在京城爲官的舅舅。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體白承風還是和劉柔染回不到當初那樣子了。
這點,也讓秦竹月高興幾天了,至少沒有人懷疑到她身上來,甚至到了現在,劉柔染也來找她幫忙。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連忙起身,驚訝的看着進來的人。
“柔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的那麼傷心?”
“竹月姐姐……”說着,劉柔染直接抱着秦竹月好一通大哭。
秦竹月連忙安慰道,“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讓你哭的那麼傷心,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聽着秦竹月這麼說,劉柔染心裡頭更加傷心了,別人都懷疑她,只有竹月姐姐才相信她了。
她哭着,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秦竹月。
只見秦竹月突然一愣,連忙驚訝問道:“柔染妹妹,你真的沒有做這事情是嗎?”
劉柔染一聽,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難道竹月姐姐也不相信我?”
秦竹月連忙解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事情……”
說着,秦竹月又停住了,顯然,她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劉柔染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裝的,其實她一點都不驚訝好奇,因爲整件事情都是她設計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陳蘇居然會這麼放過劉柔染。
因爲按照白承風的性格來說,就算別人願意原諒劉柔染,恐怕白承風那邊也不是那麼容易放過劉柔染的。
她已經預料了劉柔染會被白承風帶走,甚至可能見官了,她也設計好到時候怎麼假裝偷偷從家裡跑出去,去救劉柔染了,這一切的一切,可謂都設計好了。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陳蘇居然會那麼大度,真的放了劉柔染,陳蘇知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害死,而她居然就這麼放過“殺人兇手”了?
劉柔染見她的竹月姐姐這麼猶豫,連忙問道:“竹月姐姐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弄的?”
“沒有沒有,我沒這麼認爲,我只是好奇。”秦竹月連忙改口。
這陳蘇既然沒有將事情追究到底,她當然不能表現出那種質疑卻要救人的反應,現在要完全相信劉柔染纔是,畢竟,她以後還有靠劉柔染的。
劉柔染依舊一臉的不高興,因爲她的竹月姐姐居然和別人一樣懷疑她。
她很生氣,臉蛋都是鼓鼓的。
看着劉柔染這個樣子,秦竹月就知道她生氣了,連忙安慰道:“柔染妹妹,姐姐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只是這事情我覺得稀奇着,怎麼會承風哥哥直接懷疑到你頭上來了,這沒證據的,不可能懷疑你吧?這陳蘇認識的人又不止你一個。”
劉柔染聽完,臉上才和緩了不少,連忙說道:“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承風哥哥就認爲是我做的,好像有人證物證似得,我這又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說我也都不會承認的,哼!”
秦竹月細細的聽着,然後又問道:“爲什麼陳蘇會讓承風哥哥放過你的?我覺得,陳蘇不是那麼容易放過你的人,畢竟你和陳蘇有那麼深的矛盾,她真的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嗎?
放過你嗎?你說,這殺手的事情太奇怪了。”
秦竹月這話說一半留一半的,整件事情又繞到了陳蘇身上來。
劉柔染本來就覺得這事情稀奇古怪的,但是又想不到哪裡,現在聽竹月姐姐這麼說,她突然覺得,這整件事情會不會是陳蘇搞的鬼?其實沒有殺手,沒有被殺,只有陰謀!
想到這裡,劉柔染整個人都不好了,“難不成,這一切都是陳蘇設計的?”
秦竹月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裡頭太古怪了,你不覺得嗎?既然陳蘇差點死在殺手的手下,她就應該找出兇手,這樣刺能還自己太平的,可是她完全沒有,好像對這事情完全不想理會,更不想讓人插手,這樣想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柔染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也覺得奇怪。
當時她想的是陳蘇不可能派人自己殺自己的,但是說,如果這是一齣戲,戲散了人走了,而一切不過是想承風哥哥誤會她,那麼,陳蘇顯然已經做到了。
以陳蘇討厭她的程度,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這般想着,劉柔染更加確信這一切是陳蘇搞的鬼了。
緊接着,秦竹月又說道:“其實整件事情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陳蘇做的,但是,這裡頭有古怪是真的,如果說,這些殺手不是柔染妹妹你派去的,那這江城還有誰要拿陳蘇的性命,她不是認識的人很少嗎?承風哥哥,容家自然不可能殺她的,難不成是我嗎?”
“當然不是。”劉柔染聽到這裡連忙否定,“就算是別人殺的,也不可能是竹月姐姐你派人去的,竹月姐姐你那麼善良,連踩死只螞蟻都於心不忍,更何況是陳蘇呢?不可能是你。”
秦竹月聽着劉柔染的話,在心裡頭發笑,想着如果哪天讓劉柔染知道,這事情還真是她做的,劉柔染會是怎麼個反應?
當然,現在她還需要解釋,“既然你都說不可能,那你說,這一切的一切有沒有可能是陳蘇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就是想離間你和承風哥哥的關係。”
“當然,我這也是亂猜測的,你也別多想,猜測的事情不一定是對,我只是按照你給我的信息,自己想的,至於真相是如何的,只有兇手以及陳蘇他們知道了。”
劉柔染聽着她這麼說,也是點點頭,“竹月姐姐你分析的沒錯,這樣說來,這一切事情都很有可能是陳蘇下的一個圈套,她妒忌我和承風哥哥之間的關係,所以想打壓我,畢竟從見面以來我一直都取笑她看不起她。”
說完,劉柔染又冷哼一聲,“哼,這陳蘇本來就是低賤的鄉下女人,怎麼和我們這些閨家千金比,她以爲認了容伯伯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做夢吧!這輩子她也只是一隻飛不起來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