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有想到董毅這個時候會給我打電話,看了一眼莫靖南的方向,我還是先接起了電話,“董律師,您好!”
“你好,思宛,我想今天早上的報紙,關於莫靖南的身世的,你都看了吧?”董毅突然開門見山的詢問,讓我感覺到他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可能是跟莫靖南的事情有關。
“嗯,看了,您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董毅在那邊稍作沉吟,便反問道,“如果你有可以幫到他的機會,你會這麼去做嗎?”
我不明白董毅能這樣問我到底是出自於什麼原因,但是,他的出現多半是跟那個什麼我那偉大的委託人父親有關係的,心中便燃起了一絲疑惑,“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還是說您那個所謂的什麼委託人又對我的人生有了什麼新的指示了嗎?”
董毅聽到我這麼說,竟然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思宛,沒有人要對你的人生如何的指手畫腳,我現在也只是盡一個讓你行駛知情權和選擇權的義務。至於你最終的選擇,到底是幫莫靖南一把,還是不盡興地再推他一把,我謹代表我的委託人完全尊重你的意見!”
當時,聽到董毅嘴裡的“委託人”三個字,我真的很像沒有節操地衝着他吼一句,“去你的委託人!”
但是,想想董毅的的確確也沒有什麼真正得罪我的地方,怪只能怪他乾的就是這麼個事情。我再向他追問詳情的時候,董毅就說具體情況等見了面再詳談。掛了電話之後,我做足了深呼吸便朝着莫靖南站立的方向走去。
我還沒有靠近他,他就突然開口問了句,“跟秦蕊的秘密電話打完了?”
我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明明都沒有回頭,是怎麼知道我靠近了的?明明我說話那麼小聲,是怎麼知道跟我打電話的人就是秦蕊的?
“再瞪我,小心把你的黑眼球都給瞪出來了!”
我還沒有吭聲,莫靖南就跟着又惡補來一句,我三兩步來到他的跟前,把我的手機遞
到他的面前,指着照片中的那個人,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天在你媽的葬禮上,我和秦蕊都沒有進去,就看到這個人的行爲很是奇怪。也跟我和秦蕊一樣站在外面沒有進去,但是,拿着花束朝着你媽墓碑的方向鞠了三個躬。後來,還衝着我笑了笑,看他的腳步本來應該是要過來跟我說話的。但是,那時候,你外公他們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就匆匆離開了。我昨天讓秦蕊憑着記憶畫了一下他的畫像,我想……你找找他,可能會對梳理現在的事情,有一定的幫助。”
莫靖南的視線定格在我的手機上,卻一直沒有伸手去拿,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來了句,“嗯,秦蕊這素描倒是描的還可以!”
我瞪了莫靖南一眼,收回了手機,“你要是隻是對秦蕊的素描感興趣的話,我下次讓她給你多畫幾張。你要是對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那就權當我多管閒事了。不過,說真的……莫靖南,我現在才發現,其實在有些事情上,你挺膽小鬼的!”
一聽到“膽小鬼”這三個字,莫靖南的眉頭便不由地皺了皺,猛地吸了一口煙,指着那張照片說道,“發到我手機裡去吧!”
我在臨離開莫靖南家之前,把照片給他發了過去是,隨後便匆匆地開車去了董毅跟我約定的咖啡廳。等我到達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手中也拿着一份報紙,還有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名單。
“來了!”董毅衝着我笑了笑,示意我先坐下再談,我也點了點頭,屁股剛一着板凳,就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道董律師剛纔在電話裡說的我可以幫助莫靖南到底是什麼意思?”
董毅喝了一口咖啡,便笑着看着我,我從他的笑容中讀明白,我問的有些急切了,便不自覺地端起了咖啡。董毅先是問我莫靖南被天宇暫停了一切職務的事情,我是不是知情。我點了點頭,腦海裡還跟着浮現出王常年那會兒說起這話的時候,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好,思宛,其實在這件事情下,還藏着天宇幾股實力的對抗。莫靖南的暫時
被停職並不代表他在天宇的完全失勢,畢竟他這一年以來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他也的確用他的實際行動向別人證明了,他正在把天宇帶上一條更好的道路。但是,即使有支持他的人,在這次的事情上也不好明確表態,也在處於一種觀望的態度。而我之所以說,你能幫得了莫靖南就是因爲你手裡所握的這份名單!”說着,董毅就把他手上那張寫滿人名的紙遞到我的面前。
我瞟了一眼,也沒有理出來什麼頭緒,便示意董毅繼續說下去,他故意咳嗽了一聲,感覺好像在梳理一下措辭一樣,“是這樣的,名單上都是持有天宇大小不等散股的人員,而你手上握有隨時從他們那裡彙集這些散股的資金和權利。如果你持有的股份和莫靖南自己持有,再加上他能拉攏過來的支持他的股東,不論他是什麼身份,都在在天宇重新獲得話語權!”
董毅的話說的我一驚,繼上次葉辰給我的合同複印件上面顯示的數目之後,我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值錢的一面。我瞟了一眼手中的那份名單,用略顯嘲諷的口氣問道,“董律師,您不會告訴我這又是您那位委託人所賦予我的神聖的權利吧?爲什麼?他怎麼就跟個能掐會算的神仙似的?你能不能把他的魔法一次性地給我變完了,我怕我心臟不好,這麼一次次地來讓我有些受不了!”
董毅乾笑了一聲,“我委託人的所有宗旨就是確保你的生活幸福安逸,之所以有這項權利,本來也是爲了防範莫靖南!”
“可是,董律師,爲什麼我覺得你對天宇的盤根糾結比一般人都要了解的更多呢?據我所知,你好像跟莫靖南的接觸時間並不長啊!”我說着話的時候,緊緊地鎖住了董毅的臉部表情,生怕錯過了一個能泄露他心思的變化。
董毅卻淡定地回了我一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而我卻在回憶到“防範莫靖南”的一剎那,聯想到了一個有些讓我害怕的可能性,哆嗦着嗓子試探性地問了句,“請問董律師的委託人,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