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男孩子有酒窩,其實非常迷人。
酹月和董博思同年,她依然還隱隱記得小時候的事。
彼時年幼,董媽媽就總喜歡把他打扮成一個女孩子,穿着碎花小洋裙,頭上扎兩個馬尾,加之他又長得白,一打扮倒是比女孩子都還要秀氣幾分,跟着董博勳去上學,別人都以爲是他妹妹,一開始董博勳還解釋,後面是連解釋都懶得了,董語涵則更加瀟灑,逢人就說,這是我妹妹。以至於現在都還有人以爲董博思是董家的小女兒,平白鬧出了許多笑話來。
“走吧!”董博思說。
“你倒是閒不住,在國內尚且如此,不知道你在國外是怎樣地肆意妄爲呢!”酹月調侃道。
他比了個“NO”的手勢,“我對金髮碧眼的洋妞不來電,還是東方美人好,婉約優雅,站着是一幅畫,走着也還是一幅畫……”
酹月自己走在前頭,不想去聽他的侃侃長談。
“哎……你等等我!”
酹月和董博思的到來,無疑又引起了青姐曖昧的眼光。
點的依舊是店裡的招牌菜,在吃麪前,董博思難得的安分了許多,露出了紳士的笑容,當然,這笑容是對青姐的,而不是酹月。
待青姐離開之後,酹月只能好心地提醒他青姐已經是有夫之婦,而且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董博思還是笑,反問道:“你莫不是吃醋了不成?”
酹月正喝着一口安溪鐵觀音,被他這一句,一口茶几乎要噴出來,只得趕緊嚥下去,誰知又嗆着了,惹得她咳嗽不止。
“你……你是要蓄意謀殺是不是?”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多驚悚!
看着酹月難受的模樣,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聳了聳肩,於是端起桌上的茶來喝。
菜都上了桌,青姐還多送了個火鍋,不偏不倚是鴛鴦鍋,足見青姐的用意之深。酹月只好裝傻充愣,自顧自地吃着,董博思大約也是民以食爲天,有了好吃的,連和她聊天的功夫都騰不出來了。於是,一頓飯倒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熱鬧,反而顯得有些清冷。
結完賬,兩人一道纔出來。
剛纔還覺着熱,此刻寒風拂面,才感到冷。寒假已經近在咫尺,正是冷的時候,再過些時候,恐怕還會下雪。想起整個世界銀裝素裹的樣子,酹月就覺着更加冷了,心幾乎都要凍結。
“和我一起回B城吧,酹月?”沉默許久之後的董博思終於說話了,而且還帶着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
酹月的身子顫了顫,真是很冷的天氣!
“我這邊走不開,以後再說吧!”她說,雙手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冰凍,只好用力摩挲,希望能暖和一些。
愣了半秒,董博思不屑地切了一聲。“今兒我纔算知道你,搞得天下就你一人最忙似的,得了,我也懶得同你計較,橫豎我是個大閒人!”
他話裡的意思,酹月也是知道的。
他們三兄妹都是這樣,博勳哥偶爾打電話也總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語涵就更不用說了,現在董博思亦是如此,果然是心有靈犀。可她還要出試卷,過幾天還要監考,確實抽不出時間回B城,她這樣麻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