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和虞筱約在凱西餐館。
虞筱到的時候,陳誠已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着了。走進一看,陳誠拿着筆隨手在餐巾紙上寫着寫什麼。
“你早來了?”虞筱問到。
“沒有,纔來一會兒。”
“在寫什麼呢?”
“沒什麼,”陳誠笑道,“早晨起來,腦子忽然冒起來一句話,隨手寫了下來。”
“我看看?”
“看吧。”陳誠把紙巾遞了過來,紙上寫着,“我滿懷深意地坐在你面前,知道必須和你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呵呵,”虞筱笑道:“在寫詩吧,不愧是中文系出來的!”
“不是,很久沒有寫東西了,公司有文案,平時用不着動手。今天醒來,不知怎麼就有了這句話。”
“呵呵,這可能就叫靈感吧。”虞筱笑着叫服務員拿來了菜單。
“這是還你的!”陳誠將一張支票推到了虞筱面前。
“一百一十萬?這麼多?”虞筱的眼神裡帶着疑問。
“不多,十萬塊是利息。”
“你太客氣了,再說我也不缺錢。”
“收下吧,謝謝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最近手頭幾個項目都做完了,賺得也不少。”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這餐算我的,慶祝你賺了錢。”
“虞筱,你五一長假要結婚了?”陳誠問到。
“對,過兩天就發喜貼了。”虞筱看着陳誠,想到了餐巾紙上的那句話。
“哎,”陳誠嘆道:“我只能祝你幸福了!”
晚餐後,虞筱和隋軍坐在客廳看電視。
“我們明天就發喜帖吧?”隋軍問到。
“好啊。”虞筱隨口應到,忽然想起了陳誠的那句話:我滿懷深意地坐在你面前,知道必須和你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你在想什麼?”隋軍看出了虞想的恍惚。
“沒什麼。”虞筱看着隋軍,腦海裡卻出現了和陳誠在一起的許多畫面。
“你有點不對勁。”隋軍摸了摸虞筱的額頭,“還好沒生病。”
“昨天我去茶餐廳吃早餐,麗麗告訴我每天的營業額在2萬左右。”虞筱看着隋軍說話,看到的卻是是和陳誠在一起的一幕幕:麻將桌上,酒會上,餐桌上,父母家中…
“哦,”隋軍問道,“茶館呢?”
“前段時間每天有四五萬,最近我沒問孟經理。”虞筱覺得自己好奇怪,忽然好惦念陳誠。“我困了,先去睡了!”虞筱摸了摸隋軍的臉,道了晚安。
上樓進了臥房,虞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心裡想着陳誠,忍不住淚流滿面:自己就要結婚了,以後陳誠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躺在牀上,虞筱覺得自己有些心痛,控制不住地流淚,後來累了,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後,虞筱覺得自己胸口悶悶地,還是心痛。怎麼了?虞筱問自己:難到自己真的愛着陳誠?因爲不能和他在一起而心痛?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隋軍,虞筱覺得那是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三天以來,虞筱整天整天地想着陳誠,心痛難忍,無論在做什麼,總是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因爲不能讓隋軍看到自己這幅模樣,虞筱不斷地壓抑着自己,卻更加地難受。
到底怎麼了?虞筱不斷地自問,試圖分析自己的心理。難道自己愛的不是隋軍,而是陳誠?虞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中蠱了?儘管向來是個唯物主義者,此刻的虞筱卻因爲不適而變得唯心了:或許是陳誠因爲愛自己又擔心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而對自己施了“情蠱”吧。
虞筱打開電腦,在百度上搜索:如何解情蠱?
網絡沒有給虞筱她想要的答案,虞筱被心痛和眼淚折磨了半個月,食不下咽。在隋軍面前還盡力控制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虞筱即使餓得胃疼,也吃不下東西。
虞筱想去問陳誠,可又不敢問,怕在自己都不相信的情況下,讓陳誠又動了心。
這天,一個人呆在家裡,照舊地心痛,流淚。自己到底怎麼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哦,不應該說從未體驗過,有過類似的感覺,什麼時候呢?虞筱無意識地點擊着網頁,不知點到了什麼網站,她忽然聽到了一陣佛樂。剎那之間,虞筱想起來了小時候爺爺去世時,想到再也不能見到爺爺時,自己也有這種心痛。奇怪得很,想到這裡,虞筱的心好像是被溫泉清洗過一般,頓時遍體通透,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虞筱邊體會着種舒暢感邊尋思着,不由得想起了半個月錢那個夢,有人告訴過自己:會有暗示,一定要拯救。
難道自己要拯救的那個人就是陳誠,難怪他要寫下那句話:我滿懷深意地坐在你面前…
也許是真的了,陳誠一定是自己需要救贖的那個人,可是怎麼救呢?