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這確實關乎風焱修的身世,万俟也說的一板一眼,向天晴根本沒有阻撓的資格。她想了想,她們先回去通知肖銘宇西瑜願意有條件歸降一事,然後再說明風焱修要去西瑜調查自己的身世。
原本見向天晴大清早的就拉着風焱修從外面衝進來,肖銘宇還準備說說她大清早的就亂跑。誤了用膳的時間,可就要餓肚子了。
可是卻沒想到向天晴興沖沖的拉過他,然後噼裡啪啦的給他說了一大堆。一件是西瑜願意歸降的事情,一件說是兩人要留下去調查風焱修的身世。
後一件,肖銘宇到還沒時間在意,前一件就給他極大的震撼了。
“西瑜,投降了?”其餘的幾個將軍也是瞪大了眼睛。
“不全是,他們是需要條件的。”那些個條件,其實也是相互的,畢竟打了這麼久,西瑜有傷,天朝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國內叛亂,雖不至於元氣大傷,卻也流血不少。
只不過這件事情,本就是有天朝引起的,自然他要承擔多一些。
“哼,竟然還敢提條件,我們就踏平了這些囂張的傢伙。”姓杜的一個手下呼喝着,向天晴立馬剜了他一眼。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她是費了多少口水纔將兩邊的補償談攏麼。
要是打,還用得着談麼?就讓他們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死好了。
“那我怎麼沒看見將軍您拿下西瑜?”向天晴回嘴了一句。
那將軍也不示弱,立馬接上來。
“你以爲要滅一個國家那麼容易嗎?”只不過是一句開脫,卻是被向天晴抓住了把柄。
“那你以爲勸降一個國家是那麼容易的嗎?如果容易,哪裡還輪得到我,將軍不早就功成名就了不是?”向天晴可謂是一語雙關。
她是真的被這些人惹火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們現在就完全是,她已經將一切處理好,他們這些豬隊友卻是突然說堅決不答應,要走回老路一樣。
“王爺這話就不對了。雖然勸降一事,也是艱辛異常,可是難保西瑜不會耍賴,若是他們只是詐降之計,怕是我們要吃大虧了。萬萬不可信了他們。”那杜將軍慢條斯理的,好似在講理,其實也不過是表達自己決不信任的意思。
向天晴咬牙切齒的看着他,想要拔了他。
“哼,將軍可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現如今西瑜降了,於我國也是喜事,百姓可以不必在憂心忡忡,可是安居樂業。難道杜將軍要阻止不成?”向天晴這話說的其實也沒有多麼誇大。
杜將軍聽着,顯然也明白這個事實。他會這麼反對,不過就是昨天他接到了新的指示,就似乎戰一定要打下去。而且還要在主帥陣亡之後,絕地反攻。
接到這樣的消息,杜將軍不可謂之不驚訝,可是驚訝又如何?這是上頭的意思。只能說,肖銘宇,該死。
可是上頭也吩咐過一定不可以傷了向天晴,最多必要的時候,有點眯眼迷暈她之類了的。
“我來其實沒別的意思
,就是通知一下,我已經勸降了西瑜,我不用受罰,而西瑜也可以不用打了。”想到當初那個類型與軍令狀的承諾,向天晴看了一眼肖銘宇,這個人爲了她還是承受了不少的吧。
“我說夠五日內拿下西瑜,今日便是做大了,可以交差了。”
“胡徹,那西瑜還沒送上降書呢。”杜將軍右邊的一個將軍說道。
向天晴又火了,這種時候別給她添亂啊。不然真的是煩都煩死了。
“這位將軍,都收了西瑜是有條件投降,自然是等我們將他投降的條件羅列好,送與他們驗證和簽字。”向天晴不鹹不淡的回答着,心裡卻是已經想了些辦法要好好對付一下這幾個總是跟她唱反調的人。
“哼,那必須讓西瑜賠償我國三座城池,千斤布帛,牛羊千頭,馬匹千匹。”那就將軍竟然還在那裡獅子大開口。向天晴真心氣得想要一巴掌呼過去。
“閉嘴。”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你以爲你在菜市買菜嗎?漫天開價不說,你以爲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這件事請雖說西瑜不繳納歲貢是不對,可是西瑜繳納的歲貢也要看人家的實際國力吧?他們確實是婦孺皆兵不錯,可是他們也需要生存,已經都在大旱了,結果卻是要繳納更多的歲貢,這樣若是你,你反不反?”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樣的話,又怎麼會錯?每個人都有奴性,卻也都是有獸性的。
被向天晴狠狠的瞪着,那將軍自然想反駁,可是一時卻是找不到話。而且,就如同向天晴當日所說一樣,就算她真的殺了他們,有事兒的也一定不會是她。
李天紹對向天晴的寵幸,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難怪人家要傳向天晴是李天紹的臥榻之臣。
那將軍氣鼓鼓的不再說話,向天晴的心情自然很好,難得沒人再跟她唱反調了嘛。可是若是她知道這人在心中這麼想她,怕是肺都能給氣炸了。
柳煥說要肖銘宇帶一小隊人馬,快馬加鞭的前往京城回報此事最好。其實身爲將軍的肖銘宇,不是更應該留在軍營裡坐鎮嗎?
可是想想,現在西瑜已經穩住了,由肖銘宇去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失爲一件好事。可是向天晴心裡梗得慌,以前看電視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排一隻信鴿送信,或者派幾個兵回去就好了嗎?
難道這個時空不是這樣?看着肖銘宇連連應着好,手腳利索的準備馬匹和糧草,向天晴不免聳聳肩。肖銘宇沒有異議,估計這個時空的規則就是這樣。她這個外來的半吊子,不清楚就不發表意見了。
“二哥也真是的,自己猴急猴急的,明天再出發也行啊。”向天晴喝着茶抱怨,等肖銘宇出發已經是下午了。可是他不聽勸,一定要當下就走。
“不過二哥這個將軍當的也真是辛苦了,竟然還要來回報信。以後啊,一定要跟大哥說,這樣的事情,不能要主帥做啊。主帥要坐鎮大營啊,應該派兵或者用信鴿什麼的。”向天晴絮絮叨叨着,一旦沒事可做
了,整個人都不禁慵懶起來。
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昨天一夜沒睡,現在,都又已經晚上了。想着,向天晴摸摸肚子,剛剛那餐晚膳,味道不錯。難道是因爲自己立了大功,柳煥吩咐給她加餐的?
“本來就是由士兵送信的,並非是要二哥送的啊。”風焱修淡淡的說着,向天晴高興,就一個勁兒給他夾菜,他自然不會不吃。結果不得不說的是,現在也有一點撐着了。
可是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向天晴給跳了起來啊。
她就說她心裡怎麼就堵得慌,原來歸根究底的原因是在這裡啊。
這元帥回去報信,這是屁的這個時空的法則。可是,若是不需要元帥回去報信,那爲什麼柳煥要提議肖銘宇去?
突然的,向天晴覺得,柳煥的存在都是不合理的。
一個軍隊是需要一個監軍不錯,這個監軍一般都是皇帝的心腹親信,這也不錯。可是爲什麼是柳煥?
倒不是說柳煥不是李天紹的心腹,若是他不算,怕也沒人算得上了。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心腹,他的本職是李天紹的貼身護衛,李天紹這會兒將他放出來,這到底是要保護誰?有誰的生命,比李天紹這個皇帝還重要?
說是保護肖銘宇的,向天晴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保護風焱修?那更不需要,風焱修的武功可不比柳煥低。風焱修對付不了的,柳煥差不多也是白給。
那就是派給她的?這更是不可能,事先李天紹可是不知道她會來的。
這樣一來,柳煥的作用,就是真正的監軍了。可是監軍有必要派自己的貼身侍衛嗎?
除非……
向天晴腦腫一閃而過的念頭,她抓住了,卻是很想放手。她真的不想是這個樣子的啊。若是如此,她又該怎麼去面對李天紹?
不,現在當下之急是要去找肖銘宇。若是肖銘宇平安到達京城自然是沒有什麼了。若是不能,李天紹,那麼我們的情誼,也就到底爲止了。
風焱修只見向天晴突然跳了起來,然後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可怕的東西,臉色都變了。然後就往外衝。
風焱修連忙跟上。這是怎麼了?向天晴那樣子,恨不得胯下的馬不是在跑,而是在飛。
夜色朦朧,道路兩邊又是樹影重重,風焱修有些看不清楚向天晴到底如何。兩人相隔一個馬的距離,向天晴是絕對能夠聽到風焱修說話的,可是卻是怎麼也不搭理他。
肖銘宇畢竟已經走了一個下去,這個時候想追雖說不是不可能,卻根本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可是胯下的馬卻是越來越忙,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照向天晴這麼跑法,什麼馬不給她跑死啊?那些什麼汗血寶馬,都是白給。
胯下的馬累的倒地不起,向天晴也沒工夫去在意,一個飛身,輕功運起。風焱修一瞬間驚詫於向天晴高絕的武功,等眨眼回神,向天晴已經失去了蹤影。
風焱修連忙跟上去。至於其他的疑慮,還是等向天晴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