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之農家小媳婦 176.爬牆的姑娘
冬獵這天,陳蘇早早就讓沈衍叫醒了。
冬天的時候,她就特別的嗜睡,恨不得一天都鑽在被窩裡,和被窩永不分開。
昨晚睡的還算早,但是陳蘇還是懶洋洋的起來,看見沈衍已經起身穿好了衣服,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說了聲:“阿衍,早呀。”
她伸手過去,沈衍抱住她,即便兩年分開,現在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兩人的習慣已經養成,親密無間,這般的舉動,卻也已經熟稔的很。
沈衍剛抱住了陳蘇,想起他還有傷,又不大敢壓着他的胸口。
等沈衍把她抱坐起來,陳蘇才關心問道:“阿衍,我剛纔沒壓到你的傷口吧?”
沈衍搖搖頭,“沒有,我好着呢。”
一邊說着,沈衍在一旁的架子取來衣服,給陳蘇穿上。
陳蘇是個懶的,平時穿的衣服也是自己改造過的,穿起來比較舒服,但是卻比較不倫不類,至少在這些古人面前,她那些比較現代的衣服看起來要不倫不類。
現在穿的衣服是沈衍讓人特地趕製的,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準備讓人給媳婦做衣服了,但是媳婦還在長身體,倒是拿捏不準媳婦的身量多長,做的衣服合不合身?所以一直耽擱,等到陳蘇回來之後,沈衍就命人趕製了,布料什麼都是現成的,就差一個量身,所以看了媳婦之後,他就知道要做多少的。
今天冬獵,正好派上了用場。
陳蘇看着淡粉色的衣裳,那繡工那裁剪,都是很好的,不像她以前穿的衣服那樣,簡簡單單。
“阿衍,這衣服真好看。”陳蘇看着自己的衣服,說道,一個大梳妝鏡裡倒映着她的身形,利落不逶迤的衣裳,卻還是能穿出飄飄欲仙的感覺。
她嘻嘻笑着的時候,可愛調皮,更加的好看,讓沈衍忍不住的,想要親親她的脣,啃啃她的臉。
想着,他就親了下去,陳蘇還沒洗漱,看沈衍親過來,連忙躲開,說道:“我還沒洗漱呢。”
沈衍卻不放手,捧着她的臉頰,輕輕在脣瓣上親上一口,然後鬆開。
看着媳婦如星一樣耀眼的眼睛,他又忍不住的在臉上啃了兩口。
“阿衍,你是豬麼?”陳蘇說道,抹了抹臉頰上啃的留下口水印子的地方。
“那你是豬食麼?”沈衍反笑道,“你是我的豬食麼?”
“纔不是,我不是豬食,但是你是豬,這兩天倒喜歡上啃我臉了,嗷嗚……”她扮惡人的模樣,張開大嘴,但是怎麼看還是那麼的可愛。
沈衍只是這麼啃了兩口,看着媳婦,就有了那種衝動,只能暗暗的壓下去。
“好了,趕緊出來,我讓人已經備好了洗漱的水了。”
“好。”
等陳蘇蹦跳着出去,沈衍才嘆息一口,看着腹下的異樣。
開過葷就是這樣,有些戒不掉她身上的味道,埋在她身上,和她融爲一體的美妙。
他以前一直覺得牀第之事只是爲了生養子嗣才需要做的,但是後來漸漸的,心中有了喜歡的人,才發覺,那也是表達愛意的一種,現在開了頭,就恨不得把人拆穿入腹。
可惜啊,他身上有傷,媳婦怕他的傷,又顯然被第一次給嚇壞了,每次他想要的時候,兩人磨了磨,看她表情不大舒服,他又不想委屈她,只好作罷,所以媳婦回來那麼多天了,兩人也才做過兩次。
不過只是過了一下乾癮他都覺得美妙的緊,這樣想着,他希望自己的身體可以快點好起來,然後再把寒策帶來的書好好熟讀,弄懂其精髓,這樣媳婦就不怕了。
其實沈衍不知道,陳蘇倒不怕疼,她也知道這事情除了第一次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疼,後來慢慢也好受了些,第二次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忍耐住了,甚至覺得這事情還真像書裡說的,挺美的。
但是阿衍身上有傷,大夫也說了不宜勞累不宜劇烈運動,大夫雖然說的是運功打鬥訓練這種劇烈運動,但是陳蘇也知道晚上那事更是劇烈運動,所以不管沈衍怎麼哀她,她也只是讓他親親抱抱,不願意再深入。
陳蘇先是洗漱好,看沈衍才從內房走了出來,把帕子放在架子上,問道:“阿衍,你也過來洗漱吧。”
她洗着沈衍的帕子,爲他擰乾了水,等沈衍靠近了,直接在他臉上擦,神情很是嚴肅小心,就像在擦拭一件珍寶。
她所有的眼神表情都落在沈衍的眼裡,沈衍的心,在這冬日裡越發的暖和了。
不過沈衍也沒再讓媳婦忙,自己給洗漱好,出了大廳準備吃早飯。
早飯按照着陳蘇的口味煮,她喜歡吃瘦肉粥,扮點菜進去,就覺得噴香無比。
因爲冬獵事不小,沈衍身爲將軍前去自然帶的人要多點,他怕媳婦出事,把小紫章章和琴兒都一併帶上,而自己只是帶了寒策和阿明。
雖然寒策看着只是將軍府的管家,但他另一個身份變是副將,雖然不能入朝議事,也算是有個官位。
寒策本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吃水不忘挖井人,他有今天的風光,離不開沈衍夫婦的慧眼識珠,讓他能混到今天的副將之位。
雖然他的眼睛還是讓人一眼看了有些害怕,但是大燕朝不少人都知道,沈將軍身邊有位寒副將,天生神眼,有過人的本事,所以雖然他的眼睛異類,但是也沒有人像以前那樣把他看作不詳之人,取笑他,排斥他。
有人說,他的能力不亞於沈衍,就算差那麼一點,但是隻要多加努力,一樣能比沈衍厲害的,而他,卻不以爲然,能力什麼的,不過是虛無的東西,他覺得只要能讓自己活的像個人那樣,就行了。
他這一切都是沈衍給的,他知道,所以即便有府邸,他還是喜歡在沈衍跟前幫忙一二,反正他也無親無故的,偌大的府邸也不過自己一個人住,還不如在將軍府熱鬧些呢。
陳蘇和沈衍一輛馬車,三個姑娘自己一輛馬車,剩下的寒策和阿明,只是騎馬。
陳蘇上車的時候,看見寒策和阿明,這兩個人是當時她讓沈衍帶過來的,如今兩年過去,大家都長大成人了,變成男子漢了。
等窗簾放下,車子發動起來,陳蘇靠在沈衍的懷裡,百無聊賴起來,倒想做媒人了。
“阿衍,寒策和阿明都不小了,你帶來的那些護衛也到了年紀了,都可以婚配了,他們都沒遇上喜歡的人嗎?還是,你不願意給人嫁娶啊?”
她半開玩笑的說道,當然,她相信沈衍不是那樣的人。
沈衍卻是搖頭,有些尷尬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他們從未和我說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上喜歡的人。”
“寒策呢,寒策你和他走的最近,你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嗎?”
說道這裡,陳蘇莫名的想到沈秀,她現在還在江城火鍋店吧,兩年過去了,沈秀年紀也不小了,當初沈秀很是喜歡寒策的,現在也不知道她還喜不喜歡寒策了,況且,她已經不小了,該不會定親或者結婚了吧?
當初因爲高戰鬆的事情,她和江城沈家灣可以說是完全阻斷了聯繫,沈衍怕就怕在高戰鬆會捲土回來,發現她沒死,會威脅到她的性命,所以這兩年來,除了義父容珏帶回來的消息,其他的,陳蘇什麼都不清楚。
沈衍見媳婦這麼問,也知道媳婦問的事情其實和那個堂妹沈秀有關。
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寒策深居簡出,沒和什麼人打交道,最多和府裡的人打交道,所以,也沒什麼女子可和他交談的,至於喜歡,那就更談不上了。”
沈衍這樣說,一是讓媳婦放心寒策還沒讓人搶走,二來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寒策對哪個姑娘上心的?
沈衍簡單的話或許說着只是無意之舉,但是對於陳蘇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想好了,如果沈秀對寒策有意思,寒策又還沒有傾心其他人,她倒是可以拉攏拉攏的。
雖然她和寒策待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但是寒策的秉性陳蘇也是知道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和不破壞人姻緣的前提下,陳蘇還真想拉寒策和沈秀爲一對。
“那我,回來就給秀兒寫信,看看她幾個意思?如果秀兒有意思的話,寒策也不反對的話,我可以做這個媒人的,嘻嘻……”
陳蘇這是第一次做紅娘,但是想到如果能促成一對佳偶也是不錯的,心裡也是美滋滋。
沈衍看她那麼興奮,也不好破壞她的雅興,說道:“你喜歡就好,寒策不排斥就好。”
“嗯嗯,我不會亂點鴛鴦譜的,要是沒戲我就不會去多管閒事的,你放心好了。”
“嗯。”
“砰!”
“哎呦!”
一聲驚叫從外頭傳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陳蘇問道,看着沈衍。
沈衍連忙掀開簾子,看着外頭的人。
阿明上來稟報:“將軍,府裡一個掃地的丫頭在高牆上摘什麼花,說摔下來了,寒策正在看。”
“怎麼會摔下來?人沒事吧?”陳蘇問道,不是關心人家爲什麼爬那麼高,而是關心對方的傷勢。
阿明似乎也不清楚,愣了一下,搖搖頭,“應該沒什麼大礙的,這圍牆雖然高,但是牆外面鋪了草皮的,應該不會有事。”
雖然這麼說,陳蘇心裡頭還是擔憂一個小姑娘的,她問沈衍,“要不,下去看看吧?都是自家府裡的人,可別摔傷了。”
在江城,陳蘇對府裡的下人就很好,也沒把人當作是下人來呼喝,只當作像在家裡打工的人而已,一視平等。
沈衍本想說應該無礙,不用多看,但是想着時間也還早些,點點頭,“去看看吧。”媳婦喜歡這種幫助人,他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兩人剛下了馬車,沈衍給陳蘇披上袍子,寒策已經扶着人走了過來。
顧子溪沒想到自己翻個圍牆也能摔下來,想想也真是坑爹,她就是想去見見那個壞蛋,讓他別再來纏着自己了,但是她手無縛雞之力,也沒什麼行走之具,好不容易翻個圍牆,都能摔下來,幸好牆外邊有棵紫荊花,她才謊稱自己摘花不小心摔下來的。
看着沈衍和身旁的陳蘇,顧子溪小聲的喊了一句:“將軍,夫人……”
顧子溪倒沒怎麼摔到,只是嚇壞了,怕被責罰,那個寒管家雖然府裡很多人都說他挺好的,但是她每次看見他的眼睛還有那周身散發的凜冽氣息,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是做壞事的傢伙,面對那麼多大主子,心裡頭當然害怕了。
陳蘇一看顧子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顧子溪看着漂亮的將軍夫人,看自己一臉的邋遢樣子,搖搖頭,“奴婢沒看過夫人。”
顧子溪雖然這麼說,但是陳蘇還是覺得熟悉的厲害。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的話,我叫顧子溪,照顧的顧,兒子的子,溪水的溪。”
顧子溪小心的介紹着自己的名字,她當然不會告訴夫人,其實她有個土鱉的名字,叫做劉春桃,不過她還是喜歡自己真正的名字,肉身的名字不好聽,長的不難看不俗氣,也聽清秀的,偏偏要起個那麼俗氣的名字。
“照顧兒子的小溪水?顧子溪?”陳蘇把自己心裡頭想的話突然就念了出來。
突然,陳蘇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睜大雙眼看着顧子溪,“你是小溪水?”
顧子溪愕然加不解的看着好看的將軍夫人,“夫人,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